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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凌晨3点的报警电话：孕妇失踪的第七天
我是林深，市刑侦支队重案组组长。凌晨3点17分，我被手机铃声惊醒时，窗外的雨正砸得玻璃发颤。
“林队，锦绣华庭12栋3单元502室，孕妇失踪。家属说，是第七天了。”接线员小周的声音里带着急，“报案人是丈夫，说今天早上发现妻子的手机、钱包都在，门没锁，阳台晾的睡衣还滴着水。”
我抓起外套往门口走，指尖碰到玄关柜上的相框——那是我妹妹林晓，失踪前三个月的照片，她穿着米白色孕妇装，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两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锦绣华庭的楼道里飘着潮湿的霉味，502室的门开着，暖黄的灯光照在玄关的粉色拖鞋上。“林队。”辖区民警小张迎上来，压低声音，“丈夫叫陈默，35岁，做IT的，妻子叫苏晚，28岁，中学老师，怀孕16周。”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半块吃剩的苹果，氧化的褐色斑点像块疤。阳台的晾衣绳上挂着苏晚的睡衣，天蓝色的棉麻材质，衣角还滴着水，落在瓷砖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她昨天晚上还在阳台晾衣服？”我问。
陈默坐在沙发上，双手揪着头发，指缝里漏出几缕白发。他抬头时，眼睛红得像兔子：“我昨天加班到11点，回来时她己经睡了。早上7点我起来，发现她不在，以为她去买早餐了，可等了两个小时都没回来。”他的喉结动了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苏晚的微信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消息是她昨天晚上9点发的，说‘老公，我晾完衣服就睡’。”
我接过手机，屏幕上的聊天框里，苏晚的头像还是她和陈默的结婚照，她靠在陈默肩上，笑得很甜。“有没有陌生人来过？”我问。
陈默摇头：“我们小区安保严，外卖和快递都放在楼下快递柜。她平时很少带陌生人回家。”
“快递柜？”我突然想起什么，“最近有没有她没取的快递？”
陈默愣了愣，掏出手机查快递记录：“有……从上周一开始，每天都有一个生鲜快递，寄件人是‘新鲜到家’，但她没取。”
我转身对小张说：“去楼下快递柜，把那些没取的快递都拿上来。”
## 第二章 快递柜里的异常：12个未取的生鲜盒
楼下的快递柜在单元门左侧，绿色的铁皮柜上沾着雨水，显得有些陈旧。小张输入陈默提供的取件码，柜门“咔嗒”一声弹开。
第一个快递盒是长方形的，外面裹着生鲜专用的保温袋，摸起来还有点凉。我打开盒子，里面装的不是蔬菜或水果，而是一件天蓝色的棉麻睡衣——和阳台晾的那件一模一样，衣角还沾着几根金色的头发。
第二个盒子，装的是苏晚的孕妇裙，裙摆处有撕裂的痕迹，上面沾着淡红色的污渍。第三个盒子，是一双粉色的拖鞋，鞋底沾着泥土，和玄关的那双款式一样。第西个……第五个……首到第十二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张皱巴巴的 ultrasound 照片，照片上的胎儿蜷缩着，像个小拳头。
“林队，”小张的声音发抖，“这些快递，都是从上周一开始寄的，每天一个，刚好七天。”
我盯着那些盒子，指尖发凉。苏晚失踪的第七天，刚好是第十二个快递。这不是巧合，是凶手在挑衅。
“查寄件人。”我对小张说，“‘新鲜到家’是本地的生鲜平台，查一下是谁下的单。”
回到502室，陈默正坐在沙发上，盯着那些快递盒发呆。我把 ultrasound 照片放在他面前，他的身体突然僵住：“这……这是晚晚的产检照片……她上周才去做的产检。”
“你知道她为什么没取这些快递吗？”我问。
陈默摇头：“她平时很喜欢买生鲜，说要给孩子补营养。可上周她突然说，不想吃了，说闻到鱼腥味就恶心。”
“不想吃？”我皱起眉，“有没有可能，她是不想让你知道什么？”
陈默的眼神突然飘向左侧，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鼻尖——这是典型的撒谎信号。我盯着他：“陈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
他的喉结动了动，终于开口：“其实……我们上周吵架了。她不想生二胎，可我想要个儿子……”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妈催得紧，说晚晚第一胎是女儿，必须再生一个儿子。”
“所以，你威胁她？”我问。
陈默摇头：“没有，我只是……跟她讲道理。她说，她是老师，知道重男轻女的危害，说什么都不肯生。”
我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发现抱枕下面压着一本日记。封皮是粉色的，写着“苏晚的孕期日记”。我翻开，里面的字迹越来越潦草：
“2025年5月10日，晴。陈默又提二胎的事，说我自私，说我不想给林家传宗接代。我告诉他，孩子是我的，我有权利决定生不生。他摔了杯子，说我不懂事。”
“2025年5月15日，雨。今天去产检，医生说胎儿很健康。可我一点都不开心。陈默说，要是这胎还是女儿，就离婚。我哭了，他却转身去了书房。”
“2025年5月20日，阴。有人跟踪我。今天下班，我发现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跟着我走了三条街。她的脸被帽子遮住了，可我能感觉到她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碎花裙？我突然想起妹妹林晓失踪时的穿着——她那天也穿了一条碎花裙，米白色的，上面有小朵的玫瑰。
“陈先生，”我问，“苏晚有没有跟你说过，有人跟踪她？”
陈默抬头，眼神里带着疑惑：“没有……她没说过。”
这时，小张拿着手机进来：“林队，寄件人查出来了，是一个叫周敏的女人，30岁，住在市妇幼保健院旁边的小区。”
“周敏？”我皱起眉，“有没有她的照片？”
小张翻开手机，调出一张照片：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站在医院门口，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那张脸，像极了我妹妹林晓。
## 第三章 小区监控的盲区：穿碎花裙的“影子”
周敏的住处离锦绣华庭不远，步行只要15分钟。我们赶到时，门是开着的，里面飘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周敏？”我喊了一声，没人回应。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瓶安眠药，旁边放着一张病历——周敏，女性，30岁，诊断结果：继发性不孕。
卧室的衣柜里，挂着一件米白色的碎花裙，和苏晚日记里写的一模一样。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照片：周敏和陈默站在一起，笑得很亲密。
“林队，”小张拿起照片，“陈默和周敏认识？”
我掏出手机，给陈默打电话：“陈先生，你认识周敏吗？”
电话那头，陈默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周敏？不……不认识。”
“可我们在周敏的家里，发现了你和她的合照。”我说。
陈默沉默了几秒，终于承认：“她是我公司的同事……我们……有过一段。”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去年……”陈默的声音发抖，“我妈催我生二胎，可晚晚不肯。周敏说，她愿意给我生儿子……”
“所以，你和周敏合谋，绑架了苏晚？”我问。
陈默急了：“没有！我没有绑架她！周敏说，她只是想帮我劝劝晚晚，让她同意生二胎。”
“劝劝她？”我冷笑，“那为什么苏晚失踪了？为什么周敏的家里有她的衣服和产检照片？”
陈默挂了电话。
我们调取了锦绣华庭的监控，发现从上周一开始，每天晚上9点左右，都有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出现在小区门口。她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但身材和周敏很像。
“林队，”小张指着监控画面，“你看，这个女人每次都往12栋走，刚好是苏晚住的单元。”
“有没有她进入单元门的监控？”我问。
小张摇头：“12栋的单元门监控坏了，己经有一个星期了。”
“坏了？”我皱起眉，“这么巧？”
这时，技术科的小王打来电话：“林队，快递盒上的指纹查出来了，是周敏的。还有，苏晚的睡衣上，沾着周敏的头发。”
“逮捕周敏。”我说。
## 第西章 嫌疑人的微表情：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笑
周敏是在市妇幼保健院的病房里被逮捕的。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张 ultrasound 照片——那是苏晚的胎儿照片。
“周敏，”我坐在她对面，“你为什么要绑架苏晚？”
周敏抬头，嘴角扯出一抹笑，可眼神里没有温度：“绑架？我没有绑架她。我只是想帮她，帮她完成做母亲的愿望。”
“帮她？”我冷笑，“那为什么她失踪了？为什么你要寄那些快递给她？”
周敏摸了摸肚子，眼神变得温柔：“我不能生育，可我想要个孩子。陈默说，苏晚不肯生二胎，所以我想帮他，帮他得到一个儿子。”
“所以你绑架了苏晚，想抢走她的胎儿？”我问。
周敏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那是胜利者的笑，带着得意和残忍：“没错。我给她下了药，把她带到了我的家里。她醒过来的时候，我告诉她，我要把她的胎儿取出来，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她哭着求我，可我没有答应。”
“你把她藏在哪里了？”我问。
周敏摇头：“我不知道。我给她下了药，然后就走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己经不见了。”
“撒谎。”我盯着她的眼睛，“你刚才笑了，当你说到‘取出来’的时候，你笑了。这说明，你己经得手了。”
周敏的眼神突然变得慌乱，她摸了摸鼻尖——和陈默一样的动作：“我没有……我没有撒谎。”
“你知道吗？”我从口袋里掏出妹妹的照片，“我妹妹也是孕妇，两年前失踪了。她那天穿的，也是碎花裙。”
周敏的身体突然僵住，她盯着照片，嘴唇发抖：“你……你妹妹？”
“没错。”我盯着她，“你是不是也绑架了她？是不是也想抢走她的胎儿？”
周敏摇头，眼泪掉了下来：“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有个孩子……”
这时，小张进来，递给我一张纸条：“林队，这是从周敏的枕头底下找到的。”
纸条上写着：“冰库的钥匙在陈默的车里，密码是123456。”
## 第五章 藏在冰库里的真相：胎儿的DNA密码
陈默的车停在锦绣华庭的地下停车场。我们打开后备箱，里面有一个黑色的箱子，里面装着冰库的钥匙。
冰库在市郊区的一个仓库里，里面冷得像冰窖。我们打开门，里面摆着几个大冰柜。第一个冰柜里，装着苏晚的尸体——她穿着天蓝色的棉麻睡衣，脸色苍白，肚子被剖开，胎儿不见了。
第二个冰柜里，装着一个婴儿——裹着粉色的毯子，闭着眼睛，像个小天使。
“林队，”小张的声音发抖，“这个婴儿……是不是苏晚的？”
我掏出手机，给技术科打电话：“立刻做DNA鉴定，对比苏晚和这个婴儿的DNA。”
半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婴儿是苏晚的。
我们回到医院，周敏正坐在病床上，盯着窗外的雨。我把DNA鉴定报告放在她面前，她的身体突然下去：“没错……是我做的。我把苏晚带到了冰库，剖开了她的肚子，取出了胎儿。”
“为什么？”我问。
周敏抬头，眼泪掉了下来：“我不能生育，可我想要个孩子。陈默说，苏晚不肯生二胎，所以我想帮他，帮他得到一个儿子。”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以为，只要我有了孩子，陈默就会回到我身边。”
“可陈默根本不爱你。”我说，“他只是想利用你，得到一个儿子。”
周敏摇头，哭着说：“不……他说过，他爱我……”
这时，小张进来，递给我一张照片：“林队，这是从陈默的手机里找到的。”
照片上，陈默和周敏站在一起，周敏的肚子鼓鼓的——那是假的，她用枕头垫了起来。
“周敏，”我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陈默在利用你？”
周敏抬头，眼神里带着绝望：“是的……我知道。可我太想要个孩子了，太想有个家了……”
## 第六章 最后的反转：凶手的“完美”不在场证明
陈默被逮捕时，正在公司加班。他坐在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屏幕，里面显示的是苏晚的照片。
“陈默，”我坐在他对面，“你为什么要帮周敏做伪证？”
陈默抬头，眼神里带着疑惑：“伪证？我没有……”
“周敏说，案发时她在医院陪床，可我们调取了医院的监控，发现她那天晚上根本不在医院。”我说，“是你帮她做的伪证，对吗？”
陈默沉默了几秒，终于承认：“是的……我帮她改了医院的监控记录。”
“为什么？”我问。
陈默的喉结动了动，说：“我想要个儿子……周敏说，她能帮我得到一个儿子。”
“可苏晚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她？”我问。
陈默摇头，眼泪掉了下来：“我妈催得紧，说我要是没有儿子，就对不起林家的列祖列宗。晚晚不肯生，我没办法……”
“你知道吗？”我掏出苏晚的日记，“她在日记里写，她很爱你，很爱你们的女儿。她不肯生二胎，是因为她怕自己养不好两个孩子，怕委屈了女儿。”
陈默接过日记，翻了几页，突然哭出声：“晚晚……我错了……我不该逼你……”
这时，技术科的小王打来电话：“林队，冰库里的婴儿DNA鉴定结果出来了，是个女孩。”
陈默的身体突然僵住，他抬头，眼神里带着绝望：“女孩？怎么会是女孩？”
“周敏骗了你。”我说，“她根本不知道胎儿的性别，她只是想利用你，得到一个孩子。”
陈默抱着头，哭着说：“我错了……我错了……”
## 结局 雨过天晴
苏晚的葬礼在一个晴天举行。她的女儿坐在墓碑前，手里拿着一朵向日葵，说：“妈妈，我会乖的，会听爸爸的话。”
陈默站在旁边，眼神里带着悔恨。周敏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她在监狱里写了一封信，给我：“林警官，对不起，我伤害了苏晚，伤害了你的妹妹。我知道，我罪不可恕，但我真的很想要个孩子……”
我把信放在妹妹的墓碑前，风吹过，信纸飘了起来，像一只白色的蝴蝶。
“晓晓，”我说，“凶手找到了。你可以安息了。”
远处，太阳升了起来，照在墓碑上，照在苏晚的照片上，她笑得很甜，像以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