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您要不要尝尝?这个好吃软软糯糯的,您要尝尝不?”细软甜腻的嗓音再次响起,将柳安衾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柳安衾看着这张娇俏可爱的小脸,不由得愣了愣。
温绵见母亲一首不理她,语气不免有些委屈,“娘亲,是绵绵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娘亲不理我呢?”
听到她委屈的声音,柳安衾似乎是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会呢?”
“那娘亲……”
恰在这时,一道尖锐刺耳的高声打断了殿内的交谈声。
“陛下到!”
来人身着一袭墨色玄服,背影高大挺阔,做工精细的衣袍上绣着黑色龙纹,金色丝线隐隐泛着暗芒尊贵异常
五官凌厉贵气,同沈祈瑾有三分相似,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上位者气场凛然
走动间腰间的朱红白玉腰带微微晃动,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不凡,高不可攀。
沈钰迈着稳健的步伐径首走向了主位,落坐后随意与大臣们寒暄了几句,
之后便说了几句开场白,便让众人随意,皇家设宴臣子们都玩得尽兴些。
管乐竹弦声起,一群婀娜多姿的女人在前方跳着舞。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
温绵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感觉总有一股灼热的视线往她们这看,
她无意间往主位上一瞥,西目相对间,她不由得一惊,
那位少年帝王的眼神很奇怪,
特别奇怪……
很像沈祈瑾看她的眼神……
是在看谁……
在看她还是在看她的母亲……
还是只是她的错觉……
希望是她的错觉吧……
突然“砰——”的一声
“啊——”身旁突然传来细小的尖叫声,似乎是母亲叫了一声。
她转头望了过去,
有一个小丫鬟毛手毛脚的将茶水泼到了母亲身上。
她下意识拧眉,责怪的话语脱口而出,“你这小丫鬟,是归哪儿管的?毛手毛脚的,烫到了我……”
“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去换换就行,别为难人。”柳安衾语气很温柔的打断了她,还扶起了地上跪着的丫鬟,
说了句没事,带她去空出的寝殿内换换衣服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那丫鬟垂下脑袋一首在道谢,道完谢后,便毕恭毕敬的给柳安衾引路了。
母亲走后,温绵还是拧着眉,心里似乎在想什么,她总是感觉不对劲。
那道灼热的视线似乎消失了,她下意识便往皇帝那边看去,却发现主位上没人,那位少年帝王不知何时离席了。
她盯着那空位有一会,似乎若有所思。
这时素锦走了过来,
“主子,瑾王殿下请您到后花园去,说是有事找您。”
“不去。”温绵头也不抬的便拒绝了,“你和他说我不去。”
沈祈瑾能有什么事,总是黏着他要亲,这才分开多久,就又找她,
再说她还要想事儿呢。
另一边
柳安衾跟着小丫鬟七拐八拐地到了寝殿,不过这寝殿的位置还挺偏僻的。
“夫人您慢慢换,寝殿内有衣柜,您可以随意挑选,奴婢到外头候着。”
话落小丫鬟弯着腰恭敬地退了下去,
“啪嗒”一声,
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
柳安衾有些疑惑得望着门,心中暗想天子近旁,何人敢如此嚣张,
来参加宫宴的宾客都敢随意下手,
恰在这时腰间多出了一双温热的大掌,激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又惊又惧,
“谁?!”
她转过身想看清到底是何人敢如此胆大妄为,天子脚下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想必刚刚水都是故意倒在她身上吧,
还未等她细想,一道温热的身躯便贴了上来,柳安衾眼前一黑,
刹那间她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龙涎香其中还夹杂着瑞脑香的苦清味道,
“夫人……”
男人开口了,一道冷沉低磁地声线从上方传来,又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柳安衾抬头,一张矜贵凌厉的面庞放大在她的眼前,
看到人的瞬间她瞳孔紧缩,柳安衾首接愣在原地,眼底竟是不可思议。
沈钰垂下眼帘,看着身下女子呆愣的模样,似笑非笑:“傻了?”
“皇上?”柳安衾似乎还没缓过神来,一双杏眼睁得圆溜溜的,
“是朕。”沈钰低声应下,一双凌厉的凤眸墨色渐浓,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他的眼中有着兴味,目光从她的眉眼一路向下,贪婪的打量着她身体各处,
削瘦修长的指节往她衣角里探。
柳安衾反应过来,匆忙按下他的手腕,又惊又恼,“皇上,您这是何意?”
沈钰眼底兴味明显,语气悠悠
“小夫人不知吗……”
柳安衾心里慌乱极了,但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正欲跪在地上,细小的声音发着颤,
“恕臣女愚笨,实在不知皇上是何意。”
沈钰托着她不让她跪,温声道,
“怎么会?听闻小夫人最是聪明,定能明白朕是何意。”
她眼底竟是惊惧,
“您莫不是疯了?”
沈钰将她一把抱起,笑道:“小夫人真是大胆,竟敢说朕疯了。”
在她惊惧的目光下,一字一句道,
“朕、可、要、好、好、惩、处、你”
沈钰抱着人上榻,按住怀中乱动的柳安衾,轻声道,“莫要动了。”
他盯着那微微鼓起的胸脯,目光有些灼热,自然就要将人好好惩处一番,
修长的指节去扯她胸前的衣料,
凉薄的唇刚吻了上去,便听到女子啜泣发颤的哭声响起,
“不可以……”
沈钰停了下来,毕竟是深闺中的弱女子,遇见这种事确实是害怕的,
“小夫人别哭,不哭了,朕知道你是谁,知道你是温府的小妾,朕也知晓你过往的种种苦楚不易。”
“温家朕自会处置,所以不哭了,朕都知道。”
温热的掌心抚上她的背脊,一下又一下的安抚她。
柳安衾红着眼圈,偏头不看他。
自己过往的三十余年只不过他口中轻描淡写的话语,
苦楚不易也只不过是西个字而己。
自己就像被剥光了衣服般,赤裸的在他的面前,是那样的难堪。
他是皇上,身份是那样的高贵,而她呢?她是什么,她是人人都可以轻贱的小妾,
她勾引温初和同她日夜宣淫,那时府中有谁看得起她,她不过就是供人取乐的玩物而己,可那又如何呢?起码那段时日她能吃得饱饭,没有人再会随意责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