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姜月笙正好敲门进来。
她知道两人有话要说,便出门买了挽宁爱吃的栗粉糕,这才过来晚了。
顾挽宁接过栗粉糕,“谢谢笙笙~”
她之前觉得好吃,常常让秋画备着,去了北越后便没再吃过了。
顾挽宁捏起一块糕点有些出神,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吃栗粉糕时,还让萧冥吃了一块,结果阴差阳错害得人家过敏。
真是好心办坏事,但这也不能怪她,她看原书的时候也没看到这个前情提要啊。
当时知道萧冥对板栗过敏时,仿佛天都塌了。
现在回想起来,少了些当时的紧张,更多的是当成一件小插曲。
一切都过去了,如今任务成功,回看曾经还是有些感慨的。
“挽宁?你笑什么?”
听到姜月笙的话才意识到自己微微的嘴角,她自然的收回笑容道,“没什么,这家栗粉糕和我之前在宫里吃到的味道很像呢,好吃。”
“挽宁喜欢就好。”
……
两人在顾衍之府上待到下午,期间姜月笙与顾衍之偶尔在院中闲聊。
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顾挽宁不忍去打扰。
后来姜月笙说铺子里还有些事,两人便离开了。
顾挽宁把她送到映妆阁,自己则乘着马车回了公主府。
姜月笙去的是城南的一处新开的铺子,离公主府比较远,回去的路上也有些颠簸。
顾挽宁莫名又想起了萧冥,之前他们去雅梅园游玩,乘的是皇兄的马车,
当时她还说特别喜欢皇兄的马车,宽敞,暖和,平稳。
谁知萧冥竟然默默记下了这些,还弄了个一模一样的,只不过用在了幽玄把自己带回北越的路上。
不知该说他是用心还执着……
顾挽宁轻轻叹出一口气,最近好像想起萧冥的频率多了些。
他们相交的时间太多,难免会留下一些记忆。这些记忆是潜在的,平时不会想起,但却会在遇到相似情景时倏然出现在脑海中。
这其实不是困扰,她庆幸自己的每一段经历,也庆幸自己改变了书中的悲剧和“自己”的结局。
一阵风吹起了马车帘子一角,微凉的秋风吹进来些,唤回顾挽宁的思绪。
她将车帘拉好,微风被隔绝在马车外。
少时,马车驶到公主府门前。
顾挽宁正想回自己院子休息一会儿,却在路过下人住的小院时,听到里面传来兵刃碰撞的打斗声。
上次她被幽刃劫走后,公主府加强了守卫,不会有外人闯入。
又是霜月在练剑?
她这次平安回金麟后,霜月和秋画一首很自责,怪自己没有护住公主。
从她回来到现在,霜月一闲下来便会练剑,每日不知疲倦。
顾挽宁看到便会让她去休息休息,老是这么练,身体也吃不消啊。
她走进小院,霜月没有注意到她,反而是与她对打的护卫先看到自己。
护卫侧身躲过霜月的进攻,迅速叫了一声公主而后躬身行礼。
霜月这才看到公主,她收起佩剑跟着抱拳行礼。
顾挽宁摆了摆手示意二人起身,护卫起身后说了句,“属下告退。”而后逃也似的跑开了。
他己经陪霜月练了很久了,早就想回去休息,可霜月一首不放他回去,拉着他打了整整一个时辰。
还好公主及时回府,他终于能回屋休息了。
顾挽宁看了看护卫逃走的方向,回头时霜月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她自顾自走到石桌前坐下,霜月起身跟上去。
顾挽宁知道霜月这几日一首在练剑挺累的,所以今天出门只带了秋画,她想让霜月好好休息休息,谁知一回来又看到她没闲着。
“霜月,你知道我今日为什么不带上你吗?”顾挽宁问道。
“回公主,霜月没有能力保护好公主,自是无法陪同。”
顾挽宁没说话,霜月这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她思索片刻后才道,“可你如果累倒了不是更不能保护我了吗?如果真有人伤害我,你打着打着突然晕倒了,那我岂不是更危险。”
霜月听罢沉默不言,可顾挽宁知道她还是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惩罚是必须要有的,否则这件事在霜月心里始终过不去。
顾挽宁想了想道,“护主不力,理应如何罚?”
“回公主,死罪。”霜月回答的迅速,没有一丝犹豫。
顾挽宁表情带了些惊讶,“呃……死罪就算了,我这也没出什么事,再轻一点的呢?”
半响后她才说着,“某些失职行为会处以鞭笞之刑或杖责。”
顾挽宁认真思考了一下,这倒是可行。
“那你便去自行领罚,杖责五十,长个教训。”顾挽宁说得严肃,可霜月知道,对这次的过错来说,杖责五十实在太轻。
她明白公主是想让她别自我纠结,于是躬了躬身便下去领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