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瑶妃与林挽歌双双惨死。虽未明面追查,却暗中查了多年,始终一无所获。
为了不让沈玉婉卷入纷争,不敢过多关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武安侯府受尽冷眼。
如今,沈玉婉也死了。皇上心中揪痛难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武安侯,你待她的女儿不好,便是该死!至于通敌卖国的罪名,只要朕想,随时可以翻案。
"太子妃通敌卖国,证据确凿!请皇上明察!"御史台御史黄济字字铿锵,声音回荡在殿内。
君临渊站在殿中,一身墨色蟒袍衬得他愈发清冷。听到这样的指控,眸中寒芒乍现。
"放肆!本宫的太子妃,也是你能随意诬陷的?拿出证据来!"
郑统领像是等着这句话似的,立刻高举一叠密信。
"微臣手中就是证据!这些都是太子妃与敌国密使往来的书信。信中提到,只要太子妃助敌国攻入京城,他们就封她为王妃!"
"父皇。"君玄夜忽然站了出来。他一身玄色锦袍,面带忧色,活脱脱一个忠君爱国的形象。
"这些信件的来源,儿臣可以证实。那日皇寿宴上的刺客,其实是敌国密使。"
说着,他挥手示意侍卫呈上一包泛黄的信件。
"这些都是太子妃亲笔所书,是那密使被发现后仓促丢弃的。儿臣的人找了整整三日,才在御花园的暗角找到。"
君临渊眸色一沉。太了解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了,每次露出这副表情,必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君玄夜又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不仅如此,父皇,儿臣还有人证。传青柳、红叶上殿!"
两名宫女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跪地叩首。看她们的装束,正是皇后宫中的人。
"你们且说,那夜可曾听到什么?"
"回、回三皇子的话,"
青柳颤声道,眼神不住地往三皇子方向瞟,好像在寻求什么暗示,但非常隐晦!
"那夜奴婢正巧经过回廊,听见太子妃与一个黑衣人说话..."
君临渊冷眼旁观,看着这些早已排练好的戏码。太了解这些人的手段,越是看似慌乱的举动,背后越是精心设计。
"太子妃说什么了?"君玄夜追问,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更加坐实了君临渊的猜测。
青柳咬着嘴唇,仿佛在犹豫,实则是在等待时机。"太...太子妃说,西凉已经答应,只要她助他们攻入京城,就封她为王妃..."
君临渊厉声喝断,声音里的冰冷足以冻结殿内空气,"大胆!本宫倒要问问父皇,这等子虚乌有的言论,也能作为呈堂证供?"
转向众位大臣,他冷笑道:"玉婉是什么样的人,本宫最清楚。若她真有二心,那夜为何要替本宫挡箭?若她真想通敌叛国,何必冒着性命危险救本宫?"
红叶连忙跟着反驳,生怕晚了似的。"是、是的。奴婢还听见太子妃说,要趁皇寿宴混乱之际偷取金印..."
君临渊眸中寒芒乍现,此女必死,给他等着。"放肆!本宫倒要问问,那夜本宫王妃为救本宫身中三重剧毒,命悬一线。她是如何在昏迷之际,还能与人密谋的?"
满殿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显然也觉得此事蹊跷。
皇上一句话都没听到这些人在说什么,只知道太子不可能通敌卖国,太子妃更不可能,就算是通敌卖国,也不会治罪,关起来就是了。
可此事却是借机收拾武安侯的机会。"太子,此事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君临渊拱手,声音铿锵有力,"父皇!孩儿请父皇明察。这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一面之词。那夜玉婉..."
说到这里,声音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那夜玉婉为救孩儿,几乎丢了性命。太医都说她能活下来已是奇迹。这样一个甘愿为夫君涉险的女子,怎会是通敌叛国之人?"
兵部侍郎冷哼一声,"哼,这倒未可知。说不定正是因为太子妃身负重任,才不得不以身犯险,借此掩人耳目..."
君玄夜像是等着这句话似的,立刻接道:"正要禀报。"他一挥手,两名侍卫押着一个满面污垢的男子走上前来,"这便是与太子妃勾结的另一个密使,已经招认了一切。"
那男子跪在地上,颤声道:"小、小人招认,确实是太子妃指使我......"
皇上眉头紧皱,看着这一出出,真是把太子不当人啊!自已宠在心尖的人,能容你们如此欺负,以前不敢正大光明的偏心他,是怕他步瑶妃的后尘。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昨夜甚至差点死了,他是绝对不会姑息这些人的,皇后让她给朕等着。
"来人!传旨,即刻抄没武安侯府,一应人等,全部下狱!"皇上话刚说完!
"有趣。"
一道虚弱却清亮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满殿哗然,众人纷纷回首。
只见殿门口立着一道单薄的身影,像是随时会倒下。脸色苍白如纸,唇色发紫,身子微微摇晃,却硬是倔强地挺直腰背,唇角带着讽刺的笑意。
皇上也不由得向前倾身,显然没想到周公公说的必死的沈玉婉居然活了。
满朝文武更是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太子妃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个个心里疑惑,不是说太子妃快死了吗?
沈玉婉进来的时候,那些守卫看着她都以为是见到了鬼,还没来得及拦着,就被她闯了进来,本想着返回来拦,却被太子的玉佩给挡下了。
听着这些人的议论,置若罔闻。本可以安心修养,但她不能看着君临渊为她担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昨夜为他挡下的那一箭,她从未后悔。今日,也一样不会让他独自承担。
"玉婉!"君临渊脸色骤变。然后是惊喜,兴奋,他感觉世界再次有了光明,甚至有种不真实感,昨晚她还在生死边缘挣扎,此刻怎么会...
不顾满朝文武的注目,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此时沈玉婉的身子冷得吓人,额头却烫得惊人,这是毒性未清的征兆。
他低声道,声音里满是责备,"你怎么来了?你还在病着..."
沈玉婉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急促的心跳。这个表面清冷的男人,此刻竟如此慌乱。
虽与他成婚不久,却已看透他的本性——看似冷漠,心却比谁都热。
"我若不来,你这个傻子,怕是要被他们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