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改嫁世子,将军却后悔了

第036章 知许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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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后改嫁世子,将军却后悔了
作者:
清云栀
本章字数:
4780
更新时间:
2025-01-19

江知许坐在床边紧握着苏翎婉的手,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心疼。

床榻上的苏翎婉双眸紧闭,面色惨白如纸,额上一片淤青红肿,衬得她整个人愈发憔悴虚弱。

不多时,大夫匆匆赶到,江知许立刻起身让座。

大夫坐在床边,手指搭在苏翎婉纤细的腕上,细细把脉。

片刻后,他缓缓放下手,起身对着江知许微微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夫人这一撞,伤了内里,淤血阻滞,老夫先开几副药,且看夫人的造化吧。”

闻言,江知许的心瞬间揪紧,可面上仍努力维持着镇定,轻声道。

“有劳大夫费心,小葵,你且陪着大夫去写下药方,抓些药来。”

夏葵连忙应了一声,上前引着大夫向外走去。

待他们离开,江知许的目光重新落回苏翎婉那毫无血色的面庞上。

终于,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咬咬牙缓缓开口。

“小瑛,你快些去瑞雪院,替我将前些日子备好的银针取来。”

夏瑛二话不说,转身疾步出门,不一会儿便将银针取了回来。

随后便带着满屋子的丫鬟退了出去,只留下江知许和苏翎婉二人。

江知许走到水盆边,仔细洗净双手。

待擦干后,她才轻手轻脚地打开针包,取出银针,置于烛火上细致地消毒。

一切准备就绪,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将银针缓缓刺入苏翎婉头部的穴位。

她的双眼紧紧盯着针身,手法熟练且精准,心中默默回想着前世所学的针法和医理。

毕竟是重生后首次施针,面前又是苏翎婉,江知许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只盼着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一时间,屋内安静得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银针偶尔触碰到肌肤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苏翎婉的眉头微微颤动了一下,继而缓缓皱起,喉咙间也挤出了一声微弱的轻吟。

江知许眼睛一亮,面露喜色,忙不迭地收回银针。

“母亲!”

苏翎婉悠悠转醒,眼皮缓缓抬起,映入眼帘的是江知许满是担忧的面容。

她虚弱地抬手,握住江知许的手。

“知许。”

江知许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迅速盈满,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母亲,您感觉怎样?可有哪里不适?”

苏翎婉微微摇了摇头,气息微弱。

“我无大碍,只头有些晕沉沉的。”

江知许深知头部受伤绝非小事,稍有差池便可能危及性命,不由得嗔怪。

“母亲,往后您可得小心些,切不可再这般莽撞上前。”

苏翎婉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微笑,手轻轻抚上江知许的脸颊。

“好,母亲记下了。”

恰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老爷,夫人此刻正在休息,您不能进去!”

是夏瑛急切的阻拦声。

“休息?知许也在里头,我为何进不得?莫不是知道做错了事,没脸见我?!”

江承平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

江承平满脸怒容,大步跨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夏瑛面露愧疚之色,看了江知许一眼。

见内里已不在施针,这才松了口气。

她心下明白,若江知许方才还在施针,江承平这一莽撞闯入定会引发不可挽回的后果。

江知许不动声色地给了夏瑛一个安抚的眼神。

江承平却全然不顾屋内的情形,一见到苏翎婉,眼中便燃起熊熊怒火,劈头盖脸地吼着。

“你这毒妇,平日里佯装温婉,骨子里竟这般狠毒,连清儿都容不下!”

吼声震得屋内的空气都似在颤抖。

苏翎婉本就虚弱不堪,如今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骂惊得脸色惨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

她的嘴唇哆哆嗦嗦地想要开口辩解,却被江承平蛮横地打断。

“清儿已经够可怜了,亲人皆已离世,你为何还要雪上加霜,故意去奚落她?”

江知许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噌”地站起身来,怒目而视。

“父亲仅凭柳姨娘的一面之词,便如此不问青红皂白地指责母亲,难道不觉得太过草率?

柳姨娘哭诉我们欺负她,可她是否提及她推了母亲,致使母亲头部撞到桌角,险些丢了性命?

况且,母亲心善,与柳姨娘只在前厅碰着了,好言安慰她节哀顺变,何来奚落一说?

父亲您心里只有柳姨娘,又可曾关心过母亲?”

言罢,江知许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神直直地逼视着江承平,满是失望与痛心。

她为苏翎婉这些年付出的真情感到不值!

江承平似乎刚刚注意到苏翎婉额前那一大片红肿淤青。

触目惊心的伤痕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心头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

他眉头微微一蹙,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碍于面子难以启齿。

一时间,他倒是没功夫指责江知许刚刚那番言辞激烈的顶撞。

良久,他上前一步坐在床榻边,伸手想握住苏翎婉的手。

“婉儿,你如今感觉如何?”

苏翎婉却是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往后挪了挪,避开了他的手。

苍白的面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多谢老爷关心,妾身无碍。”

江承平抬起的手尴尬地悬在了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望着苏翎婉毫无血色面容,他只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明明近在咫尺,他却清晰地感受到一道无形的沟壑在他们之间悄然裂开,将两人越隔越远。

“请过大夫了吗?”

江承平艰难地开口,声音像是在粗糙的沙纸上磨过,干涩而沙哑。

江知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闷声答道。

“自然是请过了,药方也已经开好。

江承平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已根本接不上话,一时间,屋内再度被寂静填满。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苏翎婉额头上那一大片淤青上,又出声。

“屋里的双柏膏呢?赶紧拿些来给你母亲抹上,这要是留了疤,可怎么好。”

双柏膏,消肿止痛最佳。

以往主屋中一直都备着。只是后来柳清总是这儿磕了那儿碰了,时不时便要这双柏膏来涂抹。

久而久之,主屋中份例的双柏膏便都被江承平一股脑地拿去给了柳清屋里。

屋内的几人对这事儿都门儿清,此刻听江承平这么一说,谁也没有搭腔。

江承平看着二人的反应,脑海中突然闪过自已做过的那些事,顿时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便也跟着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之中。

他在屋内如坐针毡地又勉强待了片刻,周遭凝滞的空气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终于,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已此时的存在就像一颗突兀的石子,硬生生地硌在这原本就紧绷的氛围里,让每个人都不自在。

“婉儿,你好生歇着,我先去书房处理公文。”

语毕,江承平便如获大赦,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口走去。

直至他踏出房门,苏翎婉僵着的身子才终于放松下来,目光却始终落在那个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本来相敬如宾的两个人,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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