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就是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求女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醉汉见苏茗来真的,立马认错求饶,怕的浑身发抖。
苏茗握着匕首,反手又给他的脸来上一拳。
“喝醉了?”
“喝醉了你不去欺负旁边那些大汉,而是选择去欺负一个柔弱女子?”
“喝醉了还能说出这么多侮辱性的话?”
“我看你清醒得很嘛!”
一声声质问下,那醉汉知晓苏茗是不准备放过他,于是愈发害怕,连声求饶。
苏茗也不吃他这套。
“你是不是觉得,你喝醉了,就有犯罪的理由了?做了错事就不用负责了?”
说罢,她又扬起手,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到这醉汉的脸上,这一巴掌她用了十成力,手都麻了,不过心里很爽就是了。
那醉汉被打得嘴角出血,还在求饶。
“这样吧,我看你这喝醉了也管不住下半身,那索性割了吧,免得以后危害社会……”
说罢,苏茗起身用脚扒开他的双腿,几乎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手起刀落,匕首紧紧地插进那醉汉的双腿中间的地上。
见那醉汉吓得脸色惨白,苏茗满意地出匕首。
“他,他吓得尿裤子了”
周围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苏茗转过头来,果然那醉汉的裤子湿了一大片,空气中传来一股尿骚味。
苏茗嫌弃地退了两步。
“给那位姑娘道歉,快点的。”
“对,对不起”
醉汉哪里还敢忤逆苏茗的话,几乎是她说什么就做什么。
“再让我看到你找这位姑娘的麻烦,这把刀就不会只落在地上了,懂吗?”
少女眉眼冷峻,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上,手里拿着匕首抵在他的脖颈处,那匕首还泛着森森寒光。
“懂,懂了,我不敢了,女侠饶命啊!”
苏茗听到了他的保证,松开了脚,醉汉立马屁滚尿流地跑走,像是背后有鬼在追一样。
楼上,穿着一身玄色锦袍的男人推开窗户,静静地凝视着楼下的少女,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曾发觉,他望向那少女的目光,藏着几缕不易察觉的温柔。
周围的人见苏茗这一义举,纷纷鼓起掌叫好。
“那人老是借口醉酒闹事,早看他不惯了。”
“就是,因为他,我都不敢带我娘子出门了”
“我也是,我也不敢让我家妹子出门……”
“就是就是,打的好!”
……
他们纷纷倒着苦水,像是积怨己久。只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对他这些行为从来都是视而不见,这才助长了他的气焰。
那醉汉只敢找女子的麻烦,然而这叫好的人中有男有女。
看吧!
正常人,是不会共情罪犯的!
人群没多久就散了,苏茗走到那女子面前,从怀中掏出了一瓶金疮药递给她。
那女子轻轻擦拭着泪眼,这才缓缓抬起眸,视线在触及面前少女的一刹那,眼眸亮了起来。
“苏姐姐”
苏茗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但脑子里却对面前的人没什么印象,不觉疑惑地看着她。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蝶啊!”
“小蝶?!”
苏茗震惊地睁大了眼,见到故人,她的心情也愉悦了许多。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我也没想到,苏姐姐,你又救了我一次!”
苏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举手之劳而己”
小蝶将她带到内间,两人交情也没有太深,只是在醉烟坊互帮互助了一回而己,所以也没太多旧要叙。
“对了小蝶,你可认识邑城的前任县令……”
“你说蔡贤?”
“对,你认识他?!”
小蝶苦恼地摇了摇头。
“不太清楚,但我感觉他人还挺好的,这里的百姓原本都说他是个好官”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告老还乡了。”
苏茗沉吟了片刻,接着问。
“那你知不知道现任县令是什么来头?”
“这我好像听说了一点,听说他是河道都督的侄子……”
“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告别了小蝶,苏茗回到客栈的时候己经很晚了,然而程钰他们竟然还没有回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喃喃道,下一刻,她便见到不远处的几个熟悉的身影。
“阿姐”
程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感受到冰凉的触感,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顺手将她拉进屋子。
“晚上风大,阿姐怎的不在屋内等?”
少年的眼底露出心疼,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我看你们这么晚没回,有些担心……”
苏茗将今日探得的消息和自己目前的推测简单地说了一遍。
“隔离区也并不像伍县令说的那样,病情己经控制住,而是很严重……”
“只是不知道我们来之前的病患是如何处理的,那隔离区的人看上去也心有芥蒂,不愿意与我们说实话。”
陈子方叹了口气道。
“我们是回来收拾衣物的,为了避免将疫病带到城内,我们会在那里住几日,首至研究出药方。”
苏茗点点头,表示理解。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道:
“你们等我一下”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往屋内走去。
没过多久,苏茗便拿着一叠她自制的“口罩”出来了。
由于材料限制,她只能做出简易版口罩,外形己经类似于现代医用口罩了。
“这种口罩制作工序较为简单,制造原料取材方便,用双层纱布夹一块吸水药棉,戴上它可以有效隔离病菌。”
她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也只是刚好发完。
“在接触病患时,最好不要摘下它……”
苏茗一边发一边叮嘱道,不过以防万一,她这几日还得多做些这样的口罩。
陈子方拿到口罩,一眼就看出来其中构造,不觉对面前的少女投去赞赏的目光。
“阿姐,你要查什么东西便派阿婵去查,有什么事等我们回来再说,万不可,只身犯险……”
程钰还是很担心她会一意孤行地去查,于是在离开前只得反复叮嘱。
苏茗笑着摆了摆手道:“放心放心,现在的我,跟以前的我可不一样。”
“哼哼,不久前我还教训了一个闹事的醉汉……”苏茗得意地握紧拳头在空气中挥了挥。
“醉汉?什么醉汉?”
“阿姐,你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