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庙的甜蜜余韵还未散去,萧府和顾府已然被喜气洋洋的氛围笼罩。
红绸高挂,灯笼摇曳,那光影在人们的笑颜上跳动,仿佛也沾染了喜悦。
萧父饱经风霜的脸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连眼角的皱纹都带着喜悦的弧度,那笑容看起来就像岁月沉淀后的舒展,让人能感受到他心底的畅快。
顾母满面春风,拉着萧晚卿的手,那双手柔软而温暖,传递着亲切,嘘寒问暖,仿佛对待自已亲生女儿一般,真可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哎呦,我们晚卿真是好福气,能嫁入顾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萧父乐呵呵地说道,声音里透着兴奋,那语调像是在唱着欢快的小曲,充满了对女儿未来生活的期许。
顾母在一旁连连点头,赞同道:“是啊是啊,晚卿蕙质兰心,和寒川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两家人欢声笑语,商议着订婚的细节,空气中仿佛弥漫着幸福的香甜气息,那气息似乎是有形状的泡泡,将大家包裹其中。
然而,这美好的氛围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
“哎呦喂,真是恭喜萧老爷,要嫁女儿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刺入耳膜,孙媒婆扭着她肥胖的身躯,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地面轻微的震动,手上还拿着一块鲜艳的帕子,在眼前晃来晃去,擦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珠,一步三摇地走了进来。
她那张涂满胭脂的脸,像是被颜料肆意涂抹的画布,挤满了虚伪的笑容,那笑容看起来就像劣质的面具,让人看着就觉得不舒服,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浓烈刺鼻的脂粉味。
萧父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这个孙媒婆今天有些不对劲,那眉头皱起时像是两座小山丘。
“孙媒婆,你今日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孙媒婆假意咳嗽了两声,那咳嗽声像是卡在喉咙里的干嚎,清了清嗓子,开始她的表演。
“哎呦,萧老爷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来恭喜您嘛!不过嘛,这婚事可不能光看表面,这萧小姐…啧啧啧…”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像老鼠般地环顾四周,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心中暗自得意,那眼神中透着一种狡黠的光。
“孙媒婆,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是想做甚?”萧父语气微冷,笑容也收敛了几分,他直觉孙媒婆来者不善,声音像是突然降下温度的冷水。
孙媒婆见萧父脸色不好看,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装作一副为萧府好的样子,继续说道:“哎呦,萧老爷,我这可都是为了您好。这萧小姐呀,听说之前…之前…”她又故作神秘的停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仿佛要说出什么惊天秘密一般,周围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那声音像是一群蚊子在嗡嗡叫,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了,有一种压迫感扑面而来。
她提高了嗓门,那声音像是打破寂静的破锣,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之前啊,她可是死缠烂打的缠着傅家公子呢,现在又攀上高枝,这行径,啧啧啧。”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瞬间凝固,像是被冻住的冰块。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如同沸腾的开水般喧闹,声音嘈杂得让人耳朵生疼。
有人交头接耳,那细微的声音像是在密谋着什么;有人面露鄙夷,那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还有人露出看好戏的表情,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萧父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乌云密布,那脸色黑得像锅底。
孙媒婆看到萧父的反应,心中更是得意,脸上的笑容更加扭曲。
她继续添油加醋,说着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仿佛自已亲眼所见一般,那声音像是毒舌在吐着信子。
“萧老爷,这婚事可得好好考虑啊,不然以后有得您哭的时候!”
正当萧父想要呵斥孙媒婆时,人群中,萧晚卿冷静地站了出来,她在心里不屑地想着:“这孙媒婆又在耍小伎俩了,以为这样就能得逞?”萧晚卿的声音如清泉般,清脆而冷静,瞬间压下了所有喧嚣,那声音就像一阵清风拂过心头。
她不慌不忙,眼神锐利如刀,直射孙媒婆那张涂满脂粉的脸,像是要把她看穿,“孙媒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原本以为萧晚卿会哭哭啼啼,谁知她竟如此冷静,反将一军!
孙媒婆脸色一僵,支支吾吾道:“我...我...我说的都是大家看到的!”
“哦?大家看到的?”萧晚卿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沓纸,那纸张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这上面,可有你与傅云深私下会面的记录,包括你们交易的银票。孙媒婆,你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本事,真是玩得溜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那吸气声像是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没想到这孙媒婆竟如此大胆,敢在订婚宴上搞事情!
吃瓜群众们纷纷议论,指着孙媒婆窃窃私语,如同看一场精彩的大戏,那声音像是潮水般涌来。
孙媒婆脸色瞬间煞白,如同被抽干了血色,身体微微颤抖,像是风中的落叶。
她万万没想到,自已做的手脚竟然被萧晚卿查得一清二楚。
“这...这不是真的...”孙媒婆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想为自已狡辩,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是不是真的,问问王护卫就知道了。”萧晚卿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话,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站在角落的王护卫,那目光像是聚光灯打在王护卫身上。
王护卫见状,上前一步,脚步沉稳有力,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拱手说道:“回禀萧小姐,这孙媒婆确实与傅家少爷私下会面,并且收受了一笔银票。”
证据确凿,孙媒婆彻底在地,如同一滩烂泥,身体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
此时,顾寒川上前一步,将萧晚卿护在身后。
他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寒光凛冽,如同锋利的冰刃,直刺孙媒婆,那目光像是能穿透孙媒婆的身体。
“孙媒婆,竟敢在我顾家门前如此放肆,污蔑我未婚妻!你可知罪?”顾寒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那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让人不寒而栗。
孙媒婆吓得浑身颤抖,连连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顾少爷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周围的众人看到顾寒川如此维护萧晚卿,对萧晚卿更是多了几分敬佩。
同时也对傅云深的手段感到不齿,这人真是输不起,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拖下去!”顾寒川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孙媒婆立马被护卫拖走,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只能听到她挣扎时衣服的摩擦声和护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经过这一闹,订婚仪式又恢复了之前的气氛,只是,大家都明显感觉到萧晚卿和顾寒川并非一般人。
晚风拂过,轻轻抚摸着人们的肌肤,带来阵阵清凉,风中还夹杂着些许花香。
萧晚卿和顾寒川并肩而立,顾寒川突然侧过头,轻声问道:“卿卿,你早就知道她有问题?”
萧晚卿微微一笑,抬眸望向顾寒川,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轻声反问,“你觉得呢?”
萧父看着顾寒川将萧晚卿护在身后,那股子霸气和维护劲儿,简直像极了当年他年轻的时候!
这小子,不错!
萧父心中乐开了花,脸上也堆满了笑容,他豪迈地拍了拍顾寒川的肩膀,那力道像是能把顾寒川拍进心里一般,“好小子,有担当!晚卿交给你,我放心!”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认可,笑声爽朗,如同夏日里的一阵清风,吹散了之前的紧张气氛。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夸赞着顾寒川的担当,气氛又变得温馨起来,仿佛之前的闹剧从未发生过。
然而,好景不长,空气中又弥漫起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来,脚步慌乱得像是被什么追赶着,手中拿着一封信,神色慌张,语气也有些急促,“夫...夫人,有人送来一封匿名信,说是...说是关于萧小姐的。”顾母接过信,脸色微微一变,手指触碰信纸时能感觉到微微的颤抖,她展开信纸,一行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每一笔都像是在嘲讽着什么,那字迹看起来像是一条条扭曲的小蛇。
信中,用尽了污秽的言语,捏造着萧晚卿的过往,将她描绘成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不堪入目。
顾母看完信,脸色铁青,手中的信纸也微微颤抖,她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向萧晚卿,又看了看顾寒川,欲言又止。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封信上,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那呼吸声沉重得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下的涌动。
就在此时,顾寒川动了,他一把夺过顾母手中的信,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扔进了旁边的火盆里。
“嗤”的一声,火焰瞬间吞噬了那封满是污秽的信纸,那火焰像是饥饿的猛兽,疯狂地舔舐着信纸,化为灰烬,也烧毁了那些不实之言。
火焰跳跃着,像是在欢呼正义的胜利,那光芒照亮了周围人的脸。
“我相信晚卿。”顾寒川语气坚定,掷地有声,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充满了信任和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仿佛那些污蔑之词,只是空穴来风,不足为惧。
萧晚卿看着顾寒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从未想过,会有人如此坚定地相信她,毫无保留。
她抬起头,迎上顾寒川的目光,眼底充满了感动。
傅云深的阴谋再次被挫败,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弱无力,而顾寒川的举动,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头一震,周围的人瞪大了眼睛,随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赞叹声此起彼伏:“顾少爷真是好样的!”大家直呼“磕到了”,这简直就是真爱无疑!
原本紧张的气氛也随之消散,大家又开始商议起订婚的事宜,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根本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卿卿,我……”顾寒川突然开口,刚说出几个字,又停了下来,他看着萧晚卿,欲言又止,眼眸深邃,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