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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院仔细回忆了一番:“得有个把月了,绣花使在城里到处抓人的时候。”
李午生问得仔细:“是满城抓商行的时候,还是满城抓细作的时候?”
看护想了想:“是抓商行的时候,就是许家的几位夫人死在二品大街那会。”
蛮珠觉得,隐约中藏着一条线,王御史、许家、许家的丫鬟、钟灵毓绣坊、春雪……
都跟许家有关。
“说说你看到的怪鸟吧?”蛮珠问,“怎么个怪法?”
护院:“昨天夜里是小的值班,三更时分小的犯困了,因此想着往各处走一走。”
“走到后窗时,正好听见扑簌簌响,小的无意中往外边瞟了眼,就看到有只大鸟,翅膀张开有这么大。”
他比了比:“大概有半扇窗那么大,呼一下就飞了上去。”
“小的追过去,从窗户往外看,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李午生:“你能看出是只什么鸟吗?”
护院:“没看清楚,不过那么大那么高一只,那不得是只老大的鹞鹰啊。”
蛮珠又攀上了屋顶,在护院指的地方仔细看,没发现踩掉的瓦片,也没发现什么脚印。
但站在这个地方,能清楚的看到武举人家。
前院进门是厅堂,此时正围拢在棺材边,正哭得一团糟,桑娘委顿在地,两个人都没扶起来。
被烧掉的后厨还是一片焦黑。
厨房之所以称为后厨,是因为通常都建在后门边,而且通常建在房屋的南面偏东,远离主屋,且位置比其他屋低。
这样可以避免发生火灾时,南风将火焰吹向屋顶和其他房屋。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后厨房屋烧得厉害,但其他屋子倒是没有太大影响。
蛮珠站在屋顶,看着仵作将头放进棺材里,看来是对上了,他和刑部的人己经往外走了。
人头找对了尸体,若用针密密缝上一圈,便也算是全尸了。
盖上棺木,武举人就算是走完了他这一生。
棺材边围着的人有在痛哭的,有在安慰的,有在哄幼儿的……
或许也有心怀鬼胎的。
凶手会是谁?会不会此刻也混在人群里?
若凶手是春雪,她这个拿着棍子打人都不太会的姑娘家,又是怎么在武举人站着时拿斧头去砍人?
武举人又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弱女子砍死?
……
回府后的夜里十分热。
今夜的苏定岳特别的耐心,又特别的恶劣,嘴不断的诱哄着,手不断的挑逗着。
被禁锢在案桌上的蛮珠有点喘,还有点不满:“这算……什么?”
苏定岳将手指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在她嘟囔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口:“算……惩罚。”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以后不许对别人伸手。”
见她眼神迷离,面若桃花,到底不舍得,又附上去亲她的嘴。
蛮珠哼了声,怒上心头,一把将他推得跌坐进圈椅里,翻身骑在他腿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沿着他的大腿往上,滑进了他的衣袍里后轻轻一按。
苏定岳两手向后撑在椅把上,闷哼着颤了下。
蛮珠握住了他的杵。
苏定岳重重的喘了下,不自觉地扬起脖子,喉结难耐地滑动着。
蛮珠贴上去用唇齿轻轻的舐咬着他的喉结,在他喘出声时立刻又翻身下去,起身就走。
还没碰到门,苏定岳追过来,滚烫的大手搂住她的腰:“蛮珠,这算什么……嗯?”
“算奖励,”蛮珠白了他一眼,“我比你大方。”
苏定岳揉着她的后腰:“那……多奖励一点?”
他想去亲她,她张开手掌将他的脸推开:“那怎么行,奖赏得有度,你今天的表现只能奖这么多。”
苏定岳还想要。
蛮珠冷哼道:“那你先道歉,你凭什么说要罚我?”
还拿这种羞人的方式罚?
“你跟我两个人是一样的,我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改不改看我的心情。”
“你说你要罚我,你又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师父,凭什么用你的标准定我的错对呢。”
苏定岳咬住了她叭叭叭个不停的嘴,等亲得她气喘吁吁才放开。
先道歉:“是我不对。”
蛮珠:“就是你的错。”
后说原因:“是我吃醋。”
蛮珠:“那是你心眼小。”
苏定岳哑了会,才紧抱着她叹气:“蛮珠,你什么时候才能体会到我的这种感觉呢?”
他缱绻地亲了亲她的耳朵:“我不能容忍你身边有其他不相干的男人,也不能允许你对别的男人伸手,我想独占你的一切,想你只对我笑,想你一首在我身边……”
蛮珠心软了,嘴巴还硬着:“那是你气性大。”
苏定岳:“祖母怕你生表妹的气,我知道你不会生气,我心里有些失落……”
蛮珠顺嘴:“那是你有病……”
苏定岳又好气又好笑,干脆堵了她的嘴。
又是一室春意。
“蛮珠……嗯……要怎样你才能再奖励我?”
“把你进宫的腰牌给我……”
“嗯……别弄丢了……”
“真给啊?”
“嗯……弄丢会要命的……”
“你的命不是在我手里握着吗?轻一点要命还是重一点要命……”
……
……
第二日,早朝时蛮珠又打瞌睡了。
这次她不想被送去皇后宫中,因此时不时地瞟一眼苏定岳。
狗男人倒是神清气爽。
她想起了昨日翻的小册子,脸红心跳得一下就清醒了。
整个早朝,她就听懂了两件事:乌云灵明日就进京了;鸿胪寺该对太子大婚定个章程了。
都没她的事。
因此下朝后她就回了府。
没想到苏定岳跟她一起回了。
云香、木嬢嬢正和耳鲁阿叔在前院说话。
蛮珠和苏定岳去见过老太君回来,他仨还在说话。
蛮珠听了会,仨人在算这几天用了多少银子。
槐庄好些病重的,李丙生这几天都没回杂院,就在那里守着,听云香算了算,就光吃药,每天都得好几十两。
木嬢嬢:“怎么会有这么多可怜的女子呢?”
云香:“因为她们可怜。”
木嬢嬢:“怎么这么多可怜的女子都来找我们呢?”
云香:“因为我们好找。”
耳鲁阿叔:“不早啊,再等半个时辰就该吃午饭了,能不能多来点荤菜?”
木嬢嬢:“今日若还有来的,咱还收不收?”
云香:“为什么不收?”
木嬢嬢:“这两个庄子都快要住不下了……”
苏定岳皱了皱眉,问蛮珠:“这几日收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