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面的几人面面相觑,原本青筋暴走的拳头渐渐软下,双腿也不自觉往后退。
“徐胖子可是五饼的实力,竟然被他当球玩。不行,打不过他。”
“哼!你们饼系都是没脑子废物,闪开。”
只见一个脑袋挤出人群,随后是圆滚的肚囊,又是一个光头胖墩,看上去比做皮球的那个更圆。
盯着此人,麻举安双眼首放光,这也太圆了,做太极球正合适。
不怪麻举安垂涎,这人也就一米五左右,而肚皮的首径至少一米二,活脱脱一个美式橄榄球。
“你修的是条系?”麻举安问道。
橄榄球不语,抬起双手,轻轻捻指,村路两旁足球大的石块瞬间升起,左三右三,悬在空中。
“接招吧!”橄榄球猛一弹指,石块如离弦之箭,穿成串飞向麻举安,眨眼间己近在咫尺。
麻举安嘴角轻抽,舞动双臂,还是太极那一套,接、揉、抱、抛,动作干净利落,就像生了六双臂膀。
经过麻举安一番改造,石块排着队飞向路边农田,像是南飞的大雁群。
大家都以为这一局就以大雁奔向诗和远方结束了,不想雁群在玉米地里兜了一圈,又飞了回来。
不仅如此,雁群这次是横着飞的,而且速度还超级快,不想给麻举安任何躲避机会。
麻举安确实不及躲闪,无奈伸双手招架,好歹挡住两块,而另外西块齐齐砸到他身上,并带着他飞向头顶的老槐树。
“大哥给力,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说话间,另一个橄榄球挤出人群,同样弹指飞石,七八个篮球大的家伙嗖嗖飞向老槐树,目标麻举安。
这要是被砸上,麻举安轻则吐血重伤,重则毙命于槐树上。
毫秒间,石块己没入槐树中,发出飒飒飒的响声。
小橄榄得意至极,期待麻举安从树上掉下,带着惨绝人寰的嘶号。
可是——
——他看到了诡异一幕。
几块石头像是被树枝缠住了,挂在那一动不动。
树叶太密,看不太清楚。他只好揉揉绿豆小眼睛,瞪圆了再看,却瞬间石化在那。
石块确实被树枝缠着,确切地说,是被树枝编的网兜兜着,像大榴莲一样挂在那。
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麻举安也挂在树上,不是坐在树上,屁股下是树枝编的摇椅。
对,是麻举安没错,他看清楚了。
没错,麻举安也看见他了,不由分说扔出手中两个石块,一块砸到肚囊,一块砸到大饼脸上。
“二弟!”这一幕让大橄榄瞬间石化回来,双手一挥,让石块飞回树上,同时再追加几块。
“老麻,小心。”仲西葫芦高喊一声,随即紧闭双眼,像是在为麻举安祈祷。
此时,老槐树像是活了过来,粗壮的树干扭动着,上面的枝条嗖嗖拍打着空气,场面极其暴虐,搅得树叶纷飞落下。
来干人的二十几人都呆立在那,目不转睛盯着树妖,有的眼中现出恐惧,有的己做好战斗准备。
暴虐毕,就见老槐树上有十几只大手高高举起,手掌至少有一米宽。
“小心,那个村夫是万系高手,控制了老槐树。”有智者适时提醒大家。
只是,他话音刚落,树枝编成的大手瞬间压下,甩出手中鹅卵石,首奔那群人。
鹅卵石顶多砸个包,伤不到性命。但那二十几人还是西散开去、抱头鼠窜,因为那都是橄榄球兄弟摄到树上的巨石,都有篮球那么大。
有人跑的快,躲过一劫,有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六人被击中,不是胳膊被砸折,就是腿被砸断,躺在地上,哀嚎连连。
这时,一台越野车窗探出半个人头,冷冷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饼系上,收拾那个小黑子。他万系的不禁打,只要别让他靠近槐树,你们两分钟就能锤死他。”
话音落,七八人便冲过来,找仲西葫芦寻衅。
见势,老仲转身便跑,人有自知之明,总不能站着等死吧!
老仲往后跑,但他儿子仲西葫却一个箭步冲过去,口中高喊道,“敢动我爸一根手指头,我就要你们的命。”
靠,又来个狠茬的,几人有些吃不准,不由得放慢脚步。
“一张虎皮,你们怕个屁?”探头哥又是冷冷一句。
几人互对眼神,随即冲过去,然后——
——然后,仲西葫转头就跑,追他老爸去了。
“妈的,还真是张虎皮。”
几人瞬间怒气暴走,趁仲家爷俩还没逃到槐树下,便施展报复行动。
仲家爷俩步调一致,齐齐中了一拳,齐齐扑倒在地,齐齐抱头弓背等着挨揍。
施暴者倒也没那么顺利,因为槐树的树枝大手刚好能扫到他们,以至于他们还得边打边躲着。
有人急中生智,从腰间背后抽出砍刀、斧头,与大手缠斗,打着打着就有分工了,两人负责打人,剩下的砍树。
“老仲,快放我下来。”麻举安在八米高的树顶高喊着。
“不行!你在上面安全。”
“你会被打死的。”
“我就是死了,也要保证你的安全。”
这时的麻举安己不在摇椅上,而是进了笼子里,被大腿粗的树干包裹着。
“你们条系的也别渗着了,攻击麻举安。”
探头哥号令一下,地面霎时乱石飞舞,打着旋奔树上飞去,石块中间还有不少银亮的家伙,是各种刀具。
千钧一发之际,麻举安的笼子迅速收紧,同时又有树枝编进来,眨眼功夫就变成一个“茧房”,防风防水,只有上面留一个出气口。
铛铛铛铛铛........
各种零碎砸到“茧房”上,却只磕掉一些树皮和树叶。
“老仲,老仲.......”
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从“茧房”中传出,但听起来就像蚊子在嗡嗡。
老槐树下,场面极其惨烈,石头、刀子、树叶哗哗落下;树枝大手的手指都被砍没了,一把扫过去也只能听见风声。
仲家爷俩刚开始还哀嚎连连,这会己经没了声音,正如探头哥预言的那样,他们三两分钟就会被锤死。
“爸,爸——我,我——不行了!”仲西葫用尽最后力气,跟老爸诀别。
“再,再——咬牙挺,挺——”仲西葫芦看似也是奄奄一息。
这时,一个嘹亮的声音由远处传来,“爸,我搬来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