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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大吃一惊：“可是……可是娘娘，你去干嘛呢？难不成……看那群男人入浴吗？”
虽然完全是戏谑的口气，可槐花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禁不住脸颊绯红，嘴巴也羞涩的嘟着。
皇甫歆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倒也不是不行！”
“娘娘！”槐花红着脸，禁不住拉扯着皇甫歆的衣袖，“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皇甫歆却不屑地撇撇嘴：“有什么开不得的？就算我真的那么做了又如何？光着身子的男人又不是没见过。”
皇甫歆指的当然还是光膀子而不是光着全身，要说光膀子的男人，父兄在家的时候就总能见到。
武将家的女子，对男人光膀子的样子可不会陌生，也正因此，她们面对男人时才不那么容易害羞。
也因为了解，才更容易提防男人。
槐花红着脸跟皇甫歆拉扯了一会儿，又叹着气说道：
“哎，娘娘啊，你真不该为了和王爷置气、唱反调来这么一手，你一个女子，和一群男人出游，还是太危险了些。”
皇甫歆拍了拍槐花的肩：“好了好了，你就别担心了，与我最相熟的那几位公子都在，就算他们之中有人当真不坏好心，还能各个都不坏好心吗？我还真就真不信了。”
“话虽这么说……”
以前槐花也经常和皇甫歆一起女扮男装外出，龙城雅音中的公子，她大多都见过，虽然不能说每个都了解，但和皇甫歆最相熟的那几位她也算颇为熟悉。
在槐花的印象中，那几位公子的确都不错，但她还是禁不住担忧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槐花也知道皇甫歆的执拗性子，她一旦做出决定的事，谁也别想改变。
好在也只是去龙城郊外，且只留宿一晚，最重要的是，慕容觉也跟着，唯有这一点，是让槐花最安心的。
无论慕容觉究竟知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在女扮男装、究竟是把她当少钦还是王妃，他都必定不会看着她受欺负、吃亏，更不会让她陷入险境。
晚膳后，慕容觉和阳涟说了会儿话，眼看着天色还早，他便出去府内的操练场里稍微操练了一阵，眼看着天色已晚，才回到房中。
阳涟侍奉慕容觉沐浴更衣，她禁不住有些紧张，一张小脸也一直都是通红的。
这并不是第一次阳涟如此侍奉慕容觉，但即便她心甘情愿、即便她想要侍奉慕容觉直到就寝，这样的机会也不多。
在这次提出轮流侍寝之前，慕容觉几乎没提过让她们之中的任何人来侍奉她。
阳涟刚来王府时，还以为贺碧君每天都侍奉在侧，可后来稍作打听，便得知原来慕容觉并没有让她侍寝，即便每日侍奉他就寝，竟也是在他就寝后，她要么离开，要么睡在偏室或者耳房里。
得知这些，阳涟心里才稍微觉得平衡了些。
可即便如此，贺碧君依然相当有毅力，也颇为主动。
她的想法倒是也很容易理解，只要天天陪在慕容觉身边、每天侍奉在侧，总有机会侍寝。
回到寝室中，阳涟脸上的红云退去了一些，可她却仍紧张得嘴唇干涩。
她站在床边，她舔了舔嘴唇，双手禁不住有些颤抖，还是将手伸向了自已的里衣，打算将这最后的防备也在他面前卸下。
慕容觉正要躺下时，无意间地抬头一瞥，正好瞥见了这一幕，赶忙按住了她的手。
“啊，王爷……”阳涟被吓了一跳，禁不住发出轻微的声音。
有了昨晚的经验，慕容觉对阳涟说道：“我所说地‘侍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就寝吧。”
阳涟眨了眨双眼，松了口气，原本的紧张情绪瞬间消散，却也禁不住有点失望。
但阳涟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尽管稍显忧郁，还是很快上了床，在慕容觉身侧躺下。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禁不住开口问到：“王爷如此，可是为了试探王妃娘娘？”
慕容觉被戳中了心思，禁不住微微吃了一惊，心想，还是她心思更加细腻敏感。
可即便被说中，慕容觉当然也不会承认，即便要承认，也不会完全承认。
“你可姑且当做是对你们三人的试探，当然，也是对我自已的试探。”
至于究竟是在试探什么，阳涟心中隐约有所感觉，但她有些说不清，也自认不该说太多。
且既然此前慕容觉已经说了让她暂且等待，那她也只好等待，不能急切。
况且，她不能抬位晋封，同样的理由，贺碧君自然也不能。
尽管只是维持现状，阳涟暂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要……贺碧君别在这期间先怀上孩子。
阳涟望着慕容觉的侧脸，禁不住暗暗叹息。
她抬起手，本想轻抚他的脸颊，可又生怕逾越、生怕他觉得自已不够矜持，而又将手放了下去。
可她马上又想到了之前他“要了王妃的嘴巴”的传言，是下人亲眼所见，应该不是有人胆敢凭空捏造的，这么说来……他是不是更喜欢大胆豪放的女子？
她禁不住又抬起手，思量良久，又舔了舔嘴唇，终于还是将纤细的指尖落在他白皙沉静的面容上。
但才刚触碰了一下，慕容觉便睁开了眼：“怎么了？”
“啊……”阳涟有些惊慌的轻声惊呼了一下，“王爷，我、我只是想……想与王爷更亲密些……”
光是说出这句话，仿佛已经耗尽了阳涟的力气，更是让她羞耻心彻底燃烧起来，脸颊滚烫，心跳飞快，恨不得赶紧将脸给藏起来。
慕容觉看了看阳涟，却只是是沉声说了句：“早些睡吧。”
看着慕容觉再度闭上双眼，阳涟禁不住有些无措。她抿了抿唇，干脆决定再大胆些，于是又向慕容觉身侧挪了挪，两个人的身体几乎紧紧相挨。
慕容觉皱了皱眉，却也没再睁开眼，只是禁不住侧起身体，背对着阳涟。
他并不是抗拒阳涟亲近他，而是……
此刻躺在身边的明明是阳涟，可他的脑中却全都是皇甫歆的影子，他觉得很过意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