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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月默声，过了一会儿，“我们就正常开会就行，你们没必要这么紧张。”
云总，你不知道我们正常开会就是这样。
上官衍扫一眼过去，高层们不知道自已的表情该放在什么程度，挖个地洞把他们埋了更合适。
“开始吧。”上官衍开口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
曲子川去把前面的投影仪打开，连接到在北郊的无人机上，实时监测那边的情况。
大部分的内容是官策的员工在台上汇报，云端月手在鼠标上滑动，跟上他说话的节奏。
官策的人的习惯喜欢速战速决，已经培养成讲的人语速很快，记录的人手速也很快。
云端月不习惯，自已的手马上就要在键盘上轮冒烟。
先不说听不听的清楚，反正她的手很累。
“等等。”云端月听着难受，忍不住打断。
她很少打断正在汇报的员工，首先这样很不礼貌，也很有可能会影响汇报人的思绪。
但，不打断，云端月可能到结束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云总，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在上面汇报的员工战战兢兢。
云端月轻笑，“你语速可以放慢一些， 你说的太紧密，我就算听得过来，手也跟不上你的节奏。”
云端月对着电脑屏幕上自已记录的东西一条条看下去，刚才过于着急，打字都错了好几个。
员工见状，很努力的把语速放慢。
人上头的时候说话就是会比平常快一些，主要是在官策这样需要大脑高速运转的地方。
不允许自已的手速跟不上大脑。
开完会，云端月靠在椅子转动自已的手腕，全过程她都没说上几句话。
她没什么意见。
高层们散去。
祝慕华秘书上来替他收拾东西，“我先走了，还有点事情要忙。”
云端月歪头看过去，“忙吧祝董，我先缓缓。”
曲子川很有眼力见的拉着秦嘉宇出去。
“没点本事当不了你的手下。”云端月发自内心的感慨。
“当上官太太不需要什么本事。”
上官衍的手顺着云端月的腰线上去，五指有力的帮她在后背上按摩。
“现在出去吃饭，下午我还要回去处理你们送过来的文件。”云端月伸一个懒腰说道。
上官衍薄唇半勾，“我们公司的餐厅很不错，尝尝。”
云端月：“想去高中那边吃。”
开会的时候，云端月感觉到手机震动，有信息进来，应该差不多时间了。
去那边吃一顿，找个理由进学校看看。
上官衍看一眼时间，“现在过去吃，你能忍住饿？”
云端月情不自禁吐槽，“忍不住还能吃了你不成。”
上官衍笑着把她前面的文件收好，把电脑关上，整齐摆在桌上等人过来收。
他牵着云端月的手往外走，路过总裁办曲子川面前吩咐一句：“去把太太的电脑拿过来给秦助理。”
上官衍亲自开的车，云端月在副驾驶上玩手机，【秦助理，你那个人确定是这个位置吧？】
云端月打算吃饱就去看看这个照片什么来头。
秦助理：【这张照片是刚拍的，比对过，不会出错。】
云端月兴奋，把手机在手里转一圈丢回包里，“上官衍，你为什么要用一个黑色的头像，是有什么意义吗？”
上官衍慌了一秒，“随便拍的。”
云端月明知故问：“在哪拍的？”
“不记得了。很多年前的照片。”
云端月调整了坐姿，手抓着安全带说道：“吃完我们去学校走走，我带你回想一下之前的事情。”
上官衍侧头瞄一眼她，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从包里把在上官衍办公室顺过来的那盒糖倒出来两颗，一颗塞进上官衍嘴里，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唇瓣的时候，云端月指尖故意又多停留了一会。
*
吃过午饭，上官衍毫不费力就带云端月进了学校。
在吃饭的时候，云端月就在脑子里走了好几遍那条路，进来的时候还是学生的上课时间。
校园里只有一些在操场上体育课的班级。
上官衍想把云端月往另一边带走。
云端月拉着他的胳膊在操场边走，“你走教学楼干嘛，影响老师上课。”
“这里上次不是带你走过了，还要看？”
云端月：“上次是晚上，很多东西没看清楚，现在大白天的我要好好观察一下。”
她很自然的走到上次上官衍带她来过的位置上。
也不说话。
对着手机看半天，上官衍问：“坐在这看他们体测？”
操场在上体育课的同学这节课应该是在体测，好几个人身上挂着号码牌。
云端月抬头去看，觉得很新奇，距离自已体测过去太久，当年也没有挂牌这一操作，口哨响了就跑。
跑完就半死。
云端月举着手机给上官衍看，“他们跑步哪有十八岁上官衍的心事好看。”
上官衍一怔，眸色躲闪，“十八岁能有什么心事，不过就是想考上一个好的大学。”
云端月的高跟鞋抬起来踢一下他黑色的皮鞋脚尖，懒洋洋的看向他：“你的头像是在这里拍的。”
她是肯定的语气。
上官衍低头看她的脚尖，“我不记得了。应该是吧。”
云端月找到当年上官衍给学校捐钱的校园报道，放到他的面前，“学校修建，你为什么要留下这条围栏，有什么特殊意义？”
云端月问的很直接，她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你以前是不是暗恋我？”她用一脸不知情的语气说着最让人心跳加速的话。
上官衍的心一瞬间就被点燃，“管以前干什么，现在明恋你还不行。”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抓着椅子。
云端月似笑非笑，站起来在那条老旧的围栏下东看西看，上官衍心跳发疯般加速，“没什么好看的。”
云端月看不到的时候，他又想让她知道，现在云端月去找答案了，上官衍又开始害怕。
年少那点藏在心里萌动的爱意，慢慢被占据他整个青春的女主角发现。
云端月蹲下，仰头才找到那两个快被磨坏的两个字，“上官衍，你破坏公物。”
上官衍拉着她肩膀让云端月站起来，“这条围栏我买下来了，写两个字不过分。”
云端月掀起眼睫看上官衍，耳尖微微发红，“还说这照片没什么意义，高中就对我图谋不轨，为什么之前高中你没对我表白过？”
上官衍的心跳漏了一拍，“高中学业为重。”
特官方的一句话。
“别看了，回去吧，以前的事情早过去了。”
上官衍怕自已年少那点心事，全部被云端月挖掘出来。
云端看透一切：“高中以学业为重，现在我以你为重。”
烈火烧过心尖，上官衍低头吻她，这可把云端月吓得不轻，一下推开他，“别带坏学生！”
突然传来一道充满笑意的男声，“对不起，月月姐姐，我不是故意要看的，你们继续。”
祝慕州拎着篮球过来，虽然看到了他这个年纪不宜看到的东西，但是脚底粘上502移不动道。
本来在打球的少年看到这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想上来打个招呼，还没到跟前，他们就......
云端月此时此刻，真希望他不认识自已。
好丢脸。
“继续不了，她被你看到害羞了。”这话是上官衍说的。
祝慕州把篮球抱在臂弯上，“衍哥，是不是你们在学校做这些会比较刺激。”
云端月：“......刚刚那是意外。”
意外被你看到。
祝慕州：“哦，这样啊，我知道了，先走，你们继续继续。”
顺便给他们指了一条路：“右手边直走的小树林更加安全，警惕点教导主任就行，不过你们都毕业了，他管不着。”
云端月：你闭嘴吧。
祝慕州转身回操场，老远就把球甩回去。
云端月以后要怎么面对祝慕州这个话痨。
“走了，你那头像换一个，我知道你暗恋我，现在允许你直接明恋。”
云端月主动拉起上官衍手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