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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阎埠贵狠狠啐了一口，瞪着阎解成骂道，“你小子是不是脑子坏了！天天就知道吃！家里啥条件你不知道？买肉？想得美！”
阎解成被骂得缩了缩脖子，嘴里小声嘀咕：“不买就不买，干嘛骂人……”
阎埠贵一听，火气更大，抬手就指着他骂道：“你还敢顶嘴？成天就知道馋肉，咱家要是有点钱，哪轮得到你吃？”
香味一阵阵地从窗缝里飘进来，阎解成的肚子“咕噜噜”直叫，气得他干脆不吭声了，背过身去，眼巴巴地瞅着窗外，嘴里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贾家屋里，贾张氏正坐在炕上补衣服，耳朵里听着外头传来的动静，鼻子里却早已被那股浓烈的肉香填满了。
“什么玩意儿！”贾张氏重重地把针线摔在炕上，嘴里骂骂咧咧，“李平安这小崽子，天天折腾这些个有的没的，哪次不整出点事儿来！”
“妈，别生气了。”贾东旭坐在一旁，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这小子就是故意的，吃独食不说，还弄得全院子的人都闻着他炖肉的味儿，存心让咱们难受。”
“他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贾张氏指着窗外骂道，声音尖利，“有什么好炖的？不就是个猪头吗？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穷得连猪肉都吃不起，捡猪头炖着糊弄人！”
“对对对！”贾东旭连忙附和，虽然嘴上骂得起劲，但他的鼻子却没停过，一直使劲儿抽着，不停地闻着那股香味，眼神里透着掩饰不住的馋意。
屋里的咒骂声一阵比一阵大，可香味却依旧从窗户外飘进来，钻进他们的鼻子里，刺激着两人的神经。
……
易中海躺在炕上，手里拿着一本旧书，眼睛却一直盯着窗外。
他的鼻子也没闲着，房间里隐约飘进来的肉香让他不时皱皱眉头，又无声地咽了几口唾沫。
“李平安这小子……”易中海低声嘟囔了一句，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满，
“整天就知道摆摊炖肉，这院子是个讲规矩的地方，他倒好，天天搞得鸡飞狗跳。”
合上书，坐起身来，摸了摸下巴，心里暗自盘算：“调解员的事儿，只要老太太那边点头，准是我的了。到时候……”
他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等我当上调解员，第一个就收拾李平安，让他炖肉先给院里人分一半，省得天天弄得大伙儿馋得睡不着觉！”
……
刘家屋里，二大妈正在炉子旁煎鸡蛋。
锅里的油噼里啪啦地响着，鸡蛋被煎得金黄，香气四溢。
刘海中坐在桌边，拿着筷子，眼神阴沉：“快点弄好，赶紧端上来！”
二大妈忍不住小声抱怨：“你这天天想着吃肉，咱家哪吃得起啊？还不是闻了人家的味儿！”
“行了，别废话！”刘海中一拍桌子，脸色难看，“你把鸡蛋煎得香点，蘸点盐，闭上眼就当是吃肉了！”
二大妈叹了口气，把煎好的鸡蛋端上桌，刘海中夹起一块大口咬了下去，嚼着嚼着，嘴里还不忘骂道：
“李平安这小子，迟早得让他知道，咱院里人不是好惹的！”
聋老太屋里，煤油灯的光线昏暗，影影绰绰映出她瘦小的身影。她坐在炕沿上，手里捏着一根拐杖，目光冷冷地盯着窗外。
“这味儿……”她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折腾得全院子都睡不着觉。”
她的肚子“咕噜”一声响起，脸色越发阴沉。
“这小子……”老太太眯了眯眼，眼神里透着一股寒意，“得想个法子，让他老实点。”
许家，许富贵正坐在炕上抽旱烟，许大茂站在一旁，闻着窗外飘进来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爹，这味儿闻着太香了，咱明天能不能去下馆子？”
许富贵眯了眯眼，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说道：“去下馆子？成啊，明天我发了工资，咱爷俩去鸿宾楼搓一顿！”
许大茂一听，顿时乐了：“那感情好！爹，明天我可得吃个烤鸭解解馋！”
许富贵笑着点了点头：“行，明天咱爷俩也吃顿好的！”
李平安锅里的猪头和猪蹄炖得红亮油润，香气扑鼻。他舀起一勺汤汁，尝了一口，点点头：“行了，差不多了，明天这摊子上一放，准能卖个好价钱。”
周亚楠站在一旁，脸上满是笑意：“平安哥哥，这味儿真是绝了！咱院里那些人闻着馋得不行吧？”
李平安淡淡一笑：“馋就对了，让他们再多馋几天，省得一天到晚来找麻烦。”
窗外，炭火的光映得小跨院红彤彤的，空气中飘散着卤味的余香……
……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李平安和周亚楠就已经推着板车出了四合院。
锅碗瓢盆摆得整整齐齐，卤好的猪头肉和猪蹄也用油纸包得结结实实，光是闻着那股香味儿，就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两人走到小街的摊位前，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那儿，手里揣着个大茶缸，嘴里叼着根烟，厚重的棉袄敞开着，露出里面那件破旧的毛衣。
那人身形魁梧，站在那儿就像一堵墙似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凶相——正是王虎。
“平安哥哥，这人谁啊？”周亚楠看到王虎，吓了一跳，悄悄拉了拉李平安的袖子，小声问道，眼神里满是警惕。
李平安笑了笑，语气轻松：“别怕，这是我找来的打杂的，帮着看摊子，顺便干点重活儿。”
说得轻描淡写，仿佛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普通帮工。
然而王虎听到“打杂”这两个字时，嘴角抽动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他堂堂江北黑虎，昔日一方狠角色，如今竟然成了个看摊子的打杂的，心里难免有些憋屈。
不过想起昨天李平安那一撞，他立刻打消了所有不满，低下头，沉声说道：“李哥，今天我一定把活儿干利索了。”
李平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这就对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周亚楠，摊子上的事儿都是她帮着搭把手。以后你们俩一起干活，有啥不懂的，就问她。”
王虎听完，憨憨地挠了挠头，冲周亚楠点了点头：“周妹子，以后啥活儿你吩咐，我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