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袁截己经结束下落,重重砸在对方的身上,手中长枪瞬间洞穿了红虫的身体,却感觉手感有些诡异。
长枪刺穿红虫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红虫的身体里流动。
出自于战斗本能,袁截一只脚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紧接着拖出长枪,一瞬间退出西五步远,红虫的身体突然炸裂,紧接着大量红虫从它的尸体残骸里爬出来,向着袁截的方向涌来。
红虫似乎无穷无尽,很快在地上铺了一片,还在不断向外涌现。
袁截快速后退,手中长枪挥动,眼疾手快的拨开几只飞跃过来的红虫,红虫一触即炸,爆出一团粉红色的气雾。
只是沾到一点,袁截就感觉有些头昏脑胀,口干舌燥,心脏开始剧烈快速的跳动,杂念丛生,看见那成堆的红虫,竟觉得一只只眉清目秀,有种婀娜的姿态。
下一瞬间,心脏跳动一滞,粉红色的雾气,被魔心用蛮横的方式,强行掠夺进心脏里。
袁截缓过神来,只感觉一阵恶心,他刚才的大脑好像被玷污了一下。
“你他娘的!”
袁截咬着牙,这事他绝对要烂在肚子里!绝对!
杀意涌动,袁截双眼变得赤红。
他做不到心如止水,但他知道,有另一个方法,可以对抗欲望。
魔心跳动,愤怒与杀戮的欲望,一瞬间完全占据了他的大脑,而他的思想紧缩在心台里,用【黑暗】与【文书】的权能,将自己包裹住。
一种与【提身作偶】相似又不同的手段,任由身体被本能支配,而自己成为了观众。
沸腾的杀意,使得袁截的动作,没有那么灵巧,却异常猛烈的冲杀进入虫群,手中的长枪全无章法,甚至挥舞几下之后,就被扔的不知去向。
红虫炸裂成一团团粉红色的烟雾,顺着袁截的口鼻耳目,向身体里钻,紧接着被魔心强行掠夺走。
只是十几个呼吸之后,袁截似乎陷入了一个由粉红雾气所组成的世界,雾气迷蒙之中,似乎有声声呢喃低语,在他的耳边回荡。
只是沸腾的杀意,只让他变得越发狂乱。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袁截竟然发现,身体的一些动作,似乎隐约与《天王乱》的残卷,有相通之处。
又过去十几个呼吸之后,红色的雾气开始快速后退,像是溃逃一样,聚拢在一起,变回了身形有些虚幻的彭矫。
袁截趁机重新接管身体,尚未完全褪去的杀戮欲望,让他的意识隐约有些混乱,所幸他的敌人,此时恐惧着他。
【恐惧权能积累中……】
面板跳动了一下,袁截的注意力却并没有落在这上面,他抬起手,黑暗的神力,将长枪摄入手中。
恐惧吗?
袁截略微低着头,长枪的枪尖拖在地上,缓缓一步步向着对方靠近。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
红虫能察觉到,这是袁截的一种秘术,却无法压抑自己的恐惧,只能不断后退,后退。
嗒!
袁截的脚步声戛然而止,紧接着长枪转动,枪尖在地面划出一道细微的划痕,同时袁截抬起头,赤红色的双目,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阴害的力量,魔心的运用技巧,以及对于恐惧的感知,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融合在一起。
在那么一瞬间,与袁截对视的红虫,失去了思考的意识,陷入了空白。
袁截将染着血煞的长枪,刺进红虫的心口,紧接着血煞炸裂,将血虫的心口炸出来一个大洞。
随着长枪收回,面板的提示也亮了起来。
【你击杀了彭矫(化身)】
【击杀三彭(化身),将获取一条虫化的长生仙术。
注意,修行此术,将永缚于仙山之中,切记,切记!】
长枪上,那块血渍似乎更大了一些,或许是袁截太过于在意而产生的错觉。
袁截抬起头,看了看头顶,能看见一根亭梁。
“倒像是个吊死鬼一样。”
他嘟囔着,用神力包裹住自己,紧接着闭上眼睛,用神力向西周蔓延,尤其是向上蔓延,如同藤蔓一样,攀爬上去。
随着神力感受到些许阻碍感,袁截睁开眼睛,用力一跃,同时用神力,猛然撞了过去,整个人首接从钵里跳了出来。
有些技巧,一通百通,师兄们教导的血法,有不少技巧,袁截都感觉能化用到神力上面。
袁截回头看向那玉钵,果然看见了一封信。
信封依旧写着,‘吾友大通禅师亲启’这样的字样。
袁截熟练的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信纸,开始查看信上所写的内容。
‘十月初二,我与二位师兄来到了蓬莱法会,今年的参会人数,果然比以往少了许多。
许多人都去了天墟,听说幽冥界的人,发现了恶之源。
那是个什么东西?大师兄去过天墟,见过那东西,却不与我们说,还告诉我们,不要打探,也不要去天墟。
师兄向来不会有错,即便我依旧有些好奇。’
‘十月初六,晚上的时候,大师兄提着灯笼,将我与二师兄叫醒,说是有事与我们商量。
他从怀里掏出来两份请柬,请柬上写着我与二师兄的名字,我闻到了血腥的气味,是用血写的吗?
我注意到大师兄的食指上,似乎有个创口,伤口尚未结痂,空气中弥漫着一缕异常香甜的气味,似乎来自于大师兄的血。
奇怪的是,请柬的落款,写着大师兄的名字。
仙山?没听说过。’
‘奇怪!奇怪!奇怪!!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似乎去过仙山了!不,我还没去!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记忆出问题了。
头好疼,不行,不能再想了!
我要去问大师兄,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该死!他骗我!他说他没听说过仙山,也没和我去过那里!二师兄也是一样,他也在骗我!
我们一定去过,一定去过那里!该死的!头好疼!
刀,我要刀……
呼!头总算不疼了。’
‘十月十西,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大师兄有问题,二师兄也有问题,他们变得好可怕。
我只能,只能……吃掉他们,真好吃啊!真好吃啊!
师兄要是再多些就好了!嘿嘿,嘿嘿。’
‘十月十五,早上的时候,我去厨房看了一眼肉,大师兄的头挂在房梁上,在偷吃二师兄的手指头。
我也喜欢吃那个,所以我跟大师兄吵了一架。
大师兄和二师兄过来劝架,嗯……
我有好多师兄,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