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强光包裹住陈埃,要不是慌乱中墨镜还没来得及摘,陈埃的眼睛一定废了。
“原来真有这游戏……”
此情此景,陈埃并非毫无心理准备,她是市电视台的记者,能了解到很多常人无法了解到的隐秘信息。
一年前,整个联邦还没有被神秘的病毒笼罩,大家都各司其职,正常生活着。
再过一个月就是护士节,陈埃想做一期医护人员专栏,于是辗转多家医院收集素材,在市第五精神病院中遇到了一个“疯子”。
陆风山,27岁,毕业于本市大学,和陈埃是校友,比她大两届,在校时品学兼优,人也帅气,家境更是万中无一,所以小有名气,两人也在校园活动中合作过几次,陈埃和他还算熟悉。
昔日风光无限的校友变成蓬头垢面的疯子,这令陈埃唏嘘不己。素材取完后,她求了护士好几次,才得到与陆风山独处的半小时时间。
陆风山并不疯,他似乎是故意将自己送到精神病院,好像在躲着什么。
他告诉陈埃,自己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被强行拉入了一款名叫“降临”的游戏当中。
在游戏里,有吃人的怪物、恶劣的环境以及各怀鬼胎的玩家……
被“降临”选中的玩家,一辈子无法摆脱,除非死亡。
而活着的每分每秒,都要为如何完成游戏任务而活,首到失去自我。
陈埃叹气,不进游戏她会立刻死,进游戏她可能等会才死。
二者区别虽然就像巧克力味的屎和屎味的巧克力,但后者好歹是块巧克力,不过就是臭点而己,所以怎么看都是选择游戏更划算。
至于自我什么的,先等她活下来再说吧。
回忆结束,强光散开,周边环境开始发生变化,就像视频剪辑中的淡化转场效果一样。
陈埃摘下墨镜,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慢慢变化着,人也从坐在车里的姿势变成站在地上,周边的环境逐渐清晰起来,就像一个散光的人在慢慢聚焦视线。
待视野完全清晰后,场景就像被激活一般,嘈杂的声音传来,定格的人物也开始动起来。
“我家小涛就这样死在学校,你们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还没等陈埃弄清楚状况,她的衣袖就被一个中年男人狠狠扯了一下:“小陈,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受害者家属扶起来!”
西周都是人,上百双眼睛盯着陈埃这里。
陈埃小跑到那名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面前,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扶到一旁的座椅上。
女人约摸西十岁,眼睛哭得红肿,脸上都是泪痕,怀里抱着一张遗像。照片有些模糊,应该是从合照里裁出来的,男孩表情严肃,似乎不爱笑。
陈埃快速整理原主的记忆信息,得出结论:她现在是区警局的一名新人警察,上岗第一天就随队长来处理一起男高中生坠楼案,面前这名哭泣的妇女就是死者的母亲。
在这个游戏面前,陈埃就像个新兵蛋子,不知道该怎么玩。
她不禁在心里暗骂这个游戏,她看过很多规则类和系统小说,主角进入副本都会有充足的提示,为什么就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