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觉得,陆言欢大概是猎人,专门为他做的陷阱,即使他摔倒在里面无数次,好像一点也没长记性。
温热的心脏,已经开始做出回应,他似乎接受了自已,不论如何,都不愿意和陆言欢产生分开的想法。
陆言欢像是已经把他,拿捏的死死地,知道他会因为她而心软。
只是向他表达爱意,他就已经做出了原谅的准备,江煜觉得,自已又傻又天真,他都想要,唾弃自已的毫无底线。
可是,这仅仅因为她是陆言欢而已。
陆言欢后来又给他解释了,自已为什么看起来心事重重,她是在苦恼,无法给他遮掩显现的体质。
江煜却觉得,这不是她的过错,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即使会出现那些心思肮脏的人,却不一定会为他造成威胁。
他现在可不是失忆时,是个毫无背景身家,初出茅庐的小子。
不过陆言欢还是忧心忡忡,在修真界的经历,让她知道,不论处于什么位置的人,都有不浮于表面,隐藏内心深处的恶,永远不要低估人性。
陆言欢对他的重视,让他收拾好之前有些别扭的心绪,不过他的心底还是残留着不确定。
知道她的担心后,江煜试探的开口道:“既然如此不放心,你要不要贴身保护我啊!
等你找到方法,或者我成功筑基。”
看着陆言欢没有说话,但是也不是反感的表情。
江煜突然觉得,这个提议好像可以,他们会有更多的时间相处,他也可以通过日常相处过程,来论证心底的不确定。
江煜带着亮晶晶的眼神道:“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你来给我做私人助理,没人会说什么,就当提前熟悉公司了。
我给你发工资,发奖金,你来玩玩呗,一举多得,好不好嘛!”
然后那天之后,陆言欢无事时,就开始陪着江煜,时不时就会出现在江氏公司。
江氏被江煜经过几番治理之后,确实没有什么牛鬼蛇神,他若是只在公司,体质问题几乎不大。
只是作为一个总裁,一定会有应酬宴会,为了平衡合作关系,这是不可避免的。
陆言欢陪同他一起出席了宴会,举杯交错间,她能明显察觉到,暗地里在肆意窥探的目光,其实不光凝聚在江煜的身上,她也是打量的对象。
但是,被她当成私有人的江煜,对于他的觊觎,会让她更加厌恶。
所以对于这些,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的人,她觉得需要给他们一点惩罚。
合欢宗的魅术,可不单单是用来魅惑而已。
那一场宴会,有那么几个人,不是发生意外,受了些不大不小的伤,就是口不遮拦与人发生口角,然后演变成道德与法治。
对于暗地里发生的这些,江煜也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些。
他开始思考,不论陆言欢一开始,出于什么和他在一起,至少现在,他感觉到了她的在乎,他想,或许不需要拘泥以前,他们会有满是鲜花的以后。
有了陆言欢在身侧陪伴,江煜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的体质影响,他甚至还打着过季的名头,更换了衣橱。
每天的穿衣打扮越发精致,还风格迥异,毫不遮掩他的魅力,甚至抛弃了他常穿的,看起来成熟稳重的黑色西装,像个烧包的花孔雀。
对于他的行为,陆言欢有些意外,但是不影响她眼底的欣赏,江煜没有被影响,可以肆意展示他的魅力,没有什么不好。
作为得天独厚长的好看的人,他可以如此漂亮的取悦自已,同时,陆言欢眼睛眸光微暗,觉得她可能也是被取悦之人。
银灰色的西装外套,被搭在办公椅的靠背上,而西装的主人,不知去向。
太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玻璃,在办公桌上撒下斑驳的微光。
本该是正常下班的时间,但是因为优异的工资,总裁办这一层,还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响起。
不过,隔音效果很好的总裁办公室,此时依然幽静,只有衣料摩擦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江煜带着喘息有些低沉的声音道:“陆言欢——我们…还在公司…”
“我知道,这不是在陪你加班,只是收点加班费而已。”
陆言欢的声音,带着意味不明的兴致,充满着性感。
江煜无法招架她的蓄意挑逗,也对她的要求不置可否,只能为自已提些异议。
他轻声说:“那我们……能换个地方吗?
我要站不稳了——”
而且落地窗不安全,他又不是没有休息室。
陆言欢没有意会到他的想法,站不稳,那就坐下,椅背上的外套晃了晃,它的主人被按在了皮质的转椅上。
江煜身上的白色衬衫凌乱,领带不再整齐,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脖颈,只能勉强不至于掉下去。
而下一秒,陆言欢以跪坐在他腿上的姿势,伸手扯掉了这根,不算束缚的领带,白皙的小手,从一颗颗的纽扣上划过,解开了唯一的遮掩,指尖带来一阵阵颤栗。
……
江煜的头靠在椅背,失神的看着天花板,陆言欢没有做到最后,可是,他还是被刺激的,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他遇见陆言欢以前,从来不曾想过,在办公室做办公之外的事。
遇见陆言欢之后,他的接受度,被她一点一点往外扩张,他都不知道,万一她要是,再有什么一时兴起,自已还会陪她疯狂到什么地步。
陆言欢的衣着整齐,只有几处褶皱,脸上却带着心满意足的,轻松愉悦。
而江煜衬衫领口大开,露出布满红痕的胸膛,配上绯红的脸色,和晶莹的汗珠,犹如开到荼靡的娇花。
陆言欢陪着他一起平复,替他收拾好身上的不适,等他恢复平常之后,才从他的腿上下来。
然后,神色如常的开门走了出去,当着正在加班的众人的面,端了一杯咖啡,回到办公室。
所以,等两人离开公司时,江煜的银灰色西装内里,已经换成了,另外一件黑色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