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呢?”
白薇与人寒暄完,微笑着走了过来,也巧,白芷正好接受完采访,也笑盈盈向这边走过来。
看着并排站在一起,衣着气质对比鲜明的两个女儿,白父在孙石缘耳边低声警告:“既然决定了和小薇在一起,你就离我的小芷远一点,收起你那龌龊心思!”
孙石缘不明所以:“我与白芷今天是第二次见面,离得还不够远吗?”
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明悟:“当初你那么激烈的反对我和小薇在一起,该不会是因为有人在你耳边造了我和白芷的谣吧?”
白父冷笑:“什么造谣?这种事,小芷会冤枉你吗?”
“好,很好!”孙石缘气笑了。
“岳父大人你放心,就是全天下女人死绝了,我也不会看上白芷!”
他上前两步,不顾身后白父瞬间铁青下来的脸色,拉住了白薇的手:“我们去岳母那边吧。”
白薇见他面色有异,礼貌的冲周围点了点头,便顺从的被他拉走了。
两人走到白母那边,叫了人,全了礼节后,就谢绝了贵妇们的聊天邀请,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孙石缘这才露出个委屈的表情,开始了他的猛男撒娇,在表明自已清白的同时,添油加醋的告了白芷一状。
“我当初让她找个学上,就是看不惯这种笨蛋美人!”
白薇脸上的笑彻底淡了下去,她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压下了立时去找白芷理论的怒火。
“我相信你的为人。”白薇道。
“你们小两口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呢?”
伴随着这道熟稔的招呼声,年过半百,依旧神采奕奕的唐旭走了过来。
“导师好。”白薇忙站起来打招呼。
“坐,坐,不用这么客气。这就是孙总吧?”
孙石缘伸手:“唐教授好。”
唐旭身为白父的同事,对他的调查又还在暗中进行,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
两手短暂的交握了一下,随即三人重新落座,由近况开始聊起,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专业领域。
孙石缘听的无聊,告罪一声,起身去拿餐点了。
餐点都是西式的,牛排、甜点、红酒之类,孙石缘每样都拿了些,很快就堆了满满一桌。
似是许久不见,唐旭的谈兴格外的浓,出于礼貌,白薇只得勉强打起精神相陪,不知不觉就喝下了一整杯红酒。
在孙石缘越发冷淡的脸色下,唐旭总算收住了口,起身离开。
孙石缘问白薇:“我们回去吧。”
白薇捂着小腹,“我要先去个洗手间。”
见她走路都有些摇晃,孙石缘只得扶住她:“小心些。”
在白薇往一楼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时,白芷也喝多了,先一步被一个大众脸的女侍者扶进了同一个洗手间。
孙石缘等在门口,过了足有十分钟,也不见白薇出来。
正当他准备叫出琴灵去看看情况的时候,人事不知的“白薇”被一个女侍者扶了出来。
孙石缘忙迎上前,从她手中接过“白薇”:“她这是怎么了?”
女侍者恭敬道:“这位小姐可能不胜酒力,醉倒了,我正准备扶她去休息室。请问先生是这位小姐的什么人?”
孙石缘道:“我是她爱人,你把她交给我吧。”
女侍者仔细询问了孙石缘的姓名,这才让两人离开。
“白薇”这一觉睡的格外沉,直临近傍晚才睁开了眼睛。
孙石缘听到动静,忙过来查看,关心道:“头疼不疼?要不要喝水?”
“白薇”愣愣的看他,一时没有反应。
孙石缘对上她的眼,突然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白芷?小薇呢?”
白芷被喉间的剧痛和窒息感终于唤回了神志:“我,我不知道。”
随着话落,她整个身体如同破布一样,被孙石缘甩飞了出去。
等她好不容易喘上了气,就见那个可怕的男人如同一阵风,消失在了室内。
逼仄的地下室中,白薇被头顶的强光唤醒,就觉自已双手双脚都被固定在了椅子上,无法动弹,她强迫胀痛的大脑开始运转,看着面前未曾蒙面的人心直往下沉:“绑匪?”
为首的白人男子轻笑:“白小姐,原谅我们用这种方式请你过来,实在是有几个问题不得不请教。”
白薇抿唇:“你们请教问题的方法怪独特的。”
男子耸肩:“没办法,正常手段实在无法请到您的大驾,您的爱人太不可思议了,我们已经有好几个同伴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他的手上。
好了,闲聊到此结束。第一个问题,白小姐可有看到我们的哥伦比亚号?”
白薇眼露茫然:“什么哥伦比亚号?”
男子半蹲下身,直直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冷笑:“白小姐莫不是还没醒酒?詹姆,让白小姐清醒一下!”
“哗啦!”一桶冰水直直冲着白薇的头浇去。
“现在,白小姐想起来了吗?”
白薇从那刺骨的、让人窒息的冰冷中回神,张口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我想,你背后的人应该和你说过,我的身体很弱。”
似是在应和她的话,她的脸快速从一片惨白转为了通红,在一分钟内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男子猛地瞪大了眼睛:“Shit!”
白薇再次醒来时,发现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就连头发也被吹干了。
她垂头看地上半干的水渍,判断出时间已经过去了至少一小时。
“白小姐,我为我同伴的失礼行为向您道歉。”
有过一面之缘的大众脸女侍者客气的向白薇鞠了一躬。
白薇不语,静静的等她的下文。
女侍者道:“实在是兹事体大,我们不得不出此下策。只要您据实以告,我们定不会为难您。您的导师,斯蒂芬上尉,还在期盼着您的回归。”
白薇张了张嘴,却依旧没有声音发出来。
女侍者不得不靠近她,然后惊讶的发现,她喉咙肿的厉害,竟是无法发声了。
女侍者气的在原地转了两圈:“该死!你是瓷娃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