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通过李云起的描述,孔静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毁三观的事情?竟然有这样的母亲?
不是说母爱是最伟大的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好,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她参与进我们的生活。”李云起伸出三根手指,郑重保证道。
孔静这才笑开,抱着李云起的脖子贴在他的肩膀上。
“要说云舒这孩子也够可怜的,我们以后要对她好些才行。”
“你对她的好都快超过我了。”李云起酸不拉几的搂紧了孔静。
“扑哧!你怎么还跟自已妹妹吃醋?也太幼稚了吧?”孔静哭笑不得。
阴霾暂时散去,小夫妻俩开始了耳鬓厮磨。
洞房花烛夜,自然少不得一番缠绵,剩下的事,就明天再说吧。
忙完孔静的婚礼,马上就过年了。
周韵先是给父母打去电话,询问了一番家里的情况。
得知一切都好就放下了心,尤其重点问了一下大姐周娟。
自从周娟再次结婚之后,就很少和周韵联系了,不知道在忙什么?
“你大姐现在在家备孕要孩子呢,啥也没干。”李玉华回答道。
“要孩子?这么心急么?”周娟和李军结婚才不过两三个月吧?都不用再磨合一下么?
“不急能咋?这边俩姑娘一个也要不出来,人家李军也没孩子,你大姐年纪大了,再不生就费劲了。”听的出来,李玉华也是有些无奈。
虽然这李军一家看上去挺好的,但心里总是不踏实,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
周韵也理解,大姐也30多岁了,再拖下去成了高龄产妇,确实不好。
“我和陆乘舟商量了一下,给你打了一千块钱,也不多你和爸买点过节礼。”这是陆乘舟的意思。
周韵一开始说不用了,陆乘舟自已的薪水也不高,今年每个月只发五千块。
俩人买完药以后,再除去生活费,其实没剩多少钱。
周韵想着等她毕业以后赚钱了再孝敬父母也不迟,可陆乘舟却很坚持。
在他看来一千块钱都有些拿不出手,但是无奈眼下条件有限。
他是有自已的打算的,周韵还有一年就毕业,他想那个时候俩人也该结婚了。
过节礼,这是作为一个未来女婿的诚意,怎么可以不拿?
周韵见拗不过他也只好同意,这才挑在今天买年货顺便给父母转账。
李玉华自然很开心,不停的嘱咐有时间再带陆乘舟回去玩。
这边陆乘舟的过年过节李刚打过来,那边李军和周娟也提着礼品上门了。
这是李军第一年送礼,提的大包小包,倒是也挺懂礼节。
倒是周娟的脸色不太好看,似乎在生闷气,这下李玉华就有些不满意了。
“小娟,你这孩子,大过年的别不懂事昂。”
“妈,我……”周娟顿时红了眼眶,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玉华心里一动,喊来了丈夫周建山,让他陪着女婿李军,自已则把周娟拉到了别的屋里去了。
李玉华把门关好,这才低声问原因。
“发生什么了?前几天不是还还好的么?”
周娟咬着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天才开口。
“妈……是李军,李军他不能生孩子。”
“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玉华也懵 了。
当初没人提亲的时候只说李军离过婚,没有孩子,可没说过这人身体有问题啊。
周娟长出一口气,索性抬起头把自已的发现说了出来。
“他一直在偷偷吃药,一开始我以为是感冒药,也没在意,可是……可是我那天偶尔看到了他的化验单……李军他有死精症。”
“这……这,他家人知道吗?”这才是最重要的。
即便这俩人不能再生孩子,周娟自已有两个女儿,影响倒是也不大。
但是这李军可是还没孩子,不要把这事怪在周娟的头上才好。
“我顾虑的正是这件事,他不但有死精症,而且……而且那方面也不太行。”周娟咬着嘴唇,羞耻的闭上了眼睛。
她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当初怎么就冲动的答应领证结婚了?
但其实这也不完全怪周娟,在两人领证之前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以说周娟是试过的,李军还是很可以的。
哪怕现在来说,李军那方面也不弱。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李军竟然是靠药物的。
要知道现在两人才30多岁,想必不能一直依靠药物来,那么以后该怎么办呢?
要是没有孩子也没有性,这段婚姻能坚持多久?
今天早上周娟实在忍不住,和李军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说是争吵,都是她单方面在发火,李军倒是老老实实听着一言不发。
可这引来了婆婆的不满,劈头盖脸把周娟说了一顿。
指责她不懂事,大过年的怎么可以胡乱发脾气?
周娟对着婆婆自然也不能直接说出原因,可她心里实在憋屈,这才忍不住告诉了母亲。
“你说现在怎么办?我一个做丈母娘的,也不能因为这种事去找媒人吧?”李玉华无奈。
就算是媒人也不一定知道这么详细,人家总不能连这种隐私都打听吧?
而且就像周敏说的,这家人团结的可怕,全部守口如瓶,别人上哪知道去。
“那怎么办?”周娟沮丧的低下了头。
她这都已经是二婚了,肯定不能再轻易离婚的。
再说要是因为这种事闹离婚,别人在背后还不定怎么笑话呢。
“能怎么办?今天都大年二十九了,先过完年再说,我找人打听一下有没有专门治疗这方面的大夫。”李玉华安慰道。
她这一肚子都不知道朝哪撒了,又生气又无奈。
李玉华已经六十岁了,不年轻了,周建山也六十二岁。
本来以为三个女儿的婚事尘埃落定,他们就可以歇歇。
没想到周娟这里又出这样的事,真是儿女多孽债多。
周娟自知当当下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擦干了眼泪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她猛然想起了新婚第二天遇到的那个奇怪的女人,李军的前妻。
现在想来,或许那女人的话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