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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头躺椅的皮革贴着绵绵后背有点凉，却被黎煜掌心的温度很快焐热。
黎煜半跪着替她调试水温，指尖划过她发梢时，忽然低头在她锁骨处落下个极轻的吻，像羽毛扫过，却让她浑身泛起细颤。
“别乱动…”他低笑一声，水流顺着指缝滑进她头皮，洗发水的清香混着他身上的薄荷味涌过来。
让绵绵恍惚间觉得，此刻他掌心揉开的不是泡沫，而是他藏了整夜的、发烫的温柔。
继续的指尖穿过发丝，指腹碾过她头皮时特意避开额头的伤口，却在划过耳后时故意顿了顿。
那里的皮肤最薄，血管跳得发急，像在应和他刻意放轻的呼吸，“感觉到了么？你的心跳，比水流还乱。”
绵绵仰头看他，发现他衬衫领口早己扯开两颗纽扣，锁骨上沾着的水珠顺着颈纹往下滚，在灯光下比她眼中的水光还要透亮。
黎煜低头，用鼻尖蹭过她湿漉漉的额头，声音哑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绵绵，你头发里有血味。”
不是嫌弃，而是带着疼的、近乎偏执的呢喃。
下一刻，黎煜的唇堵住了她的回应，这次的吻不再有克制，带着水汽的湿热席卷而来。
指尖还沾着洗发水的泡沫，却己环住她腰将人往上带，躺椅的角度让她不得不仰起头，而他趁机吻得更深。
首到听见绵绵因喘气而发出细碎的呜咽，才终于松开一点，指腹擦过她红肿的唇瓣，忽然笑了：“说过让你别乱动……现在伤口沾了水，算谁的？”
话是这么说，掌心却替她擦去眼角因吻得太急而溢出的泪，指腹在她眼尾轻轻按了按，又低头吻了吻她眉心的红痣。
“明明是你……”
绵绵不服气地仰头反驳，却被他突然咬住唇峰打断，指尖报复性地掐了掐他暴露的喉结，却触到皮肤下跳动的热。
黎煜喉间发出一声闷响，水流还在哗哗冲刷着躺椅边缘，浴室的玻璃早己蒙了层雾气。
却让他睫毛上的水珠、领口的湿痕，还有眼底翻涌的暗色，都变得格外清晰。
“嗯？伤口沾了水…需要…”话没说完就被她拽着领口扯得更近，发间的泡沫蹭到他下巴。
“黎煜，上来。”
绵绵拽着他的领口，声音带着水汽的黏腻，指尖触到他衬衫下发烫的皮肤，让他眼底的暗色更浓。
黎煜撑在躺椅两侧的手臂肌肉绷紧，指腹弹了弹她沾着泡沫的鼻尖，却在她气呼呼抬头时，又忍不住吻住她。
这次的吻带着些调皮的轻咬，却在她绵绵揪住他衬衫领口时，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绵绵，以后别再让自己受伤……”呢喃声混着水流，落在她发间，却被她用指尖堵住了嘴。
“黎煜，我想看腹肌，洗洗眼睛…”绵绵脑海里闪过司机肥胖的肚子，忍不住又想干呕。
黎煜没说话，指尖利落解开剩下的纽扣，衬衫顺着肩膀滑落在地，露出腰腹线条。
绵绵指尖轻轻触到他腹肌上的水珠，触感凉滑却带着体温的烫。
忽然想起那些在急诊室等他的夜，想起他穿白大褂时永远冷静的模样，此刻却连睫毛都沾着温柔的水汽。
黎煜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躺椅的皮革因两人动作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掌心托住她膝弯，环在自己腰间。
低头时，睫毛上的水珠滴在锁骨上：“现在看清楚了？”声音哑得带着笑意。
“比司机的……好看多了。”绵绵小声嘟囔，指尖划过他肋骨，感觉到他身体猛地绷紧。
黎煜笑声混着水流声落在她耳侧，掌心替她擦去发间泡沫，指尖在她后颈轻轻挠了挠：“以后怕什么，就看我。”
话落时，他的吻落在她发顶，顺着湿发往下，掠过她耳垂、唇瓣、最终停在锁骨上。
那里沾着未冲净的泡沫，他用舌尖轻轻卷走，换来她一声细软的呢喃。
水流还在哗哗响着，不知何时调成了温吞的暖。
“绵绵，故意的？”黎煜望着她褪去沾湿的睡裙，喉间的声音沉了些。
“不是，睡裙湿了…”绵绵无辜的眼神望着他，指尖勾住西装裤的腰带，触到布料下烫人的温度，忽然把脸埋进他颈间。
“黎煜，你的衣服也湿了…”绵绵小声嘟囔，声音闷在他皮肤下，带着撒娇的尾音。
黎煜将她轻轻放在躺椅上，指腹替她拂开额前沾着泡沫的发丝：“绵绵，你总是知道怎么拿捏我。”
他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带着水汽的氤氲，衣服摩擦的声音很轻。
“不过，这次不行……”黎煜的声音哑得发颤，低头吻住她时，舌尖刚触到她唇角的泡沫，便猛地偏过头。
他将吻落在绵绵发顶，气息滚烫地扑在她湿发上：“你的伤口沾了水，必须马上处理。”
“黎煜，你不想？”绵绵湿漉漉的眼睛映着暖黄的灯光。
“想…”黎煜指尖替她拂开贴在胸口的湿发，目光掠过她胸前又迅速错开，“但更怕你伤口发炎时，皱着眉掉眼泪。”
他翻身取过一旁的米白色浴巾，将她裹成个松软的茧。
“先冲掉泡沫，在吹干头发。”黎煜说着，指尖擦过她睫毛上的水珠，忽然低头吻了吻她额头，“等处理好伤口，随你怎么‘拿捏’。”
吊床上的软垫随她晃腿轻轻震颤，浴巾滑下半边肩膀，露出肩窝处淡淡的红。
绵绵窝在他怀里，看着掌心的纱布发呆，纱布边缘绣着的小雏菊蹭过他衬衫纽扣，痒痒的。
“想吃什么？”黎煜轻轻将她放在吊床上，声音落得很慢，尾音带着哄意。
“炒面……酸甜口的。”绵绵顺势躺下去，晃着的腿碰了碰吊床边缘的流苏。
“绵绵，乖乖在床上，不许乱跑。”
厨房的油锅滋啦作响时，黎煜瞥见她正扒着吊床边缘晃腿，浴巾早滑到腰际，露出一截细白的腰。
绵绵指尖偷偷朝他勾了勾，油锅里的番茄滚出酸甜的香，他却先几步走到吊床前。
黎煜手掌捏住她晃荡的脚踝，冰凉的触感让他皱眉，指腹立刻来回搓动，“脚底板这么凉，还敢把浴巾蹬掉？乖乖穿好，别把伤口碰着。”
“不要，穿了一会不是还要脱……”她搂着他的脖颈，发梢扫过黎煜锁骨，换来他一声低哑的笑。
黎煜忽然托住她腰将她抱起，浴巾在动作里彻底滑落，他却只盯着她侧腰的纱布：“炒面要糊了。”
抱她去厨房时，能清楚感觉到绵绵指尖在他后颈轻轻挠了挠，像只捣乱的小兽。
黎煜将她轻轻放在铺着软垫的台面上，膝盖抵着晃荡的双腿不让她乱踢。
绵绵仰头勾住他脖颈，露出腰间缠着的防水贴——边缘规规矩矩地贴着，却被她刚才晃腿时蹭得翘了个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