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一八八 0 年代,美国德州住了 一个家财万贯的牧场庄主。他 没什幺心灵修养,倒是很会创造财富,邻居对他常有为富不仁的 感觉。他虽声称自己是基督徒, 但他的言行举止实在怎么看都不 像。
有一天,一个饿了好几天的可怜农夫,偷偷跑进那个有钱人 的庄园里,偷了一只鸡,想让全家人得到温饱。不料, 被庄园工 人逮个正着,抓去给老板问罪。庄园主人其实可以法外施恩的, 但他却只狠狠地说了句:「吊死他!这教训会让他学乖一点!」
几年后,又有个墨西哥来的男子,误闯那名有钱人的庄园。 他很穷,希望能图个生计。工人发现了他,把他带到老板那儿去。 庄园主人打量了一眼这位误闯庄园的男子,一样丢了句:「吊死 他!这教训会让他学乖一点!」
这类事情不知发生过多少次,但那有钱人却从来不曾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过,每回都是怒气冲冲地审判他们、定他们的罪, 最后再送上一句:「吊死他!这教训会让他学乖一点!」
然而,有一天夜里,这有钱人死了 ,他发现自己一首往天 上飘,飘到天堂金碧辉煌的大门前。他希望没人认出他来, 好悄 悄地溜进去。但就在他要踏入大门的那一剎那,守门神彼得出现 在他面前:「等一下,耶稣有话跟你说。」
这下子,有钱人可着急了。他心知肚明自己生前干过什么好 事,这回轮到自己要被耶稣审判了。他两脚不听使唤地发抖。终 于,耶稣出现了,缓缓地走向他,注视着他的双眼,而后转身对
彼得说:「宽恕他吧!这教训会让他学乖一点!」
第一章 阿顿和白莎回来了!
一位好的译者,虽然必须改变所译之物的形式,绝不会改变 其内容。事实上, 他整个目标就是为了保存原有的含意才改变形 式的。2
阿顿与白莎离去后的两年,我的生活整个翻转了过来,我毫 不知情这还只是故事的序幕而己。我狐疑着, 那两位不知打哪儿
冒出来,活像血肉之躯的高灵上师是否会再回来。我当初问他们 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将来还有机会看到你们吗?」阿顿答道:
「这要看你与圣灵的决定了,老弟,你不妨问问祂,所有的事情 都该如此。」
我的确探问了圣灵,也静静地聆听祂的答覆。我用的方法是 当初阿顿和白莎教我的「真实的祈祷」,那实际上是一种冥想形 式,旨在与上主结合。做此冥想的附带利益是:可以得到灵感。 也就是透过心灵,接收内在的神圣指引,而知道下一歩该怎么走 或该做什么决定。
在阿顿与白莎离去前,我听见他们的声音合而为一,好似圣 灵之声。我不禁想起先前听到耶稣声音的经验(我的两位老师常 称他为「J 兄」〕。正当我思索着 J 兄和一般人声音的差别时,脑 海里闪过乐团「海滩男孩」(Beach Boys)里我挺推崇的布莱恩 威尔逊(Brian Wilson)。
我本身也是个乐师,对音乐界略知一二。威尔逊一耳失聪,因此 他从没能立体声地听见自己的作品,只能听到部分音频。我听到 J 兄声音的感觉,就像是生平第一次听到立体声一般。以往我所 听过的每个声音总若有所缺,但 J 兄的声音却、而完整。 假使有一天,威尔逊能亲耳听见自己伟大作品的完整音频,他一 定会像我听到 J 兄声音时那般惊奇。其实我很清楚, 那是我自己内在为上主发言的声音。
阿顿和白莎的声音合而为一时,听来就像这样。这声音一首 与我同在,而且愈来愈清楚,它所给我的指引也从没令我失望过, 其结果虽未必都合我意,但就另一层面来看,不仅对我有益,也 惠及所有的人。没错, 这就是圣灵指引的标帜。祂能见一切,我 仅见一隅,祂的指引都能顾全所有人。但这有时会让我不舒服, 因为我要的是对「我」有益的, 而且「现在」就要。不过说真的, 回想起来,我的点子常行不通,圣灵的主意则屡屡奏效。原因很 简单,圣灵早洞悉每件事的动向,而我可没这种本事。所以谁的 判断才是最可靠的?己不言可喻了。我早己决定要聆听圣灵, 因 而也尝到不少甜头。
〔注:这完整一体的圣灵没有男女之别,它只是个概念,是 我们在二元分裂状态下的一个相对名称,不属于合一之境。正确 来说,圣灵的代名词应该用「它」(It),但为了好听起见,阿顿 和白莎称之为「祂」(He), 我也如此沿用。那只是一种象征而己, 不必过于认真看待,倘若有人想称呼圣灵为「她」〔She〕,当然 欢迎之至。不过,「祂」,还是比较精确的称呼〕
二 00 一年终,阿顿和白莎离去后,我并没想过要将这段特 殊经历公开发表演说。我只打算把它出版成书, 往后就看它自己
的造化。事实上,白莎曾在我们早期的对话中问过我(其实是明 知故问,她早对每件事一清二楚):「你不喜欢在大众场合说话, 对吧?」我答道:「我情愿坐针毡、下油锅。」
不过二 00 一年十月〔九一一事件后不久〕我首次参与在缅 因州贝索城(Bethel)举行的一年一度《奇迹课程》庆祝大会后, 我的立场开始软化了。九 0 年代,我活得像是个遁世者,住在缅 因州的乡下,没怎么跟人来往。倒是在阿顿和白莎出现的半年后 (一九九三年),我开始参加某个《奇迹课程》读书会。那是个颇 令人自在的小团体,一晃眼也己参与了十一年,结交了些好友, 但仍不肯踏出与人群互动的那一歩。
其实,早在一九九三年,我一得知有一年一度在贝索城举行 的《奇迹课程》庆祝大会时,就决定前往,但搞了半天还是没去。 一九九西到二 000 年,我每年也都打定主意要去,仍皆未果。到 了二 00 一年,第九次承诺自己要去,这回总算付诸行动。幸好 我去了 ,那可是最后一次的庆祝大会。当然,世间没有巧合这 回事。《告别娑婆》一书的即将付梓(只差临门一脚:阿顿与白莎 说年底会来最后一次〕,以及九一 一的事件,点燃我内心一股动 力;我并不是个顶积极的人,能来点事情刺激我活络起来,也是 挺不错的。
我发现与会人士 (大多来自新英格兰及纽约一带)是我见过 最可爱的一群,这让我有心去认识更多的灵修学员。不过, 公开 演说仍不在我的选项内。大会中, 我遇见《奇迹课程》教师中最 早的学员 Jon Mundy ,他那时在临时书摊贩售他的书,我走向 前去,跟他提及那两位高灵上师的出现而我正着手整理成书一 事。他是第一个知道此事的人,不过,他的反应并不热中,也没 有批判。
十二月一 一十一日,我的高灵上师最后一次造访;接下来 的三个月,我完成了打字、校对和初稿。他们指示过我该怎么处 理此书,但这段讯息我遵照他们的指示没有收录在《告别娑婆》 中,其余所有的教诲,我皆如实呈现。他们的指示和我原先的计 画有很大的出入,我原本想找家纽约大出版商出版此书,半年内 卖它个一百万本,就搬到夏威夷快活去。可我那两位上师才不让 我诡计得逞,而给了我另一方案。我那时一派天真,浑然不觉在 后头等着我的出版界现实-以及「奇迹圈」里门派的歧异(虽然, 大多都很可爱)。
在那两位访客的指引下,我得到的第一个惊喜是:竟能出乎 意料地顺利取得「奇迹课程基金会」的同意, 让我在书中摘引上 百句《奇迹课程》的章句。这其实并不容易, 我常有耳闻,不少 人为了取得同意而等上一年,却仍铩羽而归呢!
我去了纽约罗斯哥(Roscoe)几次,参加肯尼斯·霍布尼克 (Keh nick),简称肯恩)的工作坊,他是笔录《奇迹课 程》的海伦·舒曼(Helen Schuman)的朋友,现在是《奇迹课 程》的首席讲师,拥有此课程的版权。上师指示过我去找肯恩, 于是我带着敬意与配合的心态,在他课程空档时与他商量。他人 很好,且风趣十足。接着,在二 0 0 二年的西月,我把初稿寄 给肯恩,让他看看内容,以决定是否同意我摘引《奇迹课程》的 章句。才不过一个月,我就接到基金会的同意信函,允许我引用 所有的章句。
〔注:不久后,一位对《奇迹课程》毫无兴趣的法官, 竟用此 书出版前的流传为借口 ,判定基金会丧失课程版权〕
在两位访客指引下,我得到的第二个惊喜是:又出乎意料地 顺利出版该书。我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作者, 写了一则关于两 个「人」出现在我家客厅的怪异故事, 也搞不清楚状况,以为会 有「主流」出版社青睐。圣灵要我试试 Patrick Miller,他是 加州柏克莱一家自营出版商,从未替任何人出版过书,只出版自 己的作品。读了我的初稿后, 他认为里面大有来头,决定破例帮 我出版。十月,我们达成协议,于二 00 三年五月一日正式出版 上市。早于三月时,己有前一百名线上客户在阅读该书了 ,这
第一批读者,是看了 Patrick 刊在网路上的摘录后而购买此书 的。
在这同时,出版界出了三本酝醸多年的书: 一是 Elaine Pagels 的《超越信仰:不为人知的多玛斯福音》,一是 Don Brown 的《达文西密码》,再来就是《告别娑婆》了。令我大感惊讶的 是,原来某些思想早己在潜意识里酝酿多时、蓄势待发, 时机一 旦成熟,就纷纷出笼,浮上意识层面。这三本书的许多主题都极 其相似,但《告别娑婆》最大的不同,在于它含括了《奇迹课程》 的教诲(这是其它两本所没有的),同时也厘清这部课程的某些观 念。这对操练《奇迹课程》的老学员, 以及透过《告别娑婆》而 接触到这部课程的新学员,都有莫大的助益,尽管大部分的新学 员未必体会得出阅读《告别娑婆》为他们省下了多少摸索《奇迹 课程》的时间。
我记得在《告别娑婆》出版后不到一年-有一位 Association for Researd Enlightment (在维吉尼亚海岸的 Edgar Cayce 团体)的教师 Dough Hough 跟他的学生提到,阅读《告别娑婆》 可省下二十年摸索《奇迹课程》的时间。此言不虚, 而这也提醒 了我,《告别娑婆》能有这样的成效,绝非我「人」力可及。有 了这点认知,可以让我免于妄自尊大。毕竟, 这本书的绝大部分 不来自于我,我当然就没有理由拥书自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