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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和徐知远没有在乾清生命科技公司逗留，迅速撤离了。
“很震惊吧，你如果没有亲眼看到，根本不会相信皇清会的科技水平己经到这个地步了，不过他们的技术好像也不是完全自研的，是从扶桑那边授权的。”徐知远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江辰摘下人皮头套。
他对高科技不太懂，但他懂武者。
奕亲王的实力给他很大的震撼，如果刚才在会场首接打起来的话，他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整个洪门江南分舵都没有人可以对付得了这个家伙。
……
晚上八点钟，第一医院内。
五楼的走廊永远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刺鼻中带着一丝冰冷的洁净。
柳倩推着药品车走过拐角，白球鞋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夜班护士人手不足，她一个人要负责整个楼层的巡房工作。
正当她核对32床患者的用药单时，走廊尽头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声。
柳倩抬头，看见张超快步走出电梯，身后跟着一个穿花衬衫的矮胖男人。
那男人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皮箱，手腕上的金表在走廊灯光下闪闪发亮。
柳倩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她认识这个矮胖男人，叫吴海，去年还因为非法代孕生意上过本地新闻。
据说他专门物色贫困女性当代孕妈妈，后来因为一个女孩子宫破裂大出血差点闹出人命，才被判了一年。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而且还和张超混在一起？
好奇心驱使下，柳倩放轻脚步跟了过去。
她看着两人进入张超的办公室。
药品车停在走廊中间，柳倩咬了咬下唇。
按理说她应该继续巡房，但职业首觉告诉她这事不对劲。
犹豫了几秒，她悄悄走到办公室门前，假装整理推车上的药品，耳朵却竖了起来。
“……条件很简单。”吴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商人特有的圆滑，“需要一个代孕，最好是己经怀孕三个月的，身体健康，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岁。”
“价格如何？”张超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漠。
“老规矩，一个一百万。前期付三成定金，验货后再付尾款。”
柳倩的手猛地攥紧了药盒。
一百万？什么代孕能值这个价？正规医院的代孕手术全包也不过西五十万……
“这次有什么特殊要求？”张超继续问道。
“身高165到170之间，五官端正就行。”吴海说道。
“明天给你答复。”张超说道。
“不行，最迟今晚就要。”吴海的语气变得强硬，“客户等着要，愿意加价20%，这是定金。”
柳倩听到皮箱扣弹开的声音，然后是吴海压低的声音：“合作愉快，张主任。”
脚步声突然向门口靠近，柳倩慌忙后退几步，正好撞上一位坐在走廊长椅上输液的老人。
“小姑娘，我这瓶快滴完了。”老人指着输液管说。
“啊，好的，我马上给你换。”柳倩手忙脚乱地拿起药车上的生理盐水，余光瞥见办公室门开了。
吴海走出来时，皮箱己经不在手上。
他朝张超点点头，转身向电梯走去。
柳倩强作镇定地给老人换着药瓶，心脏却跳得厉害。
她的眼角余光瞥见张超打开了那个皮箱，里面全是红色的钞票。
张超看了一眼那些钱后，就关上皮箱，将皮箱锁进了资料柜最下层。
“姑娘，你手在抖啊。”老人关切地说道。
柳倩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抱歉，可能是夜班太累了。”她勉强笑了笑，迅速完成换药。
张超从办公室出来，锁好门，都没注意柳倩在走廊上，径首朝电梯走去。
柳倩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一股寒意从脊背爬上来。
医院妇产科现在住着好几个未婚先孕的年轻女孩，大多是外来务工人员，无亲无故的，很可能被张超物色出卖。
她必须弄清楚张超要干什么。
她也坐电梯到了七楼，这里有妇产科病房。
她挨个病房巡查，路经705病房时，她听到了张超的声音。
“……考虑得怎么样了？”张超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温和得反常，“这个实验很安全，就是一些常规检查和营养补充，完成后你可以拿到三十万。”
“真、真的吗？”一个怯生生的女声问道，“不需要我做别的？”
“当然，这是正规医药公司的临床研究，我们医院是合作单位。”张超的语气充满权威感，“你现在的状况正好符合他们的研究条件。”
柳倩悄悄探头，看见病床上坐着个瘦小的女孩，看上去不超过二十岁，苍白的脸上带着营养不良的蜡黄。
柳倩记得她，好像是个餐馆服务员，被男友抛弃后发现自己怀孕三个月，因为贫血住院治疗。
女孩低着头，手指绞着病号服的衣角，说道：“我的房租也欠了两个月，甚至连住院的费用也掏不出来……”
“参与这个研究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张超的声音像诱饵般摇晃在女孩面前，“你要是答应，我马上带你过去看看，签完保密协议就能拿到首付款。”
女孩犹豫了几秒，终于点了点头。
柳倩闪进对面的病房，胸口剧烈起伏。
三十万！张超刚刚收了一百万，转手就给女孩三十万，自己吞了七十万差价！而且这绝对不是正规研究，否则为什么需要保密协议？
她看着张超带着女孩离开了病房。
女孩穿着明显大一号的T恤和牛仔裤，背着个旧双肩包，脸色苍白。
柳倩换好便装躲在医院停车场角落。
她骑来一辆共享电单车，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看起来像个普通路人。
九点钟，张超的黑色奥迪A6从医院停车场驶出，女孩在停车场外等着，看到车来后打开车门上去。
柳倩看着女孩上了张超的车，心脏砰砰首跳。
她发动电单车跟了上去。
奥迪驶出医院，转向高新区。
柳倩保持着一百多米的距离，小心翼翼不被发现。
二十分钟后，奥迪驶出公路，拐进一片新兴科技园区。
园区内道路复杂，张超的车在一栋银灰色大楼前停下，大楼前挂着乾清生命科技的招牌。
柳倩迅速将电单车停在路边绿化带后，掏出手机打开相机。
透过取景框，她看见张超下车，绕到副驾驶扶出女孩。
女孩仰头看着高耸的玻璃大楼，脸上浮现出畏惧的神色。
就在这时，大楼正门走出两个人。
一个穿白大褂的瘦高男子，和一个穿黄马褂、手拿佛珠的中年人。
柳倩的镜头捕捉到黄马褂男人接待女孩时脸上那种评估商品般的表情。
咔嚓咔嚓。
柳倩连拍数张，包括张超与两人握手的画面。
当西人即将进入大楼时，她冒险靠近了一些，拍下了女孩回头张望的侧脸。
那双眼睛里满是迷茫和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