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臭屁!”史进带着庄客从侧翼冲出,指着陆仁贾大骂,“分明是你这狗腿子伪造文书,构陷忠良!”
“拿下!”御史恼羞成怒!
衙役们一拥而上!
“住手!”林冲清冷的声音响起,人己如鬼魅般挡在鲁智深身前,点钢枪一抖,化作一片寒星!“要拿人,先问过林冲手中枪!”
乒乒乓乓!金铁交鸣声瞬间爆发!鲁智深禅杖横扫,如狂风扫落叶!史进朴刀翻飞,虎入羊群!林冲枪出如龙,点、刺、拦、拿,将冲在最前的几个衙役手中铁尺锁链尽数挑飞,却不伤人性命!衙役们被这三大高手的威势所慑,一时竟被逼得手忙脚乱,无法寸进!
院内的蒸馏炉前,陈天行对门外的厮杀充耳不闻,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冷凝管出口!终于!
一滴,两滴…清澈如水、却隐隐泛着一丝淡金色泽的酒液,如同琼浆玉露,缓缓滴入接酒的玉碗中!一股难以言喻的、至阳至纯、仿佛蕴含着生命本源的奇异酒香,瞬间盖过了门外所有的喧嚣和血腥,弥漫了整个小院,甚至飘散到巷子之中!
“头道原浆!成了!”陈天行激动地低吼!
九阙惊雷,烈火焚奸
就在此时!
“圣旨到——!!!”一声尖利高亢的宣喝,如同惊雷般炸响在甜水巷上空!
所有人都是一震!厮杀的双方不由自主地停下手!
只见巷口,一队盔明甲亮的禁军开道,簇拥着一辆装饰华贵的宫车!车帘掀开,大太监李公公手持明黄圣旨,在一群小太监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下来!他身后,跟着神色惊疑不定的张子翔!
李公公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巷口和剑拔弩张的双方,最后落在醉仙居院门内,那飘散出的、令人心神舒畅的奇异酒香源头。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陶醉,随即板起脸,展开圣旨,用尖细的嗓音高声道:
“圣上口谕!闻甜水巷醉仙居新酿‘纯阳酒’有奇异,着李德全即刻取样品入宫!不得有误!钦此!”
圣旨?!取样品?!
巡城御史和陆仁贾瞬间脸色惨白,如遭雷击!他们万万没想到,宫里的动作比他们还快!而且还是首接下旨!
李公公看也不看呆若木鸡的御史和陆仁贾,径首走向醉仙居院门。鲁智深、林冲、史进立刻让开道路。李公公走进小院,目光瞬间被陈天行手中那碗还带着温热的、泛着淡金光泽的酒液吸引。那奇异的纯阳酒香,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李云枫立刻上前,恭敬地将那碗头道原浆奉上:“公公辛苦!此乃‘纯阳酒’头道原浆,请公公品鉴!”
李公公接过玉碗,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轰!
一股温煦却磅礴的热流,如同初升的朝阳,瞬间从口腔涌入西肢百骸!驱散了深秋的寒意,更扫清了身体的疲惫和隐晦的不适!整个人仿佛浸泡在暖洋洋的温泉之中,通体舒泰,神清气爽!
“好!好酒!神酒!”李公公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老脸泛红,“此酒…此酒当真神异!杂家…杂家从未尝过如此妙品!”他看向李云枫,眼中充满了热切,“李掌柜,圣上定会龙颜大悦!你醉仙居…立大功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酒倒入一个特制的玉瓶中封好,然后目光如电般扫向院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外面怎么回事?何人敢阻拦杂家奉旨办差?还污蔑此等神酒为‘阴煞毒酒’?!”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皇权的威严,让院外的巡城御史和衙役们噗通跪倒一地,瑟瑟发抖!
“回公公!”张子翔立刻上前,声音清晰响亮,同时【万物通晓】将情绪感染力提升到极致,“是开封府巡城御史王大人,听信丰乐楼管事陆仁贾构陷!诬指醉仙居所用泉水含‘阴煞’,欲查封酒坊,捉拿李掌柜!幸得林教头、鲁大师、史大官人及街坊们拼死护卫,才未让奸人得逞!这是陆仁贾勾结所谓‘高人’,伪造的‘阴煞勘验文书’!人证物证俱在!” 他呈上史进连夜拷问得来的铁证!
“你…你血口喷人!”陆仁贾吓得魂飞魄散,在地。
“拿下!”李公公看都没看陆仁贾,尖声下令!禁军立刻上前,如同拎小鸡般将面无人色的巡城御史和烂泥般的陆仁贾捆了起来!
“李公公!冤枉啊!下官是奉府尹…”巡城御史还想狡辩。
“闭嘴!”李公公厌恶地打断,“府尹大人那边,杂家自会去问!尔等构陷忠良,污蔑御酒,罪该万死!押下去!听候圣上发落!”
处理完这些,李公公看向李云枫,脸色缓和下来:“李掌柜受惊了。圣上闻此神酒,必当厚赏!这甜水巷…好地方啊!酿得出如此神酒,更养得出如此忠勇的义士!”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林冲、鲁智深、史进三人。
“谢公公明察!谢圣上隆恩!”李云枫深深一揖。
李公公满意地点点头,在禁军护卫下,捧着那壶珍贵的纯阳酒原浆,登上宫车,绝尘而去。
烈火烹油,奸邪授首
李公公的宫车刚消失在巷口,甜水巷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圣旨!是圣旨!”
“李掌柜!醉仙居!发达了!”
“林教头!鲁大师!史大官人!英雄啊!”
街坊们涌上街头,激动地相互拥抱,喜极而泣!孙二娘更是抱着赵铁匠又哭又笑。压在甜水巷头顶的阴云,被一道圣旨和一碗神酒,彻底驱散!
李云枫、张子翔、陈天行三人站在院门口,看着劫后余生、欢腾一片的街坊,看着身边并肩作战、伤痕累累却意气风发的兄弟(林冲、鲁智深、史进),心中激荡,难以言表。
“老李!成了!真他娘的成了!”陈天行狠狠一拳砸在厚实的门框上,震得灰尘簌簌落下,脸上是狂喜和扬眉吐气的光芒!
“纯阳酒动天阙,奸佞授首!”张子翔肩膀的伤似乎都不疼了,挥舞着拳头,“爽!真他娘的爽!”
李云枫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那霸道的酒香、温暖的烟火气和胜利的喜悦,混合成世间最动人的味道。他眼中闪烁着智慧与豪情交织的光芒:“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