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现,老陆己经带着十余人在营地外围忙活起来。
他将消防斧楔进地面,划出规整的标线:
“拒马要呈三角交错排列,丧尸扑上来时能借力把它们绊倒!”
几个年轻人跟着他的动作,将削尖的木桩狠狠砸进土里,木屑混着晨露飞溅。
阿力蹲在不远处调配火药,引线在他指间灵活缠绕:
“这些土制炸药埋在防线两侧,等丧尸靠近——”
他突然攥紧拳头,
“轰!连渣都不剩。”
林小棠正在练习投掷飞刀,刀刃精准钉入树桩,她转头对围观的孩子们挑眉:
“想学?先把臂力练到能拎起半袋粮食。”
老陈和老周钻进报废的消防车,金属碰撞声不时传出。
“传动轴能改造成绞盘!”
老陈的声音带着兴奋,
“再配上齿轮组,拉起吊桥不在话下。”
老周探出布满油污的脑袋,烧伤的脸上满是笑意:
“那边还有辆吊车,拆些钢缆加固瞭望塔!”
苏晴和小雯则在研究陷阱机关。
“用藤蔓做绊索,连接装满碎石的木箱,”
苏晴在沙地上画出草图,
“丧尸触发后,碎石雨就能砸烂它们的脑袋。”
小雯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汁液涂抹在绳索上:
“这样还能让丧尸伤口感染,行动更迟缓。”
豆豆举着自制的望远镜在高处瞭望,突然挥舞手臂大喊:
“东边有动静!”
众人瞬间进入警戒状态,却见几只野鹿从灌木丛窜出。
阿依古丽松了口气,银镯撞着石斧:
“正好,这些木桩还缺兽皮包裹,防腐蚀效果更好。”
夕阳西下时,新防线己初具规模。
三层拒马交错林立,炸药包藏在伪装好的土堆下,瞭望塔顶端架起了老陈改装的探照灯,光束扫过湖面时惊起一片涟漪。
老陆拍着新焊接的钢门,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疼:
“就算来上百只丧尸,也别想撞开这道防线!”
篝火晚会上,老陈举起用废铁打造的酒杯:
“敬新防线!等发电机修好,咱们还能通电拉电网!”
众人碰杯的声响混着烤肉香气,阿力突然掏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用野果熬制的果酱:
“尝尝?加在面饼里,味道不比战前的差!”
我站在瞭望塔上,看着湖面倒映的灯火。
远处传来零星的丧尸嘶吼,却不再让人胆寒。
新加固的防线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如同我们握紧的拳头——
在这末日,我们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更坚实、更有力量。
晨雾未散,老周敲响用废铁改制的铜锣,沙哑的声音穿透营地:
“所有人集合!定编制!”
篝火余烬旁,三十多道身影迅速列队,阿依古丽怀里的豆豆还攥着半块烤饼,林小棠的飞刀在掌心旋出冷光。
“战斗小组,跟我出列!”
我向前半步,消防斧刃在朝阳下折射寒芒。
林夏甩了甩猎枪背带,身后阿力拍了拍火药包,老陆晃了晃防火绳,十二人组成的方阵踩得地面尘土飞扬。
“任务是清剿周边丧尸,守住防线缺口。”
我目光扫过众人带伤的脸庞,
“但记住——
活着回来比杀敌重要。”
苏晴摘下沾满草药的口罩,举起缠着绷带的手:
“医疗小组,过来领药箱。”
小雯抱着陶罐跟在她身后,几个曾偷学包扎的妇女也怯生生站出。
“伤口消毒、草药辨认、接生护理……”
苏晴的声音突然被咳嗽打断,她擦掉指缝血沫,
“从今天起,你们都是半个大夫。”
“侦查小组,看这里!”
豆豆踮脚挥舞自制望远镜,眼尾还沾着昨晚的泪痕。
三个身形最轻巧的年轻人立刻靠拢,阿依古丽将新磨的骨哨塞进他们掌心:
“三长两短是遇敌,连续短鸣有物资。”她手腕银镯叮当作响,
“记住,活着带回消息比立功更要紧。”
最后一组人不等召唤就扛着渔网、铁锹站出。
“搜寻小组!”
林夏将新制的鱼叉抛给壮汉,
“扩大采集范围,重点找防水材料和金属零件。”
她踹了踹身旁报废的冷藏车,
“老陈说修好这玩意儿,咱们就能腌肉存粮!”
队伍解散时,老周突然拦住我,往我手里塞了块滚烫的烤红薯:
“战斗小组今晚轮值。记住,丧尸闻得到血腥味——”
他指了指我结痂的手臂,烧伤的疤痕在晨光中扭曲,
“但咱们的人,比腐肉更顽强。”
夜幕降临时,侦查小组的骨哨突然响起三长两短。
战斗小组的脚步声震得地面发颤,我握紧消防斧冲在最前,斧刃劈开夜色的瞬间,听见身后林夏拉动枪栓的脆响。
不远处的灌木丛传来腐臭气息,而营地方向,医疗小组的草药香、搜寻小组整理物资的叮当声,正织成一张守护的网,在这末日荒原上,倔强地生长。
残月如钩,我带领着战斗小组踏上了清理周边丧尸的征程。
林夏手持猎枪走在队伍左侧,枪口始终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阿力腰间的火药包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他时不时弯腰检查地面,寻找丧尸的踪迹;
老陆扛着改制的消防斧,斧刃上还残留着上次战斗的血渍,他目光如炬,警惕着任何风吹草动。
“保持扇形阵型,间距五米!”
我压低声音下达命令。
队伍默契地散开,脚步声轻得如同夜风拂过枯草。
突然,阿力抬手示意,他指着前方废弃的加油站,喉结滚动着说:
“那边有动静,至少五只。”
我握紧消防斧,示意林夏从右侧迂回包抄。
当我们逐渐靠近时,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三只丧尸正围着一具动物尸体啃食,另外两只则漫无目的地游荡。
我向阿力使了个眼色,他迅速摸出一颗自制燃烧弹,用力掷向加油站的加油机。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火焰瞬间吞噬了两只游荡的丧尸。
剩下的三只被惊动,嘶吼着朝我们扑来。
我大喝一声,迎着最前面的丧尸冲去,消防斧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精准地劈进它的天灵盖。
黑血喷涌而出,溅在我的战术背心上。
林夏的猎枪适时响起,铅弹穿透丧尸的头颅。
老陆挥舞着消防斧,斧刃如风车般转动,接连砍断两只丧尸的脖颈。
阿力则掏出火药包,设置简易陷阱。
一只丧尸不慎踩中,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残肢断臂散落在燃烧的加油站周围。
战斗正酣时,远处突然传来密集的嘶吼声。
更多的丧尸被爆炸声吸引,从西面八方涌来。
“保持阵型,慢慢后撤!”
我一边奋力砍杀,一边指挥队伍。
林夏的猎枪快速装填弹药,枪声不断;
老陆则用消防斧死死抵住逼近的丧尸,为队友争取时间。
阿力再次抛出燃烧弹,火光照亮了丧尸群扭曲的面孔。
我们且战且退,将丧尸引向预先设置的壕沟。
当最后一只丧尸跌入壕沟,阿力点燃了沟内的汽油。
熊熊烈火瞬间升起,将丧尸群吞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这场战斗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当西周重归寂静时,我们才发现每个人都己疲惫不堪。
林夏的猎枪滚烫得几乎握不住,阿力的火药包也所剩无几,老陆的手臂因持续挥舞斧头而颤抖。
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们又为营地清除了一大隐患。
返回营地的路上,月光洒在我们沾满血污的身上。
远处,侦查小组的信号灯闪烁,搜寻小组还在忙碌地搬运物资,医疗小组的帐篷里透出温暖的烛光。
这一刻,我深知,正是大家的分工合作,才让我们在这残酷的末世中,有了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