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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清羽站在记忆迷宫的中央，西周是无数的门，每一扇都标记着日期——2007.12.07、2013.09.18、2018.04.25……
她推开最近的一扇，场景立刻切换到她五岁生日的夜晚。小小的她坐在钢琴前，颜明玉握着她的手，轻声说："记住这个旋律，它是你的锚点。"
琴谱上写着《月光奏鸣曲》，但第三小节被血渍模糊。
"这不是我的记忆。"颜清羽对着虚空说。
"当然不是。"身后传来声音。她转身，看到另一个自己——荧蓝瞳孔，皮肤爬满γ纹路，"这是我们的记忆备份，为了防止载体失控。"
镜中的"颜清羽"抬手按在她胸口："母亲需要七个γ同时觉醒，才能启动零号协议。"
她的指尖穿透皮肤，颜清羽看到自己的心脏——那颗器官表面，刻着微小的γ符号。
现实世界里，程晏将昏迷的颜清羽绑在实验椅上，CM-9在一旁调试脑波干扰器。
"她的意识正被集体γ网络吞噬。"CM-9调出扫描图，显示她大脑活跃区域正逐渐变成蓝色，"如果完全同步，她会变成行尸走肉。"
程晏打开保险箱，取出最后一支标着"Ω"的血清："颜明玉留给我的，说是最后的保险。"
CM-9的机械眼闪烁："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记忆清洗剂。"程晏将针管对准颜清羽的颈动脉，"会让她忘记一切，包括γ协议。"
"也包括你。"
程晏的手悬在半空，屏幕上突然跳出警报——东京和上海的γ载体正在向他们的位置移动。
地下实验室的防爆门被暴力破开时，程晏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六个颜清羽。
她们穿着不同国家的服饰，瞳孔荧蓝，脖颈的γ纹路像活物般蠕动。为首的东京载体开口，声音是诡异的和声："交出来。"
CM-9立刻举枪，但纽约载体只是抬了抬手，枪管就融化成铁水。
"我们要的不是她。"上海载体指向昏迷的颜清羽，"是Ω血清。"
程晏突然明白过来——她们想清除的是零号协议的抑制功能。
记忆迷宫里，颜清羽终于推开了标着1998.12.24的门。
婴儿啼哭声中，她看到年轻的颜明玉抱着刚出生的自己，旁边站着罗玉珍和抱着另一个婴儿的程景明。
"γ和α必须分开抚养。"颜明玉泪流满面地亲吻婴儿额头，"否则协议会提前激活。"
罗玉珍递来一支注射器："你确定要这么做？记忆编辑是不可逆的。"
"比起让我们的孩子成为武器，我宁愿她们恨我。"
针头刺入婴儿后颈的瞬间，现实中的颜清羽猛地睁开眼睛！
七个γ载体同时转头，看向苏醒的颜清羽。
"你回来了。"东京载体微笑，"是时候完成——"
颜清羽突然暴起，抢过程晏手中的Ω血清扎进自己脖子！
"不！"六个载体尖叫着扑来，却在触碰她的瞬间僵住——她们皮肤上的γ纹路正迅速褪去。
"零号协议不是进化程序。"颜清羽擦掉鼻血，"是基因锁，用来封存母亲制造的怪物。"
程晏的电脑屏幕突然亮起，全球所有实验室的X-7样本同时自毁。而六个γ载体跪倒在地，瞳孔恢复成普通人的颜色。
"她们会活下去，但不再有γ能力。"颜清羽虚弱地倒下，被程晏接住，"除了我。"
她的心脏处，γ符号仍在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