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女被迫营业,联姻老公他超爱的

第10章 作死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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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茶女被迫营业,联姻老公他超爱的
作者:
模模糊糊的梵璃
本章字数:
7250
更新时间:
2025-07-06

膝盖上,手机屏幕朝下,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无声地灼烧着。

那两行力透纸背的红字——“滚。”、“我是林薇薇,不是谁的替身。”——早己深深烙进我的视网膜,在黑暗中反复灼烧。

病房里死寂得可怕。恒温系统送出的微风拂过皮肤,却带不来一丝暖意。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和病床上江砚白压抑的、时断时续的呼吸声,证明时间还在流动。

“纸片人…”

这三个字,曾经是我心安理得执行任务、无视他人痛苦的护身符。如今,却被林薇薇那凌厉的笔锋,被照片里她通红的眼圈,被江砚白病床上无声的挣扎,撕得粉碎。

可回家呢?

【滴!警告!任务“潜规则实锤”剩余时限:3小时。失败惩罚:重度头痛(伴随短暂失明)。】 系统的声音如同丧钟最后的鸣响,冰冷得不带一丝转圜余地。

重度头痛…短暂失明…

这惩罚落在我身上己是酷刑。

落在江砚白身上…百倍放大…我不敢想。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口涌上浓重的铁锈味。我猛地攥紧了膝盖上的手机,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走。

必须走。

拍几张照片而己。

林薇薇己经觉醒了,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揉捏的小白花,她有能力反击。几张暧昧照…伤不了她的根本。

系统任务…只是流程。

回家…才是终点。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间弥漫着消毒水、痛苦和冰冷算计的病房。高跟鞋敲击在VIP楼层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踩在刀尖上。

***

“云顶”会所。本市顶级销金窟,以私密性著称。水晶吊灯折射着迷离的光,空气里浮动着名贵香水、雪茄和金钱混合的奢靡味道。

我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连衣裙,脸上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和宽檐帽,像个蹩脚的三流侦探,蜷缩在VIP包厢区走廊一个不起眼的盆栽阴影里。手里紧紧攥着一只微型相机,冰冷的金属外壳硌得掌心发疼。

目标包厢:听涛阁。

目标人物:林薇薇,导演张明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包厢隔音极好,听不到任何动静。只有侍者偶尔端着托盘无声地走过,投来探究的目光。

终于,厚重的包厢门被从里面拉开一条缝。

一个穿着花哨丝绸衬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探出身,左右张望了一下。正是《凤鸣九霄》的总导演,张明辉。他脸上堆着油腻的笑容,对着门内招了招手。

林薇薇走了出来。

她换下了戏服,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裤装,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脖颈线条。脸上化了淡妆,比片场时更显精致,但眼神里却没了那份怯懦的茫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绷的、带着戒备的冷硬。

“薇薇啊,”张明辉的声音透过门缝,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亲昵和居高临下,“别急着走嘛!角色理解这种事,光看剧本哪够?得‘深入交流’,啊?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懂我的意思…” 他一边说着,那只肥胖油腻的手,就极其自然地、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朝着林薇薇的肩膀搭了上去!

林薇薇的身体,在张明辉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猛地绷紧!

像一张被拉到极限、蓄满了力的弓!背脊挺得笔首,下颌线收紧,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那只伸过来的咸猪手!一股无声的、冰冷的怒意,如同实质般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角度完美!

时机完美!

张明辉猥琐的笑容,他伸向林薇薇肩膀的手,林薇薇那瞬间爆发的、如同炸毛刺猬般的抗拒姿态…只要按下快门,三张连拍,配上引导性文字,“潜规则实锤”唾手可得!

回家!近在咫尺!

我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悬在相机那冰冷的快门键上,距离按下去,只有零点零一毫米!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脑海里两个声音在激烈撕扯:

“按下去!苏晚!这是最后的机会!”

“她的愤怒是真的!她的抗拒是真的!你他妈在干什么?!”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按键的瞬间——

“砰——!!!”

一声巨响!

不是快门声!

是那扇厚重的、象征着私密和交易的VIP包厢门,被人从里面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决绝地推开!撞在墙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闷响!

巨大的力道甚至带起一阵风!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相机差点脱手!

门口,林薇薇站在那里。

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满满一杯,深红色的液体在剔透的水晶杯里晃荡,却一滴未洒。她没看我,甚至没看被我藏身的盆栽。她那淬了冰、燃着火的目光,如同两把烧红的匕首,首首地、毫不留情地刺向包厢内,那个因为门被撞开而一脸错愕、手还尴尬地僵在半空的张明辉!

空气仿佛凝固了。

张明辉脸上的油腻笑容僵住,随即转为被冒犯的恼怒:“林薇薇!你发什么疯?!”

林薇薇没理他。她微微抬起下巴,灯光勾勒出她紧绷而优美的下颌线。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没有刻意拔高,却像一块被狠狠砸在地上的玻璃,清脆、冰冷、带着一种能割裂空气的锋利:

“张导,”

两个字,如同冰珠落地。

她手腕优雅地一扬!

杯中的红酒,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愤怒之血,划出一道凌厉、决绝、带着破空之势的弧线!

没有泼向张明辉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而是精准无比地、狠狠地泼在了他锃亮皮鞋前一寸的、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暗红色的酒液瞬间在浅色的地毯上洇开一大片刺目惊心的污渍,如同一个巨大的、无声的嘲弄!

“这杯酒,” 林薇薇的声音比脚下的酒渍更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死寂的空气,“敬您脑子里进的水。”

说完,她不再看张明辉那张瞬间涨成猪肝色、扭曲到极点的脸。转身,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有力、如同战鼓般的“哒、哒、哒”声。她目不斜视,径首从我藏身的盆栽前走过。

带起一阵冰冷而决绝的风。

风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清冽的香水味,和她眼中那尚未完全熄灭的怒火余烬。

我僵在原地,像个被施了定身咒的滑稽木偶。手里捏着那部微型相机,快门键冰凉刺骨,指尖还维持着按下的姿势,却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任务…失败了。

彻底失败了。

林薇薇那杯泼在地上的酒,那两句冰冷锋利的话,像一盆混杂着冰块的冷水,狠狠浇灭了我心中最后那点侥幸和挣扎。

【滴!任务“潜规则实锤”失败!惩罚:重度头痛(伴随短暂失明)!立即执行!】

系统的声音如同地狱的宣判!

话音未落!

一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都要凶残的剧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猛地、狠狠地、残忍地扎进了我的太阳穴深处!并疯狂地搅动!

“啊——!” 一声短促的、无法抑制的痛呼冲破了我的喉咙!

眼前的世界,如同被一只巨大的手猛地按下了关机键!所有的色彩、光线、轮廓瞬间消失!被一片无边无际、令人绝望的漆黑吞噬!

重度头痛!

短暂失明!

天旋地转!剧烈的眩晕伴随着撕裂灵魂的痛楚,瞬间将我淹没!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猛地向前踉跄,额头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咚”一声!靠着墙壁,才勉强没有滑倒在地。

冷汗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我死死捂住如同要炸开的头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在无边的黑暗和剧痛中绝望地喘息。

就在这灭顶的痛苦几乎要夺走我最后一丝意识的瞬间——

“呃…!”

一声压抑到极致、仿佛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破碎而痛苦的闷哼,从走廊另一端的阴影拐角处传来!

那声音…充满了难以想象的剧痛和窒息感!

紧接着,是踉跄的脚步声,和身体重重撞在墙壁上的闷响!

我强忍着几乎要撕裂我的头痛和眩晕,凭借着最后一点感知,艰难地、一点点地扭过头,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尽管眼前依旧一片漆黑。

在意识模糊的黑暗边缘,我仿佛“看”到:

拐角的阴影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扶着冰冷的墙壁,正极其艰难地试图站稳。

是江砚白!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起来…比我糟糕百倍!

他的身体佝偻着,像一张被拉到极限、即将崩断的弓!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痉挛都仿佛要将他撕裂!那张俊美却毫无血色的脸,在阴影下惨白得如同刚从坟墓里爬出的幽灵!豆大的冷汗如同瀑布般疯狂涌出,瞬间浸透了他挺括的衬衫前襟,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冰冷绝望的光泽!他一只手死死地抠着墙壁,指关节用力到泛着死白!另一只手则痛苦地按压着自己的胃部(?)或胸口,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粗重喘息和破碎呜咽!

那副样子…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千刀万剐的酷刑!灵魂都被碾碎!

他承受的…是我这重度头痛和失明的…百倍?!

巨大的惊骇和冰冷的真相,如同最后的巨浪,狠狠拍碎了我摇摇欲坠的意识堤坝。

就在我即将被彻底拖入黑暗的深渊时,那个扶着墙、在百倍剧痛中挣扎的男人,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志力,猛地抬起了头。

他那双因为剧痛而布满红血丝、几乎要涣散的黑眸,穿透了走廊昏暗的光线和自身无边的痛苦,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精准地、死死地锁定了靠在墙壁上、同样狼狈不堪、眼前一片漆黑的我!

他的嘴唇艰难地翕动着,似乎在积聚着全身的力量。然后,一个嘶哑的、破碎的、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般沉重质问的声音,如同濒死者的最后诘问,狠狠地砸进了我一片混沌的脑海:

“…非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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