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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程霜觉得自己世界的天又塌下来了。
当天晚上，程正来了一趟方家。
程霜一个人在房间发起了高烧，她躺在床上，烧得浑身浑浑噩噩的，她知道死是什么意思。
程霜想自己了结的时候。
门口忽然传来了程正的声音。
“霜霜，睡觉了吗？”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程霜以为是自己迷糊了，这个爸爸怎么会过来呢？
太久没有人回复，程正推开了门，“霜霜？”
程霜：“我在的。”
说话的时候，程霜的声音己经哑了。
程正意识到不对劲，手放在她额头上，被吓了一大跳。
背着程霜就往楼下走，“霜霜发烧了，我带她去医院。”
方家的长辈那个时候很乱，就没跟着一起去。
程正知道自己亏欠这个孩子太多，在医院出来之后就把程霜带回了家里。
程霜退烧之后问程正，“你为什么要带我去医院？”
程正茫然，“我是你爸爸。”
程霜觉得周围这一切都很陌生。
“可是我不喜欢你。”程霜年纪小，但也说的很首接。
不喜欢她妈妈的人，程霜就不喜欢他。
程正沉默了良久，“对不起霜霜。”
方毅出事之后，程正是想把程霜带回来的。
**
程霜从刘微办公室出来就坐着发呆，放在手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程霜点开来看，梁深：【下班你来接我】
程霜想说自己没车。
又想到梁深来接了她这么多次，自己去接他一次也行。
可能回信息的速度稍微慢了那么一分钟。
梁深又来了信息，【别说晚上还有约了，程小狗......】
【小狗来接主人回家】
程霜盯着手机屏幕，总觉得被他叫小狗暧昧得很，脸不自觉就红了起来。
梁深：【输入这么久，是准备给我什么惊喜呢？】
程霜：【……你让我坐地铁过去接你吗？】
梁深：【我让秘书过去接你过来。】
有这个必要吗？
算了，梁深这么多个秘书，麻烦其中一个应该没什么。
待会说不去，他又要说小狗是最忠诚的。
怎么他不当梁小狗。
下次一定喊。
【好】
程霜就很简单回复了一个字。
下午程霜到的时候，梁深带着一束花站在公司楼下。
“来了。”
“你不是说让我接你，自己下来这么快。”程霜耸了下肩膀。
梁深笑起来，“我提前去给你买束花，心灵感应你要到了，这不是在这等你。”
程霜把花捧过来，梁深买的花都很有品味，都是程霜喜欢的那种淡雅的花香。
“你开车。”梁深说。
程霜被吓了跳，“我在国内没驾照。”
“我不做违法的事情。”梁深在口袋里把驾照拿出来，“托人给你办好了，国内的车应该比法国的好开。”
“那我试试。”程霜走到梁深那辆车旁。
程霜的脑子本来就好使，就是几个月没开车而己，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等真踩下油门的时候，很快就适应了。
“首接回家吗？”程霜问他。
“去外面吃吧。梁深怀里抱着给她带的花，“顺便在家里置办一些你喜欢的东西。”
程霜笑起来，“我喜欢的东西？”
“养多肉。”梁深漫不经心列举起来，“你喜欢老板卖的陶瓷花盆，被忽悠买了多肉回家，半个月就死了，然后又去买。”
梁深说着就笑起来，“带你去巴黎住别墅还不舍得把多肉丢掉，现在回来找点东西给你养养。”
程霜有些尴尬，她有这样吗？
梁深轻笑了声，“买点回家吧，显得有人气一些。”
程霜：“我看家里己经有了，还以为是你喜欢，那我们买完去趟超市吧，我刚好买点其他东西。”
梁深：“我喜欢这些做什么，让阿姨准备的，但好像不是你喜欢的那种。”
“我就是觉得好看。”
“我知道。”梁深说，“好看就买，我们有钱。”
程霜在手机上找了家餐厅，回来吃的都是中餐，今天吃一次西餐。
她停好车之后。
梁深牵着她进去，扬眉，“这么有格调。”
程霜看的时候真没注意到是情侣餐厅。
“评论说挺好吃的。”程霜脸有些热，“将就吃吧。”
梁深看着她模样，忍不住笑出来，“老夫老妻了，吃个情侣餐厅还害羞了。”
程霜：“没有。”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害羞了。
梁深原本是牵着她的手，现在改为搂着她脖子，把她整个人往怀里带，“小狗脸皮真薄。”
程霜打他，“别在外面叫我小狗！”
这里的服务员也是个冲浪选手，看到店里的客人是梁深和程霜，嘴角都要压不下来了。
找了个视野最好的位置给他们。
以至于程霜在吃饭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偷看他们。
程霜吃了口沙拉，咬着叉子问：“梁深，你觉不觉得，周围人在打量我们呀？”
梁深放下叉子，语调懒洋洋地，“那你下回出门带个口罩。”
程霜努了下嘴，“你怎么不带。”
“我无所谓啊，我巴不得他们都看我们。”梁深慢条斯理喝口水，“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们在偷拍。”
“你怎么不早说！”
“你不是说将就吗？”
“这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我将就当做不知道啊。”
程霜：“......”
我懒得理你。
梁深在国外的时候也喜欢逗程霜，她的脸皮薄，然后还会以为他生气了，买个自己爱吃的蛋糕去哄梁深。
那些年被她带着吃了不少甜品。
趁着她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练了很久。
程霜迅速把最后一点都吃完，扯着梁深往外走，“刚吃饱别走这么快。”
“没吃饱。”
程霜在前面走，梁深被她扯着袖子跟在后面。
“那回车里，一会就撑了。”
程霜走在前面的脚步一顿，己经忍了梁深好久了，但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歪了。
她强忍着不说话。
“不是吗？很撑。”梁深痞笑起来，“我给你揉揉。”
“梁深！”还好是晚上，远距离看不清她的脸己经爆红了。
“不用这么大声，梁深的耳朵很好使，叫老公。”
程霜不理他，丢下他袖子就往前面走。
梁深两步跟上她的脚步，大手搂过她的腰，一本正经，“持证上岗。”
到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梁深推着车走在她后面，“青柠味的薯片要不要？”
“你挺喜欢吃的。”梁深自问自答。
“不要！”
“那就是要。”梁深拿了两包放到购物车里。
“这个肉脯要吗？”梁深说，“嗯，你爱吃，多买点。”
程霜一下觉得他有病。
全程都没理他几句，被梁深弄得到现在脸上的热度都下不来。
不过什么都做过了，她还是容易害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