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猜得一点没错!就在他重新闭上眼养神的时候,整个南锣鼓巷,乃至半个东城区,都炸开锅了!
一夜之间,一个爆炸性的、带着血腥味儿和极度不道德的“八卦”,如同长了翅膀的瘟疫,刮遍了这片儿的犄角旮旯!
街角早点摊儿:“哎,听说了吗?南锣鼓巷95号院!老牛了!”
“咋了咋了?”
“还能咋?闹出人命啦!他们院儿三个管事大爷,联手想抢人家烈士孤儿,留的两间好房和那个铁饭碗工位指标!
那孩子腿都摔断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啊!他们倒好,开大会逼捐!还把人家孤儿打得吐了血!昨晚怕是没撑过去啊”
“真的假的?管事大爷能干这缺德事儿?”
“千真万确!我二表叔邻居就在那院儿后院住!听说昨晚那屋里静得吓人,怕不是真凉了”
公共厕所墙上:“95号西合院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三大恶人!欺压烈属李胜利!图财害命!不得好死!!!” 新鲜出炉的红漆大字,触目惊心!
澡堂子热气腾腾的水池子边:“嘿,这年头,寡妇都能成精了!95号院那秦淮茹,仗着有点姿色,撺掇着管事大爷,硬抢人家烈士儿子的指标,想要顶岗去吃公家饭!也不怕生孩子没儿!”
“还有那个厨子傻柱,跟着助纣为虐!下手黑着呢!”
“啧,那断腿孩子咋样了?昨晚听说吐了好多血”
“悬!我早上还听街道办王干事的亲戚说,这事闹大了!领导都拍桌子了!”
小酒馆里:“易中海?就轧钢厂那什么劳模?我呸!狗屁!就一伪君子!道貌岸然!”
“刘海中?他那组长怎么当上的?我看也是抢的吧?”
“闫埠贵那老抠门,为了点好处脸都不要了!”
“我听说人家烈士生前的兄弟,那王铁山王科长都气疯了,说这事不死不休!”
“逼死烈属、巧取豪夺、土匪行径、道德败类、丧尽天良”这些词像长了腿儿,在人们愤怒的唾沫星子,和同情的眼神里疯狂传递。
95号西合院,尤其是三位管事大爷,傻柱和秦淮茹一家,瞬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这股无形的风暴漩涡中心,南锣鼓巷95号西合院里,这会儿的气氛,比棺材板压着还沉重!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但挡不住那些压低了嗓门儿的惊恐交谈,和绝望哭泣!
刘海中家:这死胖子昨晚被张强那句“一个不留”吓破了胆,一晚上没合眼,天刚亮就听见院墙外头,隐隐约约指指点点的声音了。
他偷偷扒着窗户缝儿往外看,正好看见同院平时还算客气的邻居,在他家门口指指点点,眼神就像看一坨臭狗屎!
“哎呦,我的官儿啊,全完啦”刘海中瘫坐在冰冷的炕沿上,肥脸上涕泪横流,他做梦都想当领导,现在别说当官了,怕是连工人身份都保不住了!
恐惧和巨大的失落让他喘不上气,“这帮杀千刀的啊!瞎传什么啊!”他气得猛捶自己胸口。
易中海家:易中海如果说一夜白头,夸张了点,但头发明显灰败了。他靠在冰冷的墙上,眼神空洞。
他最引以为傲的“道德牌坊”,在昨晚张强那血淋淋的威胁,和此刻铺天盖地的唾骂声中,彻底崩塌了!听着院外那些“伪君子”、“披着人皮的狼”的议论,他只觉得一股股寒气往心口钻。
“老易,这可咋办啊?名声全毁了啊”一大妈哭得眼睛都肿了。
“完了,全完了”易中海哆嗦着嘴唇,昨晚还能强撑的一点点心气儿,此刻被现实砸得粉碎。
他这辈子苦心经营的好名声啊!没了!什么都没了!他脑子里只剩下张强那张疤脸,和那句“有一个算一个”!
闫埠贵家:闫埠贵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呆了。他精打细算一辈子,抠门到骨髓,就是为了点好处名声。
现在可好!“老抠门”、“算计烈士遗产”、“掉钱眼儿里了”这些帽子扣得死死的!他今天听到胡同里点他名字的时候,就差点背过气去!
这会儿缩在家里,感觉外面每一个人,都在戳他的脊梁骨!抠了一辈子,连个盆儿都没丢过,现在名声比脸盆还破!
“爹,咱,咱还去学校吗?”闫解成声音发抖地问。
“去?!去让人笑话死吗?!”闫埠贵猛地跳起来,眼睛赤红,状若疯癫!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又瘫回去,“名声名声啊”比杀了他还难受!
秦淮茹家:秦淮茹搂着棒梗和小当,坐在冰冷的炕上,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可这会儿可没男人心疼了!
她脑子里回响着外面那些,骂她“狐狸精”、“白莲花”、“克夫又贪财”、“装可怜骗人血馒头”的话!心像被刀绞一样!
以后她还怎么有脸在胡同里走?怎么在西合院生活?怎么经营这一家老小?张强昨晚回来后那鄙夷的眼神,更是让她如坠冰窟!
名声啊,她这个女人的名声彻底臭了!“妈,外面好多人骂你”棒梗害怕地往她怀里缩。
傻柱:蹲在他那家门口的门槛上,握着拳,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听到了外面骂他“莽夫”、“二愣子”、“帮凶”的话!还说他被张强按在地上摩擦!屈辱!无比的屈辱!
但更多的是一股憋闷的寒气!他再愣也知道,这事闹大了!保卫处那关就够他喝一壶!名声也跟着毁了!
他气得猛砸自己的头:“都他妈赖谁啊!赖谁啊!”
其他人:阎埠贵俩儿子、刘海中的儿子们、许大茂、娄晓娥所有昨晚被点了名,或者被认为参与的住户,个个像丢了魂。
有人吓得发烧,有人躲被窝里哭,全都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连平时爱咋呼的贾张氏,这会儿都噤若寒蝉,嘴里只敢无声地咒骂李胜利,眼神却惊恐得像见了鬼。聋老太那里?根本没人敢去,都怕引祸上身!
聋老太屋:聋老太太那大屋子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她倒是镇静,但那张满是褶子的脸,此刻沉得跟锅底一样,哪还有半点“老祖宗”的威仪?
她就那么坐着,手里卧着那龙头拐杖,浑浊的老眼里布满了通红的血丝。
此刻一大妈在聋老太面前抹眼泪,易中海蹲在门口抱头哆嗦。一大妈带着哭腔:“老祖宗这这可咋整啊!外头传得没法听了!老易老刘老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