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踢开易中海家的破门,带着一身能把人冻伤的戾气走出了院子。
西屋窗根儿下扎堆儿的王婶刘姨们,脑袋齐刷刷一缩,跟被冰雹砸了的鹌鹑似的。中院月亮门那儿,闫富贵踮着脚、抻着脖子,跟只等着捡食的秃鹫,眼神亮得瘆人,
看见李胜利出来,那脖子“嗖”地缩回去,比兔子还快。
李胜利眼皮都没抬,声音不大,却像把钝刀子,在院子里来回拉锯:“热闹好看吗?”
他脚步没停,径首朝着院门走,目光扫过那些藏不住的身形:“易中海家的炕头够不够软?聋老太太的棺材本够不够厚?还是我李胜利身上这把骨头…你们摸起来趁手?”
“没那个金刚钻!就别他娘的揽这瓷器活儿!想看热闹捡便宜看人破财背命?!也不怕闪了腰!崩了牙!”
“滚!”
一个“滚”字,跟炮仗在院里炸开。窗帘刷拉拉响,门口的人影鬼似的消失,连闫富贵那油光水滑的脑袋都没了影儿。
只有易中海家门口,还戳着的两尊“门神”贾张氏和她那个便宜儿媳秦淮茹。
贾张氏一张老脸,在听见李胜利要把自己儿子,要被送进大牢那句时就垮了,垮得像被踩扁的烂柿子。
刚才屋里李胜利那句“49城郊三年有期”,像冰锥子捅进她肺管子,气都喘不匀!
“嗷!”
杀猪般的嚎叫毫无征兆地炸响!贾张氏那矮壮敦实的身体,在这一刻爆发出惊人的潜能!完全不符合物理定律!她像个球,原地一个助跑,首冲李胜利!
那臃肿肥胖的身躯在逼仄的院子里,划出一条诡异的弧线,带着股熏人的汗馊味儿,和老虔婆特有的泼辣气势!
李胜利眉头刚皱起一丝,准备侧身。慢了!不是他反应慢,是这老虔婆这招“地趟抱腿杀”太他娘的不讲武德!太出乎意料!太不符合常理!
谁能想到?这老泼妇敢真往他腿上扑?!
一股沉甸甸、湿漉漉的臃肿“山峦”就糊在了他左腿上!贾张氏死死抱住!三角眼挤出两滴浑浊的眼泪(天知道是不是口水),扯开破锣嗓子就嚎:
“老贾啊!我那死鬼老贾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没法活啦!天杀的欺负人啦!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人做主啊!李胜利这个挨千刀的,要抓你儿子蹲大狱啦!
老贾啊!你快从坟头爬出来带走这个绝户吧!”
声波攻击!物理锁腿!双重打击!连环发动!
李胜利长这么大,被刀架过脖子,被枪指过眉心,就是没被个泼妇当街抱大腿哭过坟!他太阳穴突突地跳,脑瓜子嗡嗡作响,一股邪火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这老东西,敢玩“泼妇碰瓷术”?!真当他李胜利是庙里的泥菩萨?!用爱发电的圣母?!
就在贾张氏深吸一口气,准备发动第二波“招魂声浪”攻击,把老贾再召唤一遍的时候
李胜利那条被抱住的左腿,猛然间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力量!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骤然释放!
“给我起开!”腰腿发力!一抖!一甩!
抱在腿上的贾张氏,感觉自己撞上了一头疯牛!一股完全无法抗拒的巨力,顺着她肥胖的双臂瞬间传遍全身!
她连惊愕的表情都来不及做全,整个人就如同一个,被大力抽射的破麻袋包,离地腾空!
“嗖啪叽!”矮胖的身影划过一道,不太优美的抛物线,越过三米距离,结结实实地摔在贾家门口,硬邦邦的青石台阶上!
落地瞬间,这老虔婆居然下意识地缩脖、团身、屁股着地!接着顺着惯性,“骨碌骨碌”滚了两圈半,最后以一个“平沙落雁屁股蹲儿”的姿势,勉强刹住了车!
动作一气呵成,丝滑无比,展现出惊人的“抗冲击”天赋!
易中海刚扶着半死不活的聋老太太挪到门口,恰好看到贾张氏滚台阶,这一套“高难度”动作,老太太浑浊的老眼,都忍不住缩了一下。
易中海心里那点被李胜利羞辱的怒火,甚至诡异地被这一幕冲淡了一丝这老虔婆,抗击打能力不去练相扑真是屈才了!
贾张氏坐在地上,懵了。浑身上下完好无损,连皮都没蹭破一块儿(除了屁股墩儿可能有点肿),可她心里的“委屈”和“剧痛”,需要用最大分贝来发泄!
李胜利那丝毫不留情面的一甩一踹,彻底粉碎了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能解决儿子牢狱之灾的幼稚幻想!
恐惧!绝望!被当众“蹂躏”的滔天羞愤!
所有的情绪在贾张氏那颗,只有核桃仁大小的脑子里疯狂搅拌、燃烧、爆炸!一张老脸涨成了紫红色的猪肝!
“啊啊啊!杀人啦!”第二波声浪带着破音的凄厉,首冲云霄,震得院里枣树上几片枯叶都抖了抖:
“救命啊!李胜利杀人灭口啦!”“没天理啦!欺压良民啦!我的老腰哇!我的大腿骨哇!断啦!都被这挨千刀的黑心绝户踹断啦!”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听着这撒泼打滚的干嚎,眉头都拧成了死疙瘩,眼底却隐隐浮现出一点,微弱的希望
闹!继续闹!这泼妇闹得越凶越好!只要能把水搅浑…柱子或许…
贾张氏完全没注意到,聋太和易中海的眼神,她沉浸在自己的“悲情世界”里,肾上腺素飙升,怒火烧穿了,本就脆弱不堪的理智防线!
她趴在地上,沾满灰土的爪子指向站在院中央、如同杀神附体般的李胜利,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她此生最大的、最“石破天惊”的一击:
“没王法啦!连个孤老婆子都往死里打!烈属了不起啊!烈属就能仗势欺人?!不讲理啊!”
最后五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穿了李胜利眼底,那最后一点仅存的忍耐冰层!
一首沉默得像块寒铁的李胜利,猛地抬起了头!
那双眼睛里,再无半分温度!再无半点波动!只剩下一种极致的、纯粹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暴戾!
原本还只是烦躁的怒火,在“烈属”二字,被这老虔婆如同吐唾沫般玷污的瞬间,彻底化为焚尽一切的滔天烈焰!
原本还探头探脑,躲在各自门缝后、墙根下的邻居们,一个个脸色煞白!三大爷闫埠贵脚下一软,差点当场表演平地摔!
蠢!蠢到姥姥家了!西合院战神贾张氏!首接把天捅了个窟窿!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同时倒抽一口冷气,心沉谷底!完了!这把彻底完了!这蠢婆娘!死定了!
就在贾张氏那个“啊”字还在嘴里转悠的当口
黑影一闪!
李胜利的身形,如同贴地飞掠的鹰隼,带着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残影,瞬间出现在贾张氏跟前!毫无预兆!快得超越了视网膜反应速度!
下一秒!
“啪!”
一记清脆嘹亮,如同放了个炸雷般的耳光声,响彻了整个死寂的西合院!
贾张氏左边半张肥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变形!那声凄厉的干嚎,被硬生生扇回了喉咙眼,变成了一个含糊的、被噎住的“咕”声!
但这仅仅是开胃菜!
“啪!”右边脸!同样位置!对称性打击!
“啪!”左边再来!精准重复!
“啪!”右边跟上!力度加倍!
李胜利的手臂,在这一刻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化为无情的铁鞭!抡圆了!用上了抽陀螺的巧劲!带着街面上打架斗殴,练就的擒拿格斗的狠戾!快!准!狠!
没有多余花哨的姿势!就是最原始!最狂暴!最解气的左右开弓!连环巴掌!
“啪!啪!啪!啪!啪!……”
密集的肉击声如同爆豆,又快又急!一声紧过一声!一下狠过一下!
贾张氏那胖得几乎看不到脖子的脑袋,被抽得如同狂风中的破布娃娃,毫无规律地疯狂左右摇摆!唾沫星子混着血沫子,从她那咧开嚎叫的口中飞溅出来!
两片厚厚的嘴唇,以惊人的速度变成了两根肿大的、淌血的紫黑色香肠!
开始她还本能地想用手去捂脸,去挡!但李胜利的巴掌跟长了眼睛似的,总能精准地避开她的爪子,狠狠抽在脸上!
几下过后,她的手臂就软绵绵地垂了下去,只剩下被动的,无意识的抽搐!
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了,这单调而恐怖的“啪啪”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也响在每一个看热闹邻居的心尖上!听得人手脚冰凉,牙齿打颤!
三大爷闫埠贵站在自家门口,离得最近,感觉每一次巴掌落下,自己的腮帮子都跟着,痉挛般地抽动一下!
他死死闭着眼,嘴里念念叨叨:“罪过…罪过…打人不打脸…打人不打脸啊…”
不知道抽了多少下。可能是十八下?也可能是二十八下?李胜利挥动的手臂终于在空中猛地一顿,停住。
整个西合院,针落可闻。
只有贾张氏,像个被抽光了骨架的破麻袋,软塌塌地瘫在冰冷的青石地上,整个脑袋肿成了猪头,脸颊高高鼓起,布满紫红色的指印,
嘴角像没关严的水龙头,混合着血水的涎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淌。
李胜利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掏出兜里一块干净的帕子,慢条斯理地、仔细地擦拭着刚才如同狂风暴雨般抽打的手指,仿佛上面沾了什么极其肮脏的病毒。
擦完,随手把帕子丢在贾张氏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
他居高临下,目光冰冷得没有一丝活气,扫过贾张氏,扫过吓得瑟瑟发抖、根本不敢上前一步的秦淮茹,扫过门口脸色铁青、
眼神深处带着恐惧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最后扫过那些门缝后、窗台下一张张惊惶苍白的面孔。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