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

第二十三章 昨晚的事你可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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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臣妇
作者:
桥桥小泥鳅
本章字数:
4276
更新时间:
2025-05-28

陆欢意声音嘶哑:“是张大人。”

这脸跟着她也是受苦了,短短半日里承受了两个人的耳光,张大人和周寅都打了她。但总得一个个来,不能一口气吃成胖子,谁在眼前便告谁。

张大人急道:“是你勾引本官!本官……”

“闭嘴,”田九呵斥道,“殿下没有问你,聒噪个什么?”

张大人只得牢牢闭上嘴,不敢造次。

陆欢意有意歪了歪身子,让自己看起来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张大人他……”

说到一半,她哽咽住,泪如雨下:“殿下恕罪,臣妇难以启齿。”

张大人眼见她不能陈情,暗自松了口气。

差点被男人侮辱的事,她一个女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何说得出口?

哪怕她扭扭捏捏的企图表达出七八分,可摄政王是何等人物,何来的耐心仔细盘问于她?

萧远书道:“单独回话吧。”

说罢,他往公堂后头走去。

陆欢意立刻提起裙摆起身要跟上,张大人恶狠狠低声警告她:“你若敢胡说八道……”

“张少尹,”田九抱着剑,冷冰冰道,“周夫人是不是胡说八道,自有殿下分辨。”

张大人面色一僵,放低姿态。

“下官多嘴。”

……

陆欢意跟着摄政王进了公堂后头。

跟摄政王单独相对,陆欢意觉得这屋子都显得逼仄起来。

但她必须要冷静,不能先行乱了方寸。

陆欢意扑通一跪,酝酿出了眼泪再开口:

“回殿下,张大人欲臣妇,臣妇不从,故而命人按住臣妇,掌掴了臣妇。”

摄政王是何等人物,见她难以启齿,便知人前不便开口,故而允她单独回话。

到了此时此刻,可不能再扭捏。

为了证明自己言辞的真实,陆欢意挽起衣袖,露出自己一双被捏得青紫的手腕。

方才她挣扎的厉害,那两人便越发狠劲扼着她手腕,必然掐出痕迹来。

她肤白胜雪,青紫於痕在上头尤为狰狞。

萧远书看了会儿,面无表情问:“你今日来报官,是想告发谁?”

陆欢意将衣袖放下来,轻声回话:“告臣妇的夫婿周寅,和他刚纳进门的妾室柳静姝。”

萧远书道:“周寅是你千方百计要嫁的心爱之人,舍得告他?”

陆欢意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从摄政王的语气里听出阴阳怪气的意味。

好似在嘲讽她不长眼,嫁错人,怎么还不踏踏实实自食其果。

陆欢意壮着胆子反问道:“路有走错,人有爱错。路走错了必得及时回头,以回归正途,人爱错了何以舍不得?”

萧远书垂眸看着她。

她算得上娇小,柳腰堪堪一握,眼下脸上顶着巴掌印,一副狼狈且走投无路柔弱可欺的样子。

她倒也丝毫不打算隐藏她的狼狈委屈,明明意图博取些同情,眼神里却始终有种“大不了一死”的从容。

陆欢意见他迟迟不言,宽解了衣襟系带,任由衣袍从肩上滑下,落到手肘处,露出一双雪腻圆肩。

肩上也有淤青,是被大力掐过的痕迹。

她将垂在身前的青丝拂到肩后,使嶙峋有致的锁骨在他眼下一览无余。

“殿下,您看,这都是张大人企图对臣妇施暴的证据。”

当然,她是故意的。

如今她的处境有些糟,亦不能打扰江大夫太久,总归要寻个庇护。

张少尹品性如此令人作呕,自然不行,被张少尹沾染她宁可去死。

但摄政王就不同了。

年轻,模样俊,又权倾朝野,攀上他岂不是一步登天?

能博摄政王几分垂怜,往后莫说周寅,长安城中谁见了她,不得低眉垂眼?

何况,摄政王说过她颇有姿色,否则她也不敢这般胆大妄为。

萧远书眼帘微动,喉间滚了滚,嗓音微哑。

“昨晚的事……你可记得?”

陆欢意答得很快:“昨晚擅扰殿下非臣妇本意,都是吃了药乱了心智的缘故,殿下恕罪。”

怎么会去给周寅求情呢,这实在离谱,她哪怕是求给父亲官复原职,都不该替周寅去求。

眼下只求摄政王千万千万别当真,也千万千万不要善待周寅分毫!

萧远书嘴角微蹙,语气有几分不自在的冷硬。

“本王知道,都是药的缘故。”

话落,他转身而出,仿佛外头有什么要紧处,一刻也不能在里头逗留。

陆欢意赶紧把衣袍拉起来,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

她能感觉到摄政王一下子变得冷漠,好似哪里惹到他了,弄得她心中忐忑得很。

该不会方才的勾引之举,太过浅显,惹怒了摄政王殿下?

萧远书回到公堂中,脚步稍顿,寒厉目光向张大人剜去。

一个眼神便足以昭示他的下场。

张大人当即屁滚尿流的磕头。

“殿下不可听信这刁妇片面之言啊,殿下!”

萧远书边往外走,便吩咐道:“废黜张录成的官位,打三十板,经手的案子全部重审,若有冤判致死,便以杀人害命罪论处。”

意思是,若有冤死之人,便要他偿命。

张录成被强行按在地上剥去官服,口中不停的喊冤求饶,一声比一声凄惨。

陆欢意走过去,一脚踩住他企图去捡官帽的手,用力碾了碾。

她可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张录成痛呼出声,怒骂道:“你个贱妇!”

陆欢意蹲下身,问他:“为何你会说戌时,深巷,是不是柳静姝通过你雇的人?”

那个时辰,恰恰是她中药的时辰,她也是在巷子里被喂的药,套进麻袋中。

若说张录成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她是不信的。

张录成嘴里不干不净骂道:

“你放屁,跟本官毫无关系!”

陆欢意紧追不舍地问:“柳静姝跟你有过红帐之好?是什么时候,她肚子里孩子是不是你的?”

这畜生如此好色,若柳静姝寻他办事,他岂能不贪图点好处。

而对于青楼女子,睡一觉能办成的事,何必花钱。

张录成瞳孔紧缩:“你,你少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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