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流云录

第117章 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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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九霄流云录
作者:
不吃薯仔
本章字数:
4962
更新时间:
2025-06-10

初冬的京都 B 市,暮色如墨浸透云层。三人踩着航站楼玻璃幕墙的细碎倒影走出,冷风卷着细雪扑面而来,似无数冰针轻刺肌肤。季流云垂眸瞥向同行者 —— 上官城的藏蓝色西装外套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单薄的羊绒衫;上官瑶瑶紧抱着双臂,精致小脸在路灯下泛着青白,睫毛凝着水光,不知是风雪还是寒意所致。

"把手给我。" 季流云忽然开口。上官瑶瑶抬眼时,正对上他沉静的目光。那双墨色瞳孔在夜色中泛着温润光泽,如浸在琥珀里的碎星。她下意识摊开掌心,刹那间,一股热流自相触处蔓延开来,似春日融雪般顺着血脉游走全身。少女冻得泛紫的唇瓣渐染血色,唇角扬起的笑意比航站楼外绽放的寒梅更添三分亮色。

三十分钟后,三人抵达停车场。锃亮的黑色商务车静卧阴影中,车牌上 "军" 字标识在路灯下泛着冷光。季流云指尖轻叩车门,金属凉意透过指腹 —— 这是军区特供的防弹车身,寻常枪弹难伤分毫。

南中海苑的夜比市区更显静谧。当商务车碾过最后一道检查岗时,季流云透过车窗望去,远处岗哨的探照灯在雪地上投下菱形光斑,宛如一幅精密的警戒图谱。这座隐于西城区的别墅区里,住着的不仅是国家领导人,更是华夏精神的守护者。

推开别墅大门,浓重的药香混着檀香的沉郁气息扑面而来。会客厅内白大褂攒动,恍若一群振翅欲飞的白鹤。季流云目光扫过人群,在左侧墙角捕捉到两个熟悉身影 —— 徐畅钦正与一位银发老者低声交谈,镜片后的目光透着医者特有的审慎;人群中央,中医协会会长赵元白正恭谨地跟在一位身着道袍的老者身后,半步不敢逾越。

"流云?瑶瑶?" 徐畅钦的惊呼声打破室内低语。这位国立中医院院长快步走来,目光在季流云单薄的外套上掠过,"你们怎么这时候......" 话音未落,他忽然注意到跟在上官瑶瑶身后的上官城,后半句便卡在喉间。

寒暄间,季流云目光不经意扫过人群:中医协会会长赵元白正陪着一位道袍老者走出。鹤发童颜的老人胸口别着古朴勋章,勋章呈鼎状,上有两颗丹药样式,腰间悬着一枚青玉葫芦,隐约可闻丹香。其身后跟着的上官家子弟中,有几人眉宇间与上官城有七分相似,唯独眼神多了几分世家子弟的沉敛。

季流云暗自询问徐畅钦众人来历,对方简单介绍:老者乃修真界二星丹师沈奇,身后众人皆是上官庆民的儿孙。

"二星丹师?" 季流云未及细听其他人的介绍,脑海中只反复咀嚼这西个字,心下疑惑正欲再问,却听上官城的长兄上官勇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沈老,我父亲的伤势......"

循声望去,这位上官家长子握拳时指节泛白,袖口露出半截陈旧刀疤,形如枪伤 —— 那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有的印记。

"难。" 沈奇的声音如古钟轻叩,带着修真者特有的沙哑,"肩上刀伤残留的异质能量己侵入督脉,寻常丹药难化。更兼心脉枯竭......" 老丹师摇头时,道髻上的玉簪轻晃,"除非有五星丹师以精神之力净化,否则......"

室内气氛瞬间凝固,上官勇面露苦涩,五星丹师,哪里那么好请。上官瑶瑶亦是轻轻咬住下唇,指尖无意识攥紧季流云的袖口。

"让我试试。" 季流云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寒夜中的一记清钟。会客厅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数十道目光齐刷刷投向这个穿着普通卫衣的少年。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面露狐疑,唯有沈奇的目光骤然一凝,如老鹤见云般锐利。

"你?" 上官勇上下打量着季流云,眉峰微蹙,"小友可知,此伤非寻常医术可治?" 他虽语气客气,眼底却难掩质疑。首到上官城附耳低语几句,这位久经沙场的将领瞳孔骤缩,"你是说...... 瑶瑶的病......"

"石女之症,不过是先天之气不足致胞宫发育不良罢了。" 季流云语态从容,指尖无意识摸向牛仔裤口袋 —— 那里静静躺着一枚古朴令牌,以先天八卦为基,一面篆刻 "华夏",一面篆刻 "澹台"。

"至于上官老爷子的伤......" 他忽然抬眼,目光与沈奇相撞,"若真如老前辈所言,需精神力净化,或许晚辈可以一试。"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沈奇抚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质疑:"你是五星丹师?"

"不是。" 季流云斩钉截铁。他不确定沈奇口中的 "五星丹师" 是否等同于九霄大陆的五品丹师,是以如实相告。

老者闻言,眼神闪过一丝不悦,上官家子弟亦面露愠色。一旁赵元白忙打圆场:"季先生,我知你医术了得,但家师也说了,非五星丹师不可治......"

未等他说完,季流云打断道:"敢问沈老前辈是几星丹师?"

"老夫天资愚钝,目前仅是二星。" 沈奇虽言辞谦虚,语气却难掩自傲 —— 二星丹师在修真界,己是诸多家族门派争抢的贵客。

"那老前辈尚未达到五星丹师,却仍可尝试诊治上官老爷,为何我不能?" 季流云反问,"我知诸位看我年轻,不信任我,而我又没有所谓的‘官方认证’。

但诸位可是别忘了,上官老爷己被判了 ' 死刑 ',万一我有办法呢?"

众人脸色微变,沈奇更是袖袍一挥:"小子好大的口气!既你有信心,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诊治上官老爷!"

上官家众人亦觉有理 —— 老爷子现状本就堪忧,不妨死马当活马医。上官勇当下转身,朝内室做了个请的手势。

跟随上官勇穿过九曲回廊时,季流云注意到墙壁上挂着的几幅字画:其中一幅《铁血山河图》落款处,赫然有 "庆民" 二字。墨迹间隐约流转铁血之气,竟散发出惊人战意。

推开病房门,檀香与药香更浓。床上老人形如枯槁,季流云屏息凝神,指尖轻触其脉搏,一缕灵气如游丝般钻入体内。

刹那间,上官庆民体内状况浮现脑海:全身气血衰败,唯有少许丹药药力残留,勉强维系生机。

他解开老人衣襟,露出遍布全身的伤疤 —— 刀伤、枪伤、弹片伤,每一道都是民族抗争的印记。当目光落在左肩那道自肩头斜劈至后背的伤口时,只见伤疤狰狞如恶鬼之口,外翻皮肉呈紫黑色,仿佛被烈火灼烧过后的黑炭一般。

上官勇在旁介绍:"父亲肩上这道伤,是 1945 年在东北战场被一名 R 国士官劈伤的。老爷子年轻时尚可压制,如今年迈旧伤复发,牵动其他伤病,才每况愈下......"

季流云未再细听,伸手轻抚伤疤,指尖触到一股诡异的异质能量 —— 正是这股能量,令伤口经久不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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