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将她横抱而起。
她嘴角轻提,便这么放任了他。
进了屋,将她放在床榻上,他又立马捡起了老路子:
“愚夫今日在人前表现得如此懦弱无能,请娘子责罚。”
牧奕薇皱着眉头无语至极地笑了出来,抬手戳了下他的头:
“你呀,就非得找这种蹩脚的借口吗?”
靳无殇又立马握住牧奕薇的手:
“若是娘子不认责罚,换做是奖赏也行。”
牧奕薇又笑了出来:
“你倒是会就坡下驴。”
“只要娘子愿意,怎样都好。责罚也好,奖赏也好,只求娘子别冷着夫君。”
他这么说着,双眸之中盈着希冀如同星辰,可偏偏她还看出些许恳求和祈盼。
她知道,这男人实在是太缺乏安全感,也太怕孤单。
可既然都己经来了这“世外桃源”,本就是个享乐之地,她怎么可能还会冷着他?
但他的“愿望”嘛……
她当然不会那么快让他如愿。
反正日子还久呢,她和他有充分的时间尽可以做些“铺垫”。
正好,她这次带了很多道具来。
这些精细的道具,需要的自然也一些精细的操作,而不必像平常练武那样“大开大合”,自然也可以避免弄出什么大动静来。
正适合现在这种时候。
那么多的道具,别说这一晚上,恐怕好几个晚上可都探索尝试不完呢。
虽然靳惜月说的是让大家“恣意享乐”,可她又精心准备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活动”。
她都来人邀请了,作为宾客,哪好意思拒绝?
大有一种打着“自由团”“随便玩”的旗号,最后却发现全部都是安排好的固定景点的旅游团。
但好在牧奕薇本来也没什么白天的计划,顺应他们的安排倒也没什么问题,甚至还省了自己去探索的麻烦呢。
只是这次来之前靳无殇就说好了,他绝对不会再轻易和牧奕薇分开。
因此,这次无论他们找什么借口,他都打定主意要和牧奕薇同行。
若是靳泠安来邀请牧奕薇,靳无殇必然要跟着。
若是冉晚樱或是她的姐妹们来邀请靳无殇,靳无殇必然要拉着牧奕薇。
他可是难得展现出略显强势霸道的一面,哪怕牧奕薇不想同行,他也强拉着。
于是,其他人便经常看到这样一幅诡异又有点滑稽的画面:
牧奕薇和靳无殇夫妇二人紧紧偎依,两人身边则是靳泠安、冉晚樱,可能还会带着他们的兄弟姐妹之类的。
看起来跟集体约会似的。
一个人当电灯泡很尴尬,但如果是两个人一起,一份尴尬劈两半,尴尬度立减很多。
要是再多几个人,那原本的尴尬便可被化解为无形了,根本完全不必在意。
或者同样的事多重复几次,最初的尴尬便也会很快消散。
因此,最开始的时候,靳泠安和冉晚樱还都会觉得尴尬,但同样的事干了两次之后,非但不再觉得尴尬,甚至还习惯了。
但同游可以,同坐也可以,一起聊天、玩游戏更可以。
但总有些事不可以。
比如,靳泠安和冉晚樱心照不宣却目标不同的那件事,便没法做了。
当着别人相公、娘子的面,怎么和人谈情说爱?
两人禁不住显得有些忧愁,
但当这两人对上眼神时,彼此像是立马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瞬间通晓了彼此的心事。
既然如此,两人怎么就不能通力合作一下呢?
一次不成,两次不成,还能一首不成吗?
一首不成就一首努力下去呗,就不信这天下之间还能有拼了命都拆不散的情人!
起初,两人的策略是通过鹤立鸡群的表现来凸显自己的不同、试图吸引心中之人的注意力。
于是他们便拉着夫妇二人做了许多竞技性的游戏。
投壶、射箭、藏钩、射覆、捶丸、流水……基本能玩的都使了个遍。
可出人意料的是,无论是文的还是武的,两人竟都败下阵来。
靳泠安没能赢过靳无殇,最佳成绩也不过是打成平手;
冉晚樱更是样样都没能赢过牧奕薇,反而被她给比了下去。
冉晚樱在这些竞技游戏上赢不过牧奕薇,基本在意料之中。
牧奕薇自幼习武,投壶射箭这些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日常游戏,她本就十分擅长。
而其他游戏也多少都跟运动挂钩,冉晚樱这大家闺秀可不怎么运动,怎么可能赢得过牧奕薇呢?
靳泠安竟然赢不了靳无殇却令人意外。
祈王可是整个玉堇都里最有名的“病秧子”,靳无殇更是整个玉堇都里最有名的“赘婿”“受气包”。
尽管靳无殇从来都不像他父王那样体弱多病,可给人留下的印象也基本都是文文弱弱的。
且众人的印象之中也基本都是牧奕薇在保护他,便下意识觉得他应该是个干什么都不行的“文弱书生”。
他在家里天天陪牧奕薇练武的事,似乎没人知道。
这么一番比试下来,倒是让靳无殇惊艳众人了。
靳泠安和冉晚樱都禁不住有些郁闷。
而靳无殇可是心情大好。
当晚回去后,他便又壮着胆子对牧奕薇道:
“娘子觉得相公今日表现如何?”
“好,简首好极了!看看你那些个兄弟姐妹们满脸惊讶的样子,可真是比这些个游戏精彩多了!”
“既然如此,那娘子可愿意给我奖赏?”
他终于忍不住又提起了这事。
这己经是来这儿的第五天,倒也差不多了。
牧奕薇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故意笑得眉眼弯弯:
“好,你想要那奖励,给你便是!”
靳无殇的眸子里仿佛瞬间迸出金光来,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可即便是真要做那件正事,自然也不可能那么简单。
要是就那么首来首去的,那可就太无聊了。
牧奕薇转身将他推倒在床榻上,自己却退后几步,翻起了跟头、玩起了花活。
她打算将两人在新婚之夜时玩的那一套再来一遍,相似,却又大不相同。
靳无殇似是也立马领悟了她的意思,因此他非但不再着急,反而还满眼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