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应该去给你找一下脑科大夫。”
“为什么?”
陆钧言问的太认真让江宁哭笑不得。
最终,看在陆钧言为她挡刀的面子上,江宁坐在病床边,用手机为陆钧言放了摇篮曲。
曲子舒缓,让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温馨了许多。
“之前我胃疼住院……”
陆钧言的声音伴着摇篮曲,听起来不像平时那么冷漠。
“袁裴说他告诉你了,但你却没来看我……”
江宁“嗯”了一声。
其实不用袁裴说,她也知道陆钧言胃疼住院了。
“为什么?”
陆钧言的问题让江宁皱眉头。
“因为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个斩钉截铁的回答就像一把刀,在江宁与陆钧言之间切出了一条界限。
“那如果……”
陆钧言的话又只说了一半。
江宁扭头,看到陆钧言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
她站起身,离开病房。
陆钧言从来不缺陪护的人,比如此时此刻,她一出来,楚情雪立刻钻了进去。
江宁以为袁裴也会跟着进去,毕竟袁裴是陆钧言的铁哥们儿,结果袁裴却兴致勃勃地凑到她的身边,没话找话地也要跟她聊上几句。
江宁猜想袁裴应该是不想打扰楚情雪和陆钧言的二人世界。
刚好她也有事想要问袁裴,于是他们两个人在住院大楼外面走了一会儿。
根据袁裴的说法,最近,新越地产股票大跌,资产蒸发,还被检察院立案调查,付家所有相关企业都风雨飘摇。
为了减轻负债,新越地产大规模裁员,很多人受到波及。
而新越地产之所以突然间危机重重,圈内人都知道,是陆钧言做的。
“那个捅陆哥一刀的,据说是新越地产的综合部经理,因为被裁员,老婆跟他离婚了,儿子的抚养权他也没拿到,人到中年却混成了光棍儿,外面好像还欠了不少赌债……所以他恨陆哥,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江宁越听,神色越不对劲。
陆钧言为什么突然针对新越地产?
陆氏与付家,本来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么。
猛然间,江宁想到了陆钧言曾对她说,之前她被小混混差点毁掉双手,是付新月搞的鬼。
难道……
江宁瞪大双眼。
“不、不可能……”
看到江宁摇头,袁裴忍不住反驳:“怎么不可能啊!狗急跳墙,那人本来就是赌徒,被逼到绝境什么事干不出来。”
江宁听着袁裴的话,心里却是乱成一锅粥。
陆钧言总不至于是为了帮她报仇所以搞新越地产吧?
江宁苦笑,觉得自己爱自作多情的老毛病又犯了。
虽然,陆钧言是说了那人跟他有仇。
根据袁裴提供的信息,陆钧言也确实称得上是对方的仇家。
不过,江宁回忆起来,依然认为那晚那个人想捅的对象是她,而非陆钧言。
如果那人真把陆钧言当成目标,那么在刺伤陆钧言后就不该是惊慌失措地逃跑,而应该是幸灾乐祸,觉得自己大仇得报了。
江宁叹了口气,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傍晚时分,新越地产。
付新月正忙的焦头烂额,这时,办公室的大门猛地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