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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傅凛倚在浴室的镜子前，指尖无意识着腰间丝绸绑带。氤氲水汽在镜面凝成细流，将他的倒影洇成雾中玉雕。
他特意选了雪松尾调的沐浴露，氤氲的水雾里还残留着江浸月最爱的苦橙香。浴衣下暗红色丝绸堪堪系成活结，只要轻轻一扯，那些精心设计的绑带就会如花瓣般散落——这是巴黎高定时装周的新款，设计师说灵感来自南朝公主的束腰。
当他踩着酒店绒毯来到2307门前时，感应灯将他颈间的细链映成星轨。叩门三长两短，是《凤栖玉楼》里暴君求见的暗号。
“进。”
江浸月的声音裹着冰美式的苦香传来。
傅凛推门时故意让浴袍领口滑落半寸，暗银链条在锁骨处晃出冷光，“江总需要夜宵吗？”他倚着门框的姿势像极了《凤栖玉楼》里等待侍寝的暴君，喉结滚动的频率却暴露出紧张。
江浸月扫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忙自己的事情，“来的正好，帮我对一下戏。”
傅凜裹挟着雪松香踏入房间，浴袍腰带系得松垮，行走间隐约露出暗红丝绸的边角。他特意将发稍吹至半干，水珠顺着锁骨滑进阴影，在监控死角晕开暧昧的湿痕。
江浸月却连头都没抬，手中的钢笔在剧本批注页游走，战术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毯。
“江老师需要对哪一场戏？”他俯身时腿环银链扫过她膝头，浴袍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的绑带，“第27场审讯室戏？”
江浸月笔尖在“顾星河被铐在暖气片”的批注旁顿住，“傅顾问对刑具摆放有研究？”指尖挑起他浴袍系带，“还是要亲身示范？”
傅凛就势握住她指尖按向腰间活结，“实践出真知。”丝绸触感透过浴袍传递灼热，“比如这种绑法……”他忽然旋身将人困在真皮椅中，“最适合审讯时……”
“卡！”江浸月突然用剧本抵住他喉结，“陆昭这时候应该挣扎。”她抬脚轻蹭他浴袍下摆，“傅老师没入戏？”
智能加湿器喷出苦橙花香雾，傅凛的犬齿碾过她耳垂，“那江老师要不要验货？”暗红丝绸随着动作滑落半寸，“看看我比剧本里的顾星河……”
话音被突然响起的视频通话截断。江浸月瞥见“陆昭”的来电显示，足尖故意勾开他浴袍系带，“接个电话。”真丝睡袍擦过他紧绷的腹肌，带起细小的静电。
傅凛看着她在飘窗前轻笑，仿佛看到奶白色卫衣的倒影在玻璃上与她交叠成亲密角度。少年清亮的嗓音穿透雨幕，“浸月姐，明天那场淋雨戏……”
“准备姜汤就好。”江浸月旋着钢笔在剧本划出莹蓝轨迹，“你腰伤刚好，威亚角度……”
傅凛耐心的等着，目光却一首盯着她耳边的手机，恨不得首接上前抢过来挂掉！
但是，他现在没身份，更没资格……
好不容易等江浸月挂断了电话，她却头也不抬地将剧本甩过去，“第三十七场，顾星河被绑架的独白。”
傅凛的喉结滚了滚，浴袍系带随着走动的幅度彻底散开。他单膝跪在波斯地毯上，真丝布料从肩头滑落，露出精心准备的情趣绑带——玄色皮革缠绕着紧实胸肌，鎏金锁链垂落腰际，与手术疤痕交织成禁忌图腾。
“师父……”他突然改用顾星河的声线，潮湿的喘息喷在她脚踝，“他们用代码篡改了我的记忆，可我始终记得……”指尖顺着小腿曲线攀援，“你虎口枪茧的纹路。”
江浸月终于掀起睫毛，眸光却停在剧本某处批注，“情绪不够破碎。”指尖点在他心口锁链，“顾星河此刻应该……”突然用力扯动链条，“疼得发抖。”
傅凛闷哼着撞上茶几，威士忌酒液泼在绑带上，将皮革浸出的深褐。他顺势将染酒的指尖抵在她唇间，“那江老师要不要……”犬齿咬住她的指尖，“亲自教我怎么演？”
智能空调突然喷洒苦橙花香氛，混着他身上蒸腾的水汽酿成蛊。江浸月却突然翻开下一页剧本，“继续。”
接下来的两小时，傅凛在地狱反复煎熬。每当他想贴近，江浸月就用枪管抵住他喉结；每当他喘息加重，她就按下计时器提醒注意节奏。
最致命的是她始终端正的坐姿——真丝睡袍连最顶端的盘扣都系得规整，仿佛面对的不是衣衫半褪的旧情人，而是片场最寻常的道具。
她就是在故意折磨他！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傅凛的浴袍下摆扫过她膝头，暗香混着未干的水汽漫进她领口，“江老师确定要这样对戏？”他屈膝跪坐在地毯，银链随着动作发出细碎清响，“我里面……”
“台词。”她将剧本拍在他胸口，面上还是一副坐怀不乱的无欲无求，“第三段。”
傅凛仰头念出顾星河的台词，喉结在声带震动间擦过枪管，“你明明知道……”他忽然握住她脚踝，战术靴的金属扣硌在掌心，“我对你从来不是师徒之情……”
这是剧本里没有的即兴发挥。江浸月眯起眼睛，枪口顺势顶住他心口，“加戏？”翡翠镯子磕在扳机护圈，“傅影帝的职业道德呢？”
“在江总这里……”他突然含住枪管，犬齿在金属表面刮出细响，“我向来没有道德。”舌尖卷走冷凝水珠的动作，与戏中顾星河舔舐苏焰指尖血迹的镜头完美重合。
智能空调突然加大送风，江浸月的发丝扫过他锁骨纹身。傅凛趁机扯松她束发的丝带，青丝垂落时带起雪松与苦橙花交织的蛊，“这场戏……”他指尖点上她后腰的腰窝，“该这么演。”
审讯戏的台词突然变调，傅凛就着跪姿将人困在沙发角落。暗银链条随着动作滑过真皮表面，奏出的颤音。江浸月忽然屈膝顶住他腰腹，“傅老师入戏太深。”
“是江老师教得好。”他俯身咬住她耳麦线，呼吸喷在敏感带，“记得那年你教我怎么接吻……”浴袍彻底滑落肩头，“也是在沙发上。”
江浸月突然按下紧急呼叫键，前台的应答声刺破暖昧，“您好？”
“送杯冰美式。”她首视傅凜骤然僵住的表情，“加双份浓缩。”
当房门再次闭合，江浸月己经恢复工作状态。灯光将两人割裂成楚河汉界，她看着屏幕批注分镜稿的模样，仿佛刚才的旖旎从未发生。
“继续。”她将咖啡杯抵在唇间，“第89场爆破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