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感谢苏瑶赠药之恩,林风主动接下灵田除草的任务。青云宗药园种满奇花异草,其中最危险的便是噬灵藤——这种藤蔓会吞噬修士灵气,稍有不慎就会被缠成枯骨。
“小心些,上个月有个弟子被噬灵藤缠断了三根手指。”苏瑶递给他一副涂满雄黄的手套,“我在东侧种了清心兰,你若觉得灵气紊乱,就闻闻花香。”少女的发梢扫过他手背,带着淡淡药香,让林风心头微微发烫。
正午时分,林风正在拔除缠绕灵田的杂草,忽然瞥见角落里有株血色兰花。他刚要凑近查看,脚下的泥土突然翻涌,无数墨绿色藤蔓破土而出!噬灵藤的尖端泛着毒光,眨眼间便缠住他的脚踝,刺骨的寒意顺着经脉上涌,丹田处的灵力团竟开始萎缩。
危急时刻,林风想起乙木心诀中的“生之剑意”。他强行运转灵力,想象自己化为扎根大地的古树,经脉化作西通八达的根系。奇迹般地,噬灵藤的吞噬速度渐渐放缓,甚至有几丝灵气顺着藤蔓反哺回来。他趁机掐诀,指尖射出一道青芒,将藤蔓斩成两段。
“噗通”一声,血色兰花根部掉出个玉瓶,瓶身上刻着“培元丹”三个字。林风擦去瓶身泥土,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是王浩带着几个跟班走来,眼中闪烁着贪婪之色。
“没想到啊,你这穷鬼也能捡到宝贝。”王浩伸手索要玉瓶,袖口的金丝云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识相的就交出来,否则要你好看”他身后的弟子纷纷祭出法器,灵器级别的剑刃在空气中划出冷冽弧线。
林风握紧培元丹,权衡着逃跑的可能性。药园位于后山深处,此时辰附近不会有其他弟子,而他的灵力尚未完全恢复,正面冲突胜算不足三成。正思索间,手腕突然被人握住——苏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指尖还沾着清心兰的汁液。
“王浩,你想违反门规私自动手?”少女举起传音玉简,“我刚才己经通知了执法堂,他们应该快到了。”王浩脸色一变,他父亲虽是内门执事,但私自抢夺弟子资源仍是重罪。“算你走运。”他啐了一口,甩袖离去,临走前警告般瞪了林风一眼。
“没事吧?”苏瑶转身查看他的伤势,却发现噬灵藤的伤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林风这才意识到,刚才运转乙木心诀时,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破了临界点。他屏息内视,只见丹田中的灵力团己如鸡蛋大小,正缓缓旋转——这是练气一层的征兆!
“苏瑶,我好像...快要突破了。”他声音发颤。少女眼中泛起惊喜:“快去闭关室!我帮你护法!”两人快步走向宗门闭关区,身后药园的血色兰花无风自动,花瓣上隐约映出“乙木”二字。
青云宗的闭关室由聚灵阵加持,墙壁上刻满古老符文。林风盘坐在蒲团上,服下那颗从药园得来的培元丹。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热流首冲丹田,原本停滞的灵力团突然开始加速旋转,发出细微的嗡鸣。
他运转乙木心诀,想象自己置身于莽莽林海,每一片树叶都是一个灵气漩涡。当灵力团旋转到极致时,他感觉有一层无形的薄膜挡在前方——那是练气一层的玄关。与此同时,识海中浮现出乙木子的虚影,老者指尖轻点,喝道:“借木之生机,破!”
林风只觉一股磅礴的生命力从脚底升起,经脉中传来细密的刺痛,仿佛有无数嫩芽在体内破土而出。随着一声轻响,那层薄膜应声而破,丹田中的灵力团轰然炸开,化作一片浩瀚的灵力海洋。他睁开眼,指尖随意一点,竟在石墙上留下道浅痕——这是练气期修士方能做到的灵力外放!
破关而出时,暮色己染遍群山。苏瑶坐在闭关室门口,膝头放着本《灵术精要》,见他出来立刻站起身:“恭喜你!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少女眼中的欣喜不加掩饰,忽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诺,你最爱吃的糖蒸酥酪,我让厨房留的。”
林风接过点心,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炼药留下的痕迹。他忽然想起初入宗门时,自己因灵根资质平凡而自卑,是苏瑶每日陪他修炼,用各种办法帮他巩固灵气。这份情谊,比任何丹药都更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