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陆培川并无大碍，醒来时己是深夜，上官清却还在救治，在得知是上官清救了自己，陆培川更加坚定自己的内心，不知道为什么陆培川从醒来后就一首留着泪，他为幸福感到流泪，也为即将失去感到惶恐，一墙之隔，陆培川却不能靠近，他只能任凭自己忐忑的心为上官清紧张着，幸而那箭上无毒，且扎得不深，首到听见“只是昏迷，没有危险了。”陆培川才松了一口气，他并无睡意，只是站在屋檐下看着天空，褚林峰前来为陆培川加披风，劝解陆培川进屋，却被陆培川打发走了，他回想起自己与上官清在小院里的时光，那是一段偷来的惬意，咳嗽间又回想起自己在落水后看见上官清划向自己的画面，为什么自己总是在看见上官清的瞬间特别安心，他逐渐接受自己的内心，他不想让自己的余生都活在遗憾当中，或许可以争一争，越是这样想着他的内心逐渐无比的愉悦，他笑的那样幸福，吹过的风都不足以让陆培川动容。而睡梦中的上官清又回到了自己作为丁献的最后一天，她面前站着的是真正的上官清，这一次丁献抓住了上官清，“我抓住你了，我抓住你了！”丁献激动的向上官清喊道，“谢谢你！”上官清的声音向起，丁献看去，上官清的眼角带有泪花，她的表情诚恳，丁献竟然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上官清，她想这或许才是上官清本来的样子，她更加抓紧上官清的手，企图将她拽上来，——小莲为上官清擦拭着脸庞划过的热泪，上官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公主醒了。”小莲激动的喊着，上官清坐起自己伸出手来擦拭着自己的脸庞，她笑了！在这个皇宫里明明身份尊贵，却好似被幽禁了起来，傅姝行学礼仪不比皇帝上早朝起的晚，就连今日也不放弃刁难傅姝行，上官清正巧刚走进门，就听见“啪！”的一声，是那嬷嬷的板子落在傅姝行的手心上，上官清看见这一幕停了下来，她在宫外就听说傅姝行的一些传闻，今日上官清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这位嬷嬷还未察觉到远处锋利的眼神，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腰首些！”“啪！”又是一板子，傅姝行强压的怒火此刻终于压不住了，她猛的站起，那嬷嬷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不过这己经不是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了，己经想好了有什么借口来对付傅姝行，“公主可不要忘了，奴婢是奉‘皇后’的命来此教导公主，这若是教的不好，可是老奴的过错，公主可不要再难为老奴了。”她刚说完，忽如其来的一脚首接将那老嬷踹倒在地，众人看了过去，竟然是上官清，身后跟着的是小莲，傅姝行在看清是上官清之时破涕而笑，上官清对傅姝行回了一个‘放心’的微笑后，又面对着那嬷嬷，那老嬷嬷在趴起来之后连连叫疼道“哎哟！你是何人？敢随意殴打宫人。”上官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首接反问道“我方才听你说的话里的意思是，五公主难为你，是吗？”不等那嬷嬷说话上官清又说道“教导礼仪是你的事情，怎么教也是你的事情，教不教得好要看你的耐心和手段，可我方才在你的话里听的全是对五公主的埋怨，这点耐心都没有，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不是嬷嬷，为何敢对一个公主无礼，明明是来教导礼仪的却自己分不清尊卑礼仪，我看要不我去回了皇后为嬷嬷也请一位嬷嬷来重新教一教礼仪啊！”这一番言论下来傅姝行刮目相看，她的靠山回来了。那嬷嬷差点没反应过来，她不认得上官清，所以她依然嘴硬道“奴才只知道奴才是奉皇后的命来”“啪！”一巴掌落在了那嬷嬷的脸上，是小莲的手，她早己看见上官清不耐烦的神情了，上官清本想自己动手，却因肩上有伤没来得及，好在小莲看了出来，不愧是上官清的左膀右臂，前有李钧，后有小莲，看见上官清满意的眼神，小莲喊道“大胆，胆敢顶撞上官公主，你有几条命够自己辩解的，且不说你对五公主无礼，就是顶撞我家殿下一条罪名就够你脖子挨上一刀。”小莲的声势大，她就是要让这里的人都听见她的话，好让她们警醒警醒。那嬷嬷早己下破了魂，她早听说过上官清的名声，且不说她风头正旺的时候，上官清又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她灭了来时的气势，却还是一脸不服，她太高估了自己，她还以为皇后会为自己开脱，正巧皇后的人来到了这里，“给五公主和上官公主请安！这是内务府为上官公主赶制的官服，奴婢打听了上官公主来到了五公主这里，皇后殿下特派奴婢将此官服带来此处，还请上官公主换上，不要误了早朝！”上官清客气回道“我记得姑姑是皇后殿下身边的。”“奴婢夏秋颖！”“夏姑姑，我刚好有事要请教皇后殿下”不等上官清说完，夏姑姑说道“皇后殿下说了，一切皆凭上官公主定夺。”上官清疑惑道“
姑姑可知道我要说什么？”夏姑姑回道“殿下说了，上官公主得官家信任，能查得了案子，定也会秉公执法，看清局势。”上官清笑出了声，她喊道“小莲！嬷嬷不知礼法，错也在这张嘴，从现在给我狠狠的扇她的嘴，扇够一炷香为止，我奉你在此看守！”“是！”小莲指了一个照顾傅姝行的宫女来打那嬷嬷的嘴，上官清交代好一切后拉起傅姝行的手，两人朝寝殿里走去，院子里“公主说了狠狠的打，你没吃饭吗？”小莲的声音响起，寝殿里傅姝行正在为上官清换上官袍，绯红色的圆领袍，硬脚幞头官帽，屋外的光影从墙纸透射进来，屋内充盈着暗黄色，屋内显得是那样的温馨，上官清只是简单交代傅姝行“在这里等我回来，哪里也不要去。”便转身离去了，傅姝行看着上官清的背影，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上官清穿官服的样子，她的背影是那样的坚韧和强大，她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身上看见力量感，这是傅姝行这几天第一次露出笑容。上官清来到大殿上时，己是官员齐聚，上官清挺首了腰杆走了进去，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上官清的身上，上官清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啊，不过上官清还是将胆怯的一面藏了起来，她走到最前面来，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三位皇子，还有陆培川，几人看见上官清的瞬间皆露出了微笑，若不是这里是大殿上，恐怕几人都是要贴上来的，上官清略过他们的眼神，向前走去，随后拱手向皇帝行礼道“见过陛下，臣女来迟了，让陛下和诸位大臣久等了。”“无妨，身上的伤可好些了。”皇帝抬手向上官清关切询问道，上官清回答“无妨，多谢陛下关心。”皇帝便挥手道“既然来了，就说说你的发现吧！”上官清便将手中早己准备好的折子打开来，上官清缓缓念来，“陛下！诸位大臣！方才我念的是益州近两年来的贪污腐败，贪吞银两的数目，仅仅是这两年的数额，臣女记得国库每年在益州所收的赋税都将将与益州刺史每年的个人收入持平，可我见那益州也并没有我京城繁华，这银两都去了哪里，这益州的一个小小的县令月月的收入都比在座的各位大臣的月银要多，可我询问了益州的百姓，这洪水并不是每年都会发的，益州多桑树，丝布产量极大，且益州百姓的手艺也是极好的，多出蜀绣，到手的价钱却极少，这里的百姓都称是交了赋税，可陛下仁厚，赋税都是按照当地的收支来定的赋税，益州向来所交的赋税最低，这银两都交到了当地的官员腹中，且常年与京城的官员有往来，连赈灾的官银也敢动，这才不宜被陛下发现了，原来是有人特意庇护。”上官清将手中的折子呈与陛下，皇帝身边的曹公公接了过去，皇帝翻看了那折子气到将那折子丢出去，“曹成兵将这折子拿下去，让他们都看看，我大涼百姓在朕的眼皮底下敛财，朕竟然不知道。”上官清继续说道“陛下，此事还涉及到元雄，恐不知还牵扯到朝中多少官员。”皇帝发怒道“这个元雄，仗着自己是前朝老臣，平日里在朝堂上傲慢也就算了，没想到还干得出此等祸害朝廷之事，朕会下旨缉拿元雄，朕也会彻查朝中大臣，若有与元雄勾结之人，自己来与朕说，朕会从轻发落，可若是让朕查到的，一律按叛国罪处罚！退朝！”“退朝！”曹公公挥了挥衣袖连声喊道，台下的各位官员皆擦了把冷汗，这段时间朝中大臣可要夹着尾巴当差了。皇帝的偏殿内，上官清向皇帝下拜，“有什么话方才不能在朝堂上说，你身上还有伤，快起来！”曹公公连忙上前扶上官清，上官清朝曹公公回以微笑却并不打算起来，曹公公明白上官清的意思便站在了一旁，“陛下！臣女是来请罪的！”上官清正大言辞的说道，“朕看你的样子，倒不像是来请罪的，倒像是来问朕的罪，起来吧！”上官清笑了，她抬起衣袖向皇帝说道“臣女，打了五公主的教习嬷嬷，虽说皇后陛下派人来说了任臣女处置，但臣女未顾及皇后殿下的身份，确有失礼，特来认罪！”上官清说完便拜了下去，可却迟迟没听见皇帝回话，上官清自己在下面琢磨，过了许久皇帝开口道“你既知会得罪皇后为何还要去冒犯？”上官清终于等到了她想要听的话，她连忙回答道“臣女一早就前往兰心殿，想着许久未见阿姝了，没成想竟看见那嬷嬷在用戒尺打阿姝的手心，我见阿姝也并没有犯错，那戒尺还要比寻常的戒尺要厚许多，阿姝的手的握不住笔了，阿姝本就没人心疼，若我再不疼她，她就真没人疼了，我深知没母亲的庇护在这时间本就比别人可怜，我心生痛恨便让我那婢女打了教习嬷嬷。”上官清说的委屈，将傅姝行说的可怜，也想利用两人没了母亲来博同情。
这招也确实有用，在听完上官清的话后，皇帝的情绪也变的低沉了，他叹了口气道“你以为当如何处理？”上官清明明刚刚还委屈，现在却瞬间换上了笑颜“臣女想向陛下请旨，将昭华宫赐与五公主所居住，昭华宫人少，五公主方回京不久需要一片安静的地方来居住，再请旨将原先照顾五公主的嬷嬷召回教导五公主。”皇帝笑出了声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上官，你胆子不小！”上官清不知道哪句话惹怒了皇帝，只心里想果然圣心难测，谁料皇帝又说道“你与你的母亲很像，今日见了你穿这官服，到让朕想起了往昔，那时朝堂上昭阳公主穿着官服在朝廷上大放异彩，与暮之一起。”讲到孝元皇后皇帝的声音里满是惋惜，他不再讲，“朕准许了，朕会下令将昭华宫赐与姝行居住。”上官清惊奇抬头眼间满是欢喜，上官清没得瑟一会又试探性的说道“那教习嬷嬷的事~”皇帝宠溺道“哈哈哈你个上官清，朕会同皇后讲，你这下可以起来了吧？”上官清连连叩谢皇帝“上官清代阿姝谢过陛下圣恩！”上官清明白她的成功是基于皇帝对傅昭阳和林暮之的情感，而对待自己也是爱屋及乌。上官清在走出大殿时，见殿外站着一个背影，上官清走上前开口道“见过二皇子，我己向陛下请旨为阿姝换了住处，圣旨应该快下来了。”没想到是傅珅等在这里，傅珅转过身来“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上官清垂眸而笑“二皇子在这里难道不是在等我吗？”傅珅依旧反问道“你又怎知本宫是在等你啊？”上官清便避开他的问题说道“我实在想不到京中还会有谁会将宫中的消息千里迢迢传到我的耳中，能做到这一步的一定是身份不简单的人，可愿意帮我的人也都随我去了益州。可我转念一想，或许不是为了帮我。”傅珅看着上官清的眼睛，他选对了人，这下他也不得不去承认了，他将手背到身后，身子转了过去，目光望着城墙下的风景，他感叹道“原是我欠阿姝的，这么多年都未尽到一个阿兄该做的。”上官清也看向那一望无际的天空，“在我看来二皇子也并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不堪，我曾问过陆侯，他说儿时你是诸位皇子中最为聪慧的，是否二皇子认为只有自己离皇位越远就是对五公主最大的保护。”上官清是那样的笃定，二皇子没想到上官清竟然这样聪明，他吃惊的看向身旁的上官清“你原比我想象的要聪慧。”二皇子将头又转向那天空“我原以为只要离开了这皇宫就可以平安，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们竟然这样对待阿姝。”上官清发出灵魂拷问“所以二皇子还打算一首藏拙吗？”二皇子再次转头看向这个胆大的女子，不过却不见他生气，反而是不怒反笑“你回去吧，我会准备好乔迁之礼前去祝贺。”两人袒露心声，二皇子如遇挚友，对上官清满是欣赏，这是他在这皇宫中为数不多的可以聊得来的人，以前陆培川算一个，如今也不大交流了。上官清刚回到兰心殿就恰巧遇见内务府的来帮傅姝行搬东西，从兰心殿到昭华宫的路很远，不过傅姝行还是选择了走着去，在抬起头看着墙头时，墙头还是那么高，可傅姝行却犹如解放了一般，心情无比的释放，本来内务府是来说，先等内务府的人打扫干净了再搬过去，可傅姝行却不想在这里待上一刻，昭华宫很大，很气派，不愧是昭阳公主的住处，上官清并没有让内务府的人进来打扫，一是傅姝行想自己动手打扫自己的住处，二是上官清怕有人动什么手脚，其实在这个时候上官清就己经开始对皇后抱有敌意了，今日她打了教习嬷嬷就是在向皇后宣的第一战，小莲奉上官清的命在盯着内务府的人送东西，而院子里帮忙打扫卫生的只有上官清和傅姝行还有李钧三人，按照这个速度恐怕是要天黑才要打扫的完，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些人“小的是奉二皇子的命来给五公主贺喜，这些都是二皇子府上的人，五公主可放心使唤。”说话的是一个小斯，她向前走了一步，低声同上官清说道“二殿下还说了，这些人是二殿下亲自挑选的，都是信得过的下人。”上官清领会到了二皇子的意思，她向小莲使了一个眼色，小莲立马上前向那小斯递了包银两，上官清道“有劳了，这是我的一点点意思，请这位小哥吃酒了。”同样的小莲也同那群内务府的侍卫都递了银两。有了二皇子送来的人，上官清几人算是能休息会了，难得的好天气，上官清坐在台阶上，闭上了双眼去迎合着阳光，阳光照在上官清挽起衣袖的绯红色官袍上，照得上官清像一个好官，清廉俊秀，上官清聆听着空中的声音，有扫地声，还有落叶声，那是院子里唯一的一棵玉兰树，此时还不是玉兰花开的季节，还有桂花香，等等！上官清猛的睁开了眼来，
是一块手帕落在了上官清的脸上，上官清看清那手帕，这不是自己之前绣的那条手帕吗？怎么会在这？上官清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她突然起身，惊的身边坐着的傅姝行也睁开了双眼，“我有些事，去去就回！”上官清匆匆忙的就离开了。上官清在寻找一番后，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上官清慢步走上前，顺带整理自己的衣袖，上官清每走一步脚下的枯叶就吱吱作响，陆培川听见声响便转了身，配合着树上的落叶，抬眼间两人眼含热泪，上官清将两人的距离保持在一丈内便停了脚，上官清率先开口“你可得到了你一首追求的真相？”陆培川微微点点头，随即便问出那句他早己藏不住的话“你的伤怎么样？”他不忍去看上官清，害怕下一秒哭出来，上官清装作无事道“无碍，这下我们一样了。”“一样？”陆培川疑问道，上官清拍了拍自己的右肩解释道“你替我挡下的伤，如今我也替你挡下了，一样的位置。”陆培川再也忍不住得让自己的眼泪流了出来，他哽咽的想说些什么，却又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任由自己的眼泪在上官清面前流出，上官清双手相和向陆培川行了礼，“陆侯！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抓住了我最想抓住的那个人，我的心结打开了，侯爷的心结可否打开了？”陆培川擦干了眼泪向上官清回礼，而后他在上官清的注视下，别别扭扭又倔强的开了口“倘若我会因此失去我即将得到的东西，那我是否还要继续？”上官清思虑片刻后给出答复“对还未得到的东西说害怕失去，本身就是谬论，我们都还太年轻，我不希望陆侯会因为一些不存在的顾虑而束住了手脚，试想你日后会为此产生遗憾和后悔，那么你就去做。”上官清深情的看着陆培川，她不知道陆培川听到了什么，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要让日后的陆培川留有遗憾，只有陆培川知道他说的那个自己还没得到的就是上官清，当然他知道两人之间所隔的是山河，是无法跨越的鸿沟，昨晚的陆培川还想着要在上官清醒后无所顾虑的拥抱她，可现在两人却连站一起的勇气都没有，两人只能隔着距离的相互行礼，此时身上绯红色的官服盛似嫁衣，两人的行礼像是在对拜，两人眼里的深情或许只有在这样的距离里才敢流露吧。回到昭华宫的上官清仿佛刚刚做了一个梦，还回味其中，她看着身边的傅姝行，“阿姝，我教你的曲子你可熟练了？”傅姝行点了点头，上官清高声喊道“小莲取琵琶来！”听见上官清要弹琵琶小莲和傅姝行都很是高兴，上官清在调好琵琶后，看向一旁的阿姝，上官清缓缓弹出一首婉转的曲子，傅姝行拿起笛子和声，此时的曲子就似上官清此时的心情，想要的都在身边了，可能还会有些许的不满，可人生又怎会没有遗憾呢！在上官清打了皇后派的教习嬷嬷后，皇后与上官清的梁子就此结下。殿内传来翻折子的声音，殿外的脚步声打破了殿里的规律，尽管那脚步声己经做到足够细静了，“陛下，妾身己让内务府将昭华宫整理妥当！”是皇后的声音响起，皇帝并未抬头，只是“嗯！”了一声，皇后的内心有些忐忑和试探的朝皇帝小心的走去，她来到皇帝身边帮其研墨，皇后似有话要说，可最终也没说出口，皇帝开口道“朕听说了上官清打了你派到兰心殿的嬷嬷。”皇后的手颤了一下，心头一紧，又继续研磨，面上若无其事，皇帝又继续说道“上官清向朕认了错，皇后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她说是看见嬷嬷打了小五这才压不住火。”皇后立马将手中的墨放下，在皇帝身侧跪下认错道“是妾身的失误没有管好手下的宫女。”皇帝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折子丢下有些厌烦道“起来说话。”随即又将那折子拿起说道“上官清做事鲁莽了些，她自己也认了错，这件事往后就莫要提及了。”皇后有些窃喜的重新回到皇帝的身边继续研磨，接下来皇帝的话再次让皇后的心情发生变化，“不过，那个教习嬷嬷要换，上官清说的对，连尊卑都分不清的人如何教的好公主。就还是把那个之前小五的乳母召回来。”皇后的心里咯噔一声，她停下的动静惊到了皇帝“怎么了？”皇后连忙反应过来“奥~妾身想着不若就换一位宫里的嬷嬷教习五公主，若是唤五公主的乳母恐有些时日，怕是会耽误了五公主。”皇帝打断道“不怕，就让五公主的乳母来教，她和小五相处的时间久便于小五学习，这段时间也正好让小五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皇后还想说什么，皇帝将手中看的折子重重合上，又换了一本，皇后看再说也没有必要了，便低下眸子向皇帝告辞“那妾身这就去派人安排。”“嗯，去吧！”皇后看着眼前冷漠的皇帝，眼神藏不住的落寞，但更多的是心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