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扶光:“……”
这丫头想干什么?
抓坏蛋,抓什么坏蛋?
她不会是想抓敌军吧?
该死,他要去哪找招招?
还没等他动身,又有小兵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汇报。
说招招把某某团的营长拖过来说这是坏蛋,然后又跑了。
接下来乾扶光就见识到什么叫单枪匹马,横扫千军。
招招凭一己之力,把潜伏在军区里面的敌军一个个揪出来。
虽然他们口中都喊着冤枉,但招招有个好习惯,求锤得锤。
反驳的越厉害,锤得就更厉害。
招招将他们藏得严严实实的证据翻出来,看到他们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样子就知道招招锤他们的证据找对了。
这些全都是他们跟敌军联系的密信,还有一台密码机、简陋的窃听器,甚至还有最新型的毒药!
正是在阿贝山,那些畜生研究出来的,也是害得沈景鹤变成这样的毒药!
军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些人当中有些位高权重己经深入了内部,能够接触到最隐秘的资料!
军长没忍住,把他们踹翻在地。
招招默默在后面补刀,把他们的下巴弄脱臼,然后拉了拉乾扶光,让他抠他们的嘴,看里面有没有藏什么东西。
乾扶光没忍住,冲招招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招招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厉害!”
招招傲娇地挺了挺胸脯:“对,我超厉害的!”
抓坏蛋她是专业哒!
乾扶光虽笑,但眼底却泛着冷意,这些人曾经都是他们的战友。
共同做过任务,把彼此的后背都信任的交给对方。
没想到却是敌军安插在军区的眼线!
乾扶光都不敢想,这期间被传递了多少的信息。
又有多少的战友是因此而丧命的!
证据确凿,这些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军长派人押走。
被抓后,他们至今想不明白,他们没有接到任务,在宿舍睡得好好的,就被暴打一顿,还一路拖过来。
拖过来就算了,才刚辩解,就被一通证据砸下来。
这怎么躲?怎么脱身?怎么洗清嫌疑?
还能不能玩了!
他们被押走时,还死死地盯着双手叉腰,挺着胸脯的招招。
这小孩是怪物吗!
如果是的话,输了也正常。
毕竟正常人,谁会在短短时间之内,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大坏蛋都消灭完了。
招招跃跃欲试,还在兴奋的状态,她左看看右看看,又想后空翻,又想围着军区跑,更想揍坏蛋。
乾扶光摁住蠢蠢欲动的她,将她抱进怀里不准她跑了。
吓死他了。
虽然知道招招厉害,又听盛晨序的阐述,知道她己经跳过一次楼又立马翻回来,但他没有亲眼见过,怎么放心?
再怎么说,她也不过是个小孩,她懂什么?
什么抓大坏蛋,万一被大坏蛋忽悠,被利用怎么办?
她那么小,又不会分辩。
“大哥?”
招招歪头,感受到他的不安,摸摸他的脑袋。
“不怕不怕,招招罩你哦。”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的脸毁了,被这个贱丫头给毁了,你们不给我上药,不为我主持公道,你们要把我带去哪?”
“乾扶光,你就这么对我吗?我对你一心一意!我对军区医院也做过贡献!还救了不少人的性命,难不成你们也怀疑我是敌军吗?”
乾扶光冷眼看她:“难道不是吗?我出车祸,你第一时间就赶到,谁告诉你的,难道不是你提前就知道吗。”
“你就因为这个怀疑我?她哭的这么大声,想不知道都难吧!再说了,医院里谁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的朋友今晚值班,知道你出事就立马打电话给我,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叫我朋友出来当面对峙!”
乾扶光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如果你的朋友跟你是一伙的呢。”
舒玉芝难以置信的摇头,身子摇摇欲坠:“你为了不娶我,竟这般心狠的冤枉我,说我是敌军?”
“还不惜拉我朋友下水?乾扶光,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看错你了!”
乾扶光冷笑:“你知道吗,你的戏真的很烂,为了洗清嫌疑,你己经崩人设了。”
舒玉芝捂着半张脸,在黑夜中尽量隐藏自己的表情,她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乾扶光:“他们派你来接近我,骚扰我,我身上应该有什么你们想要的东西吧。”
“起初见面,你还挺正常的,但发现我油盐不进,就改变策略,把自己伪装成痴情人设,为我痴为我狂,为我哐哐撞大墙。”
当浑身都是破绽,就等于没有破绽。
不管她做什么离谱的事情,只要扯上自己,都会觉得理所当然,不会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毕竟她奇葩事做多了,谁会往她是敌军方面想。
正因如此,她每次传递消息才会这么顺利。
他刚出军区,就被盯上,还务必把他撞伤,送去军区医院。
然后第一时间过来闹,最好是惊动顶层的军长跟政委下来。
这样,才能给上面的人争取时间制造混乱,趁机劫走目标。
“你一听到人不见了,就准备离开传消息,只是你没想到会被招招看破,拖你过来,更没想到你的同伙一个个都被发现了。”
“所以,你开始自乱阵脚,完全忘记维持人设,而是想尽办法脱罪,洗清自己的嫌疑!”
“毕竟,按照你对我的痴情程度,在见到我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你的反应应该是喜悦,是像以前一样扑过来,缠着我娶你。”
“但你没有,反而把招招推出来,转移视线,想利用她给你脱罪!我说的对吗,舒医生!”
“你胡说八道,我的脸被毁了,你知道脸对女生来说有多重要吗!你看这么大的伤口,难道都是假的吗?”
“你觉得我还能够分出心神,管你真的有事还是没事吗?我只想讨个公道!只想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毁我容,报复我早上骂她是乞丐的事!”
招招搂住乾扶光的脖子一跳骑了上去,好奇地凑上前,指着她左边脸上豁的口子。
狰狞,还在流着血。
“这不是我挠的呀,爹说了不许挠人,我有乖乖听话的,你别害我没饭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