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三国:这把不当牛马

第22章 流民潮涌:陈墨筑墙广积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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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人在三国:这把不当牛马
作者:
东城墙的五月十七
本章字数:
6896
更新时间:
2025-05-31

山阳郡的瘟疫如同跗骨之蛆,虽被安阳县的“栓Q防线”勉强挡在门外,但其肆虐过后的余波,却裹挟着更可怕的洪流,汹涌扑向安阳县——流民!

瘟疫摧毁了家园,榨干了最后一点存粮,侥幸活下来的人们,如同被惊散的蚁群,拖家带口,茫然地朝着传说中“有口罩、有肥皂、能活命”的安阳县方向逃难。起初是零零散散的,很快便汇成了令人绝望的浪潮。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空洞麻木,带着一身尘土和疫病残留的恐惧,如同灰色的潮水,漫过山野,涌向安阳县城,也涌向伏牛寨所在的山区。

伏牛寨外围新挖的三道隔离沟,此刻成了脆弱却至关重要的堤坝。沟内撒满了刺眼的生石灰,散发着呛人的气味,如同一条苍白的警戒线。沟外,是密密麻麻、望不到头的流民。他们席地而坐,或蜷缩在临时搭起的破烂窝棚里,空气中弥漫着绝望、饥饿和排泄物的恶臭。孩子的哭嚎,伤病的呻吟,交织成一片令人心碎的背景音。

寨墙上,伏牛寨的匠户们持着削尖的木矛、简易的弓箭(箭头甚至只是磨尖的铁片),紧张地注视着下方。他们脸上依旧戴着口罩,但眼神己从之前的庆幸变成了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瘟疫的阴影还未完全散去,这汹涌的人潮本身,就是另一种形式的“瘟神”。

陈墨站在寨墙最高处,目光沉静地扫视着沟外那片绝望的灰色海洋。他身后站着核心团队:典韦抱着铁戟,如同沉默的磐石;老赵头紧锁眉头,忧心忡忡地捻着胡须;张屠户则绷着脸,肌肉虬结的手臂按在腰间的柴刀柄上,眼神警惕如鹰隼;王铁柱(因防疫和警戒表现突出,己升任护卫队长)则低声汇报着流民的数量和动向。

“东家…人越来越多了,今天又多了至少两百口子…粮食…咱们寨子里存粮,加上用铁料换来的,按现在只供应寨内匠户和隔离区病患来算,也就能撑三个月…可这么多人堵在外面…”老赵头的声音充满了焦虑。

“饿极了的人,比野兽还可怕。”张屠户瓮声道,“昨天后半夜,就有人想偷偷爬过隔离沟,被典韦兄弟用石灰袋砸回去了。再这么下去…迟早出事!”

典韦没说话,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铜铃大眼里凶光闪烁。他不懂太多大道理,但保护伏牛寨,保护先生,是他的本能。谁敢冲击寨子,他就敢用戟说话!

陈墨没有立刻回应。他望着沟外一个抱着饿得首哭的婴儿、眼神麻木的妇人,又看向远处几个为了半块发霉的饼而厮打起来的半大孩子,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保护身边的人…这简单的愿望,此刻竟显得如此奢侈和沉重。收留?寨子这点粮食,杯水车薪,瞬间就会被淹没,甚至可能带来新的瘟疫。驱赶?于心何忍?又可能激起民变,引火烧身。

一股巨大的压力和无形的道德拷问,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他不再是那个只需要考虑技术改良和绩效积分的“工头”了。这几百条性命,寨子内外几千双眼睛,都在看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石灰味、汗味和绝望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反而让他混乱的思绪瞬间沉淀下来,变得冰冷而清晰。乱世求存,容不得妇人之仁!伏牛寨是他的根基,是“站着活”理想的火种,绝不能熄灭!

“筑墙!广积粮!”陈墨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断,清晰地传入身边几人的耳中。

“筑墙?”老赵头一愣,“咱们寨子不是有墙吗?”

“不够!不够高!不够厚!不够险!”陈墨指着脚下那道由原木和夯土垒砌、勉强能防野兽和流寇的寨墙,“要把它,变成真正的堡垒!依托后山陡崖,把整个寨子的范围再扩大一倍!用石头!用夯土!用削尖的木桩!**三天之内,我要看到设计图!七天之内,工程必须启动!** 王铁柱!你的护卫队,抽调一半人手,组成‘工程监察组’!进度、质量、安全,都归你管!**绩效积分,按工程量翻倍算!**”

“是!东家!”王铁柱眼睛一亮,胸膛一挺,大声应诺。责任和绩效的双重刺激,让他瞬间充满了干劲。

“广积粮呢?”张屠户急问,“现在粮价飞上天,咱们那点存粮…”

“开源!节流!两手抓!”陈墨语速飞快,思路无比清晰:

1. **节流(冷酷版):** “寨内匠户,口粮定量维持,但**绩效分兑换口粮的比例,下调一成!** 告诉大伙儿,这是非常时期的非常之举,省下来的粮食,是救命的火种!想吃饱?用绩效分来挣!干活!多出铁!多做肥皂!多熬石灰水!**把寨子给我卷起来!卷到冒烟!**”

2. **开源(贸易版):** “老赵头!组织最好的匠人,给我日夜赶工!**伏波水锤全力开动!** 除了‘伏波牌’炒钢原料,再给我分出两条‘生产线’:一条专打**结实耐用的农具!** 锄头、镰刀、铁锹!不求精美,但求皮实!另一条…打**矛头!** 就按上次给县衙看的那个标准,简化工艺,能捅死人就行!张黑子!你带几个机灵的,拿着样品,去找那些还有存粮的大地主、大商户!告诉他们,**农具换粮!矛头换粮!有多少,换多少!** 价格…可以比市面低半成!但必须用粟米结算!**不接受任何‘福报’式赊账!**”

3. **开源(流民版 - 冷酷筛选):** “沟外的流民,不是负担,也可以是…资源!”陈墨的目光扫过沟外,“王铁柱,你的人在警戒之余,给我盯紧了!把流民里所有看起来身强力壮、手脚健全的青壮年,单独登记造册!告诉他们,伏牛寨要修墙!管饭!**一天两顿稠粥!干得好,有绩效工分!工分可以换肥皂、换盐巴,甚至…以后有机会换进寨子的临时居住权!** 但丑话说在前头,偷奸耍滑、煽动闹事者,一经发现,立刻驱逐!永不录用!”

“用流民修墙?还…还管饭?给工分?”张屠户和老赵头都惊住了。这想法太大胆!太冒险!

“不然呢?让他们饿死在沟外变成暴民?还是放进来吃垮我们?”陈墨反问,语气冰冷,“这是唯一能暂时稳住局面的办法!用有限的粮食,调动一部分人的力量,加固我们的堡垒!**这叫以工代赈!变被动为主动!** 至于风险…”他看向典韦,“典韦兄弟,你的巡逻队,再加一倍强度!重点盯防工程队!谁敢炸刺,**第一次警告(石灰水泼脸),第二次驱逐(扔回沟外),第三次…**”陈墨眼中寒光一闪,“**按冲击寨墙论处!**”

“明白!”典韦狞笑一声,拳头捏得咔吧作响,“俺倒要看看,谁的骨头比石灰还硬!”

冷酷而务实的命令如同齿轮,瞬间嵌入了伏牛寨这台机器。悲伤和恐惧被转化为一种更高效、更冰冷的运转。

寨墙内,匠户们虽然口粮定量被削,但“绩效分兑换比例下调”的公告旁,同时贴出了“筑墙工程”、“农具/矛头生产线”的详细绩效积分奖励表,积分高得!在生存压力和积分诱惑下,伏波水锤的轰鸣声更加震耳欲聋,铁匠铺的火光彻夜不熄。抱怨声被“卷!为了绩效!为了活命!”的口号取代。

寨墙外,王铁柱带着几个嗓门大的护卫,举着简易的扩音木筒,对着沟外绝望的流民喊话:

“伏牛寨招工!修墙!管饭!一天两顿稠粥!干得好,有工分!工分换肥皂!换盐巴!以后还可能换进寨子!身强力壮的爷们儿!过来登记!**躺平等死,不如起来挣命!**”

起初是死寂,接着是骚动。当第一桶冒着热气的、粘稠的粟米粥被抬到隔离沟边,食物的香气如同魔咒,瞬间点燃了希望!无数双麻木的眼睛亮了起来!青壮年们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争先恐后地涌向登记点。王铁柱带着人,如同挑选牲口般,快速甄别着身板和眼神,登记造册,发放简易的木制“工分牌”。很快,一支由流民组成的、规模庞大的工程队被拉了起来。

在典韦和他那支凶神恶煞、腰挂石灰袋的巡逻队虎视眈眈之下,工程队被带到指定区域。开山取石,伐木削桩,挖掘地基,搬运土方…在“稠粥”和“工分”的刺激下,这些濒临绝境的流民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新的寨墙地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延伸、夯实。

瞭望台上,陈墨看着沟内沟外两股截然不同却又相互依存的力量在疯狂运转:寨内匠户的“技术卷”,寨外流民的“劳力卷”。伏牛寨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在绝望的洪流中,艰难地构筑着自己的壁垒,同时冷酷地筛选、吸纳着能为其所用的力量。

“还不够…”陈墨的目光越过忙碌的工地,投向更远的、被流民踩踏得一片狼藉的山坡。他看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试图用简陋的木片和草绳修理一辆散架的独轮车。动作笨拙,却透着一股子专注和灵性。

“王铁柱!”陈墨喊道。

“在!东家!”

“看到那个修车的小孩没?带他进来。问问他会什么。如果手巧…给他个机会,编入工具维修组,按学徒工分算。”陈墨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悄然打开了一道缝隙。

堡垒在筑起,粮食在艰难积累,冰冷的秩序在建立。伏牛寨这艘乱世孤舟,在陈墨冷酷而精准的掌舵下,于汹涌的流民潮中,开启了它“广积粮,高筑墙”的艰难航程。保护的火种未曾熄灭,只是包裹它的外壳,己淬炼得愈发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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