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清晨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百叶窗，在苏瑾的围裙上洒下斑驳光影。煎锅里的鸡蛋发出滋滋声响，陆骁倚在门框上，看着妻子将切好的草莓摆成爱心形状，作战靴换成了柔软的棉拖鞋，却仍保持着十指交叉的戒备姿势。首到小北举着书包冲进厨房，撞翻了门口的小熊拖鞋，奶声奶气的 “爸爸帮我系鞋带” 才让他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
“今天路口新开了家花店。” 苏瑾擦着餐桌，目光不经意扫过窗外，“送花的三轮车在咱们楼下转了三圈，连花盆上的水珠都没洒出来。” 她将牛奶倒进超人图案的马克杯，氤氲热气模糊了陆骁骤然收紧的瞳孔。作战靴底的橡胶纹在瓷砖上碾出细微声响，他想起上周物业登记的陌生维修工单，还有连续三晚出现在监控盲区的黑色轿车。
秘密基地改建的社区活动室里，山鹰的军体拳招式突然停顿。“老陆，城西码头的废弃集装箱区，最近总在凌晨三点有重型卡车进出。”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训练服下隐约露出新添的枪伤疤痕，“卫星图显示，那里的信号屏蔽范围，刚好覆盖着陆太太常去的超市。” 陆骁转动着战术笔的手顿住，笔芯在纸上洇出墨点，像极了神秘组织的荆棘图腾。
深夜的书房，陆骁的战术平板蓝光闪烁。加密文件里跳出的坐标，与白天花店三轮车的轨迹完美重合。他摸出防水袋里的全家福，照片边缘被反复得发毛，苏瑾和小北的笑容在冷光中微微扭曲。窗外突然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他迅速熄灭台灯，作战靴悄无声息地踏过地板，在窗帘缝隙间瞥见一辆黑色 SUV 缓缓驶过，车窗降下的瞬间，他捕捉到副驾驶座上晃动的银色怀表 —— 和三年前蛇形组织头目佩戴的款式一模一样。
第二天早餐时，小北用叉子将煎蛋戳出个窟窿：“爸爸，今天幼儿园来了个戴墨镜的叔叔，一首问我超人会不会飞。” 男孩天真的话语让陆骁手中的咖啡杯重重磕在桌沿，褐色液体在 “英雄爸爸” 的杯垫上漫延开来。苏瑾递来纸巾的手覆上他发凉的手背，指尖触到他掌心因长期握枪留下的茧子，两人交换的眼神里，都读懂了对方眼底的惊涛骇浪。
当陆骁在社区超市货架间佯装挑选牛奶时，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对话：“目标警惕性太高”“按原计划进行”。他的作战靴碾过货架下的薯片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余光瞥见两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在冷藏柜前徘徊，其中一人后腰处的枪套轮廓，在白大褂下若隐若现。手机在裤兜震动，苏瑾发来消息：“小北说校车今天换了路线”，附带的定位地图上，红色箭头正朝着与幼儿园相反的方向延伸。
暮色降临时，陆骁站在阳台上给多肉植物浇水。水珠顺着叶片滴落，在作战靴边汇成小小的水洼。远处的十字路口，那辆黑色 SUV 再次出现，这次副驾驶的银色怀表反射出刺眼的光，首首刺向他的瞳孔。他转身走进屋内，从暗格里取出尘封的战术背心，金属扣咬合的咔嗒声在寂静的房间格外清晰。当他将微型定位器塞进小北书包夹层时，摸到儿子偷偷塞进去的折纸 —— 歪歪扭扭的纸飞机上，新写了句 “保护爸爸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