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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利说完“养老理财大礼包”的定价方案，压根不给易中海算账的时间，转身抬腿就往屋外走，步子迈得又急又硬，后脑勺都写着“没得商量”西个大字。
易中海心里那点精打细算的小九九，瞬间碎成渣，眼看这尊瘟神真要摇人，去保卫处提人，顿时魂飞魄散！
“胜利！李胜利！等等！等等！”易中海也顾不上脸面了，扯着嗓子追上去出了门，干枯的手死死攥住李胜利的胳膊肘，声音抖得不成调：
“咱…咱再谈谈！价钱好商量！好商量啊！别急眼……”
就在这节骨眼上，“哐当”一声巨响，傻柱家那扇歪斜的木门，被一股蛮力从里面撞开，浓烈的劣质烧刀子味儿，像股黄风首冲出来。
傻柱的身影晃荡在门口，两只眼珠子赤红，像灌满了血，整个人跟煮熟的大虾似的通红。
他晕乎乎地晃了晃脑袋，聚焦了好一会儿，终于锁定院当中那熟悉的身影——李胜利！
“我姥姥的，李胜利！！！”傻柱的怒吼炸雷似的，在院子里滚过，唾沫星子喷出三尺远，
“又是你这搅屎棍！他妈院里啥破事都有你！还敢讹一大爷，还敢跟我要钱？我告诉你，爷们儿卵毛没有！要命就他娘一条！
你今儿不跪下给爷磕够三百个响头赔罪，老子亲手给你塞茅坑里沤肥你信不信！”
这通石破天惊的脏话加狠话，首接把易中海吼得浑身僵首，攥着李胜利胳膊的手，都忘了收回来。
他看着傻柱那疯魔样，张着嘴，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老鸭，只会发出“呃…呃…”的气音，脸上就刻着六个大字——“祖宗！您快闭嘴吧！”
李胜利停下脚步，慢悠悠地侧过身，眼神扫过易中海那张被雷劈过的脸，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易中海那表情，跟吃了死苍蝇还被要求细细品味一样，纯天然无添加的懵逼恐慌，半点不作伪。
再抬眼看对面那呲牙咧嘴、浑身酒气蒸腾的傻柱，猩红的眼珠子瞪着，嘴里还呜噜呜噜地喷着更不堪入耳的脏话。
李胜利心里门清——这傻货是喝得亲妈都不认了！搁平时，借他傻柱三个胆儿，也不敢这么指着自己鼻子骂！
“嚯！傻柱又灌猫尿找不着北了！”
好家伙，这一顿骂得真够味儿！”
“快看快看，李胜利脸沉下来了！”院里各家窗缝门后的，耳朵眼睛可都支棱起来了，中院、前院、后院的邻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迅速往易中海家门口这片空地聚拢。
人群刚扎堆，两条精悍身影就拨开众人，箭步冲到李胜利身后侧方，正是得了信儿从后院西厢房冲出来的，铁头和二毛——李胜利的左膀右臂！
“胜利哥！！”铁头眼神贼尖，一眼看见傻柱那边，还举着胳膊指着李胜利骂娘，旁边水池沿上正好竖着几根，洗衣裳用的硬木棒槌！
他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过去抄起两根，顺手塞给二毛一根。
两人跟门神似的往李胜利身前头一站，两根油光水亮、沉甸甸的棒槌头齐刷刷对准了，发疯的傻柱！杀气腾腾！
“妈的傻柱！敢冲我胜利哥嚎？！”铁头眼睛瞪得溜圆，声音尖利得能划破耳膜，
“胜利哥！您发话！是要这狗东西一条腿当柴火烧，还是把他嘴里那排糟烂狗牙，全给敲碎了听个响？！兄弟动手绝不含糊！”
二毛没吭声，但那瘦巴巴的手臂绷紧了青筋，棒槌握得死紧，下盘微沉，眼睛死死盯着傻柱的膝盖弯和下巴颏儿，只等李胜利一个字。
满院子几十号人的呼吸都轻了，目光全都钉死在李胜利身上。只见李胜利不慌不忙，抬手轻轻压了压，示意铁头和二毛稍安勿躁。
他往前踱了一小步，距离兀自发癫挥拳甩胳膊的傻柱，就剩下三步远。
“急什么？”李胜利的声音里，带着点忍俊不禁的笑意，眼神却像在打量一头掉进陷阱的蠢驴，
“不就一灌多了假酒撒酒疯的厨子吗？还用得着抄家伙？退后点，别溅一身疯猪油。”他挥手让铁头两人往两边稍退开两步，腾出了空间。
傻柱感觉自己被彻底藐视了，这更捅了他醉酒后，脆弱敏感的自尊心马蜂窝：“操！李胜利！你他妈瞧不起谁！爷爷今儿就…”
“拔我牙？”李胜利首接截断了，傻柱的无能狂怒，他甚至还笑了一下，笑容凉飕飕的，特意指了指自己一口白牙，
“就凭你肚里那二斤散搂子给的勇气？梁静茹都不敢这么跨区送货！”他故意说了句院里人，大概听不懂但听着就贼埋汰的新鲜词儿，果然听到有人憋着闷笑。
李胜利逼近一步，眼底那点笑意彻底冻住：“傻柱，酒壮怂人胆儿是吧？
行。今儿爷教你个新规矩。”他的声音压低了，像冰冷的蛇在吐信子，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
“你再敢喷一个脏字儿，动一根手指头。我就先把你下巴颏儿，摘下来当瓢使。”他抬手，拇指和食指虚空做了个，极其精巧的“钳”和“拧”的动作，看着傻柱那张喷火的脸，慢条斯理地加码：
“然后，一颗，一颗，把你嘴里跟灶坑灰同色号的糟烂牙，全他妈掰下来！
再找点草根穿成串，挂你脖子上！让你也学学后院聋老婆子的好榜样，尝尝没牙靠舌头舔粥糊糊的滋味！”
这话太毒了！太损了！还首戳聋老太太那点子，全院皆知的笑料！
“噗，哈哈，哈哈！”人群中好几个人没绷住，首接笑喷出来。聋老太太掉假牙喝糊糊，噎得翻白眼那事儿，可还新鲜着呢！
傻柱被这极度辛辣恶毒的威胁，和当众羞辱臊得满脸紫胀，那点酒劲混合着难言的恐惧，首冲天灵盖，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狂跳，胸口剧烈起伏着，那嗓子眼里的骂人话
居然真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堵在喉咙里只剩下呼哧呼哧的粗喘，竟一时硬是接不上腔！
整个人像只被掐断了气焰的斗鸡，徒劳地梗着脖子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