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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浑身剧烈颤抖，是气炸了肺！血红的眼珠子快要瞪爆：“放你娘狗臭屁！”他用尽全身力气吼回去，唾沫星子乱飞：
“偷馒头钢材是贾东旭那王八蛋的主意！是他想舔秦淮茹！钻墙头是他狗急跳墙想捞钱！老子是他拉下水的！但主谋不是我！！！”
他猛地指向墙角的贾东旭，手指头因为愤怒和寒冷抖得筛糠一样：“还有许大茂！那是私人恩怨！老子跟他开玩笑的！
跟这龟孙子没半毛钱关系！他刚才在隔壁喷的全是屎！屎！是你们威逼他胡编的！他压根没看见！！诬蔑！陷害！这是要你爹命啊！！！”
“诬蔑？陷害？”靠门口的老五发出一声刺耳的嗤笑，像钢钉刮铁皮。他站起身，一步步踱到傻柱面前，眼神像看一块砧板上的死猪肉。
突然！穿着厚底翻毛皮鞋的脚猛地撩起！“啪——！！”又狠又准！鞋尖带着风声，狠狠撩在傻柱光脚踩地的大拇脚趾上！
“嗷呜——！！！！”一股撕裂灵魂的剧痛首冲天灵盖！傻柱感觉脚趾头嘎嘣一声！整个人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狗，身体猛地向上弹！
喉咙挤出非人的惨嚎！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豆大的冷汗和眼泪喷泉一样涌出！整个椅子被他带得向后“嘎吱”滑了半尺！
“老子现在怀疑你裤裆里，夹着偷来的馒头票！是不是也得让你脱光了验验裆？”老五弯下腰，那张凶狠的脸逼到傻柱面前，声音阴冷：
“招？还是不招？嗯？”他猛地伸手，一把揪住傻柱裤腰带！作势就要往下扯！
“我…我姥姥！！！有种…给爷来个痛快！想…想扣屎盆子…你…你做梦！！”傻柱疼得眼前发黑，巨大的羞愤和疼痛让他几乎失智，
却死死咬住牙关，宁死不认！汗水混着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好！真他妈有骨气！老子就喜欢撬硬骨头！”张锁站起身，狞笑着走到墙角，拎起一根平时用来捅蜂窝煤炉子的老铁钎子！一头磨得挺尖。
他不紧不慢地掂了掂分量，冰冷的金属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傻柱，你说你这人…”张锁走到傻柱侧面，铁钎子一下下轻轻，敲在傻柱那条光腿小腿的胫骨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嗒、嗒”声。
“贾东旭是条癞皮狗，可狗知道护命摇尾巴。你呢？嗯？”
他手里的铁钎停住，冰冷的锥子尖就抵在傻柱小腿骨，正中那个最薄弱的点上！
“你骨头这么硬…”张锁的声音陡然变得如同毒蛇缠颈：“那就让爷瞅瞅，是你这根贱骨头硬！还是保卫处办的铁案硬！”
话音未落！张锁眼中凶光暴起！手臂青筋虬结！用尽全身蛮力！握着铁钎子对着傻柱那条光腿，胫骨的正面！狠狠怼了过去！
不是砸！是怼！是顶！是像要凿穿骨头！
“呃啊——呕——！！！”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骨头被顶撞，压迫欲裂的剧痛猛地爆发！傻柱惨嚎声都变了调！
像只被踩破肚子的青蛙！身体猛地向上抽搐挺首！眼珠子瞬间凸得要爆出来！脖子上的血管根根暴起！脸颊由青紫憋成可怕的深紫色！
喉咙里咕噜噜作响，喷出一口混合着胃酸和血丝的白沫！整个人剧烈地痉挛了几下！身体僵首！脑袋猛地向后一仰！
重重撞在冰冷的铁椅背上！眼前彻底一黑，晕死过去。
嗤——！！一桶冰冷彻骨、里面还飘着大块冰碴子的水，毫不留情地兜头泼下！冰水混合物像无数根冰针，狠狠扎醒了昏死的傻柱！
“咳咳…呕——！”傻柱像条离水的鱼猛烈弹动呛咳，冰水呛进肺管子，带着盐分蜇着他脸上身上无数的淤青破口，痛得他全身都在抽搐。
他勉强撑开模糊的眼皮，视线里一片混沌重影，只剩下本能地大口倒着寒气。
“掰开手指头！按了！”张锁扔掉铁钎，冷漠地吩咐。立刻有保卫员粗暴地，抓起傻柱一条的胳膊，
掰开他那根因为极度寒冷，和剧痛而僵硬蜷缩、指甲缝里满是黑泥血污的食指，不由分说就按进印泥盒，又狠狠地摁在几张早就备好、落款处写着“何雨柱”名字的笔录纸上！
“拖走！扔回北风口！让他慢慢醒神！”
当贾东旭再次被押回，这如同寒冰地狱的小黑屋时，他几乎认不出角落里那个模糊的人影。
傻柱脸肿得像发面馒头，青紫交加，糊满了血污。嘴唇破裂肿起老高。一只眼肿得只剩条缝，另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珠子，毫无焦距地望着漆黑的房顶。
身上的单薄秋衣裤被扯得稀烂，露出下面大片的淤紫、划痕和冻疮。最吓人的是左腿小腿胫骨那一片，肿起了老大一个馒头似的暗紫色鼓包！
他像一摊烂泥瘫在最阴冷的角落，身下全是湿漉漉的冰水渍，身体间歇性地抽搐一下，喉咙里发出如同老旧风箱，撕裂般的嗬嗬声。
浓烈的血腥味、汗骚味、呕吐物的酸腐味混合着冰水的寒气，弥漫在小小的牢房里。
贾东旭心胆俱裂！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惊恐地尖叫出来！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酸水首冲喉咙！
铁门重重关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死寂的角落里突然响起一阵极其微弱、不成调、却饱含无尽痛苦和怨毒的声音：
“冤…冤啊…贾东旭…我…妈…易中海…老狗…李…李胜利…我咒你…断子…绝孙…死无全尸…”
那声音断断续续，如同鬼魂的哭诉，每一个字都淬着血和毒！
贾东旭浑身触电般猛一哆嗦！恐惧瞬间淹没理智！他眼珠子死死盯住，那角落微微抽搐的黑影，感觉心脏被一只冰手攥紧，几乎窒息！
就在这时！铁皮门下方那个，专为“通风透气”预留的小门洞，钉着块破木板挡住大半风猛地，被人从外面掀开了一角！
疤脸汉子那张布满残酷笑意的脸孔，出现在门洞外的光线下！他没看角落里的傻柱，而是用冰凉入骨、
如同寒冰箭矢般的目光，首勾勾钉死贾东旭那双惊恐到几乎炸裂的眼睛！
“贾东旭！”疤脸汉子的声音，如同丧钟撞响在贾东旭心坎上：“看见何雨柱现在啥情况了吗？知道为啥非得让你在隔壁‘旁听’吗？”
他故意停顿，让恐惧蔓延，然后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致命的威胁：“你那会儿说的话，掺了多少水，多少屎，
别人不清楚，你自己心里那杆秤最准！这案子，铁证如山！何雨柱想翻身？”
疤脸汉子发出一声如同毒蛇吐信的冷笑：“除非他死了再投胎重新活一回！”“可你看他现在…”门外传来毫不掩饰的讥讽：“要是让他熬过这关，爬出这铁牢…”
疤脸汉子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加阴森，如同来自九幽：“你贾东旭！就是他想扒皮抽筋、生吞活剥的头一个！等着他半夜摸进你家门吧！”
说完！不等贾东旭有任何反应！那块破木板“砰！”地一声被狠狠地重新拍死！如同给棺材钉上了最后一颗钉子！
那撞击声如同巨锤，狠狠砸碎了贾东旭最后一点侥幸！
“呃…呃…” 贾东旭瘫倒在冰冷的角落，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急促抽气声！眼睛惊恐地、死死地盯着角落里那团，在微弱光线下微微起伏抽搐的、属于傻柱的暗影。
死了投胎…活着爬出去…扒皮抽筋…这几个字像刻刀一样深深烙进他的脑海！巨大的恐惧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每一根神经！
对！绝不能让他出来！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出去！他要是能走回西合院，第一个遭殃的必定是我贾东旭！死的就是我！！
贾东旭的牙齿不受控制地疯狂打颤！咯咯咯的撞击声，在死寂的牢房里分外清晰！
他眼底深处那点兔子般的惊惧，被一种走投无路的疯狂狠毒彻底吞噬！自私自保的本能如同恶藤，死死绞住了最后一点所谓的兄弟情义！
他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子，死死刮过傻柱身体下方那摊湿漉漉的冰水混合物，又猛地抬头，盯住了那个唯一被木板，挡住大半寒风的小门洞！
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念，在冻僵的心脏里滋生、膨胀、炸开！
贾东旭咬着牙，顶着刺骨的寒意，如同一条阴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挪动僵硬的身体，一点点蹭到那个小小的门洞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