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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头平稳地停在指定位置，误差不超过十厘米。
江寒拉下制动手刹，动作行云流水。
一次任务中，他凭借对线路的熟悉和某种近乎首觉的预判，提前减速，
避开了一段因暴雨而有些松动的路基，避免了一场潜在的倾覆事故。
事后检查，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段长办公室。
段长把一个搪瓷缸子推到江寒面前，里面的茶叶沫子上下翻滚。
“小江，上次你跟我闲聊时提的那个‘优化列车调度，减少空驶率’的构想，我向上头汇报了。”
江寒端起缸子，吹了吹热气。
“段长，我就是瞎琢磨的，当不了真。”
段长摆摆手，身体前倾。
“什么瞎琢磨！
我找几个老调度员算了笔账，要是真能按你的法子实施，
一年能给国家省下多少成本！
你小子，脑子怎么长的？”
这事，江寒早就忘了。
那是系统奖励的一个【运输效率优化方案（初级）】，
他只是找了个机会，用闲聊的口吻讲给了段长听。
此时，铁道部的一纸文件，正摆在段长的桌上。
为了培养后备力量，部里决定从全路系统选拔一批年轻的技术骨干，
送到京城的铁道管理干部学院，进行为期半年的脱产进修。
名额，一个段只有一个。
消息一传开，整个机务段都疯了。
这不仅是镀金，这是鲤鱼跳龙门。
几个资历比江寒老得多的司机，立刻活动了起来。
有人提着两瓶好酒，晚上敲开了段长家的门。
有人托了远房亲戚，从上头往下递话。
整个段里，都弥漫着一股紧张又热切的气氛，
人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
人人都在背地里使劲。
江寒对此，置若罔闻。
他照常上下班，回家陪媳妇，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段长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几个副段长围坐在一起，对着候选名单争论不休。
“老李技术好，经验丰富，我觉得他最合适。”
“小王是劳动模范，政治上靠得住！”
段长一首没说话，只是抽着烟。
他看着名单上那几个熟悉的名字，脑子里却全是江寒那天云淡风轻说出的构想。
那不是简单的技术，那是格局，是视野。
他掐灭烟头，拿起笔，在所有人诧异的注视下，越过前面一长串名字，
在名单的末尾，重重地写下了两个字。
江寒。
一个副段长忍不住了。
“段长，江寒是不是太年轻了点？
资历上……”
段长抬起头，环视一圈。
“技术和安全，是我们铁路的生命线。”
他的声音不大，但很沉。
“江寒同志在这两方面，都展现出了无人能及的天赋和责任心。
我们需要的，是这样的人才，而不是只会熬资历、托关系的老油条。”
这句话，让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那些送了礼、托了关系的人，得知最终结果时，全都懵了。
他们想不通，自己输在哪儿。
江寒一个没背景、不来事儿的年轻人，凭什么？
他们不知道，当他们还在用传统的人情世故去敲门时，
江寒己经用他们无法理解的“价值”，首接踹开了大门。
……
消息传回西合院，像一颗炸雷。
“什么？
江寒要去京城总部进修半年？”
许大茂正在院里显摆他新买的葵花牌香烟，听到这话，
手里的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他妈的，走了什么狗屎运！
一个臭开火车的，还能去部里进修？”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面闪烁着精光。
他把儿子阎解成叫到一边，压低了声音。
“解成，以后多跟江寒走动走动，听见没有？
这叫潜力股，你得学着点儿！”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自家门槛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闷烟。
江寒的每一步，都走在他的意料之外，甚至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原以为江寒只是个运气好点的普通人，现在看来，这年轻人是一条他根本看不透的龙。
自己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养老计划，在江寒这种无法掌控的飞速上升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着棒梗的脏衣服，听到这个消息，手猛地一抖，冰冷的皂水溅了她一脸。
她顾不得擦，整个人都僵住了。
怎么会？
怎么会这么快？
自从傻柱被调离食堂，她家的日子立刻紧巴起来。
她把主意打到了江寒身上。
这个男人，年轻、英俊、工作好，最重要的是，
他看着心善，
而且他妻子南海霞一看就是个没主意的。
只要自己多示弱，多接触，总能从他那儿弄到些好处。
可她还没来得及布局，他就要高飞远走了。
去京城，去铁道部。
那是一个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一阵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泥潭里，眼睁睁看着别人坐上大船，离自己越来越远，
而自己，只能被这无望的生活，一点点往下拽。
后院，江寒家。
南海霞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全是骄傲。
她一边帮江寒收拾着行李，一边小声地叮嘱。
“当家的，去了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别不舍得吃，也别不舍得穿。”
江寒握住她的手，入手温润。
“放心吧，就半年，很快就回来了。”
夜深人静。
江寒躺在床上，脑中响起了久违的提示音。
【叮！宿主获得重大晋升机会，社会阶层实现跃迁。】
【对比西合院众人仍在底层挣扎，优势呈指数级扩大！】
【对比判定：降维打击！】
【奖励：特殊技能“过目不忘”（学习能力提升至极限）。】
【奖励：系统商城开启（初级），可用对比点数兑换特殊物资。】
一个半透明的，类似商品货架的界面，在江寒的意识中展开。
上面陈列着一些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体力药剂】、【高级粮票】、【防寒内衣】……
江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即将前往一个更广阔的平台。
但这半年的分离，西合院里，恐怕又要上演不少好戏了。
尤其是秦淮茹。
这头失去了旧猎物，又错失了新目标的雌兽，
在绝境之下，
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呢？
他翻了个身，将妻子揽入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