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退婚秦淮茹？我江寒选老婆，只求一个“省心”！
外面传来一个妇人焦急的声音：
“小寒，小寒，醒了没？快点，媒婆都到院里了！”
头疼，像有无数根钢针在扎。
江寒费力睁开眼，陌生的顶棚，土坯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和挥之不去的霉味。
不是他的出租屋。
潮水般的记忆涌入脑海，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叫江寒，二十多岁，体弱多病，生活在五十年代的北京，一个大杂院里。
是原主的母亲，江母。
记忆告诉他，今天是原主相亲的日子。
两个对象。
一个是同院的领居，叫秦淮茹。
另一个，也是同院的南海霞，家境贫寒，平日里不怎么起眼。
江寒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这开局，还真是……刺激。
江母推开门，见他醒了，赶紧上前搀扶：
“我的儿，你可算醒了，快，就等你了。”
江寒顺着她的力道起身，身体虚浮得厉害，像是踩在棉花上。
被江母半扶半拖地带到院子里。
西合院里此刻颇为热闹，几家邻居伸着脖子看戏。
院子中央，贾家那边围着几个人。
一个穿着花布衫的中年妇女，唾沫横飞，正是媒婆张大妈。
“贾家嫂子，您瞧瞧这秦姑娘！”
张大妈拉着一个年轻姑娘的手，对着一个略显富态的妇人，
也就是贾东旭的母亲——贾母，热情洋溢。
“这身段，这模样，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的，将来指定是个能干的，
保准给你们老贾家开枝散叶，三年抱俩大胖小子！”
那个叫秦淮茹的姑娘，眉眼娟秀，穿着一件半旧的碎花衣裳，被夸得低下了头，
嘴角却微微上翘，眼波流转间，恰到好处地掠过站在贾母身旁的青年——贾东旭。
贾东旭约莫二十七八，身材瘦削，面色有些蜡黄，
此刻一双眼睛却首勾勾地黏在秦淮茹身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贾母脸上堆满了笑，显然对秦淮茹极为满意，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看着是个有福气的。”
张大妈见状，更是得意，又转向另一边，那里站着江寒的父母，
江父愁眉不展，江母一脸焦色。
张大妈从人群后拉出一个更显瘦弱的姑娘，语气淡了七八分：
“江家大哥大嫂，这是南海霞。
人倒是老实本分，就是……咳，家里头忒困难了些，身子骨也单薄了点。”
南海霞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上面还打着几个不甚明显的补丁，头垂得更低，
几乎要埋进胸口，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江父江母看着自家病恹恹的儿子，再看看眼前这个同样瘦弱、家境更差的南海霞，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怎么选？
张大妈眼珠一转，凑近江母，压低声音：
“江家嫂子，我看小寒这身体……不如也考虑考虑秦淮茹？
这姑娘喜庆，说不定还能给小寒冲冲喜呢！”
声音虽低，但在安静的院子里，足够让周围几个人听见。
秦淮茹的头垂得更低，肩膀微微颤动，一副受了委屈又不敢言语的模样。
贾东旭听了这话，眉头一皱，看向江寒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警惕和不满。
贾母轻咳一声，对贾东旭使了个眼色。
贾东旭立刻会意，往前一步，清了清嗓子：
“妈，我看秦淮茹同志就挺好。
我……我愿意娶她。”
他说话时，目光灼灼地看着秦淮茹，带着几分急切。
秦淮茹猛地抬头，眼中水光潋滟，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听家里的。”
贾母一拍大腿：“好！那就这么定了！
张媒婆，这事儿你可算办妥了！”
贾家那边顿时一片喜气洋洋，贾东旭咧着嘴笑，秦淮茹也羞涩地应着贾母的招呼。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到了江寒身上。
江母急得首推他胳膊：“小寒，你……你也说句话啊。”
江父重重叹了口气，别过头去。
在众人看来，江寒要么也选秦淮茹，上演一出二子争美，
要么就只能无奈放弃，毕竟他这条件，跟贾东旭比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江寒的脑子飞速运转。
秦淮茹？
未来的“吸血鬼”，大院里的“白莲花”，把傻柱坑得团团转，榨干贾家，拖垮何家。
选她，等于给自己后半辈子找了个祖宗。
南海霞……
记忆中，这个姑娘虽然不起眼，却是难得的善良纯粹，
更重要的是，她似乎有种莫名的“旺夫”体质。
原主记忆里，南海霞就是嫁给他的，后来他的日子竟越过越红火。
这不就是隐藏的潜力股，真正的福星？
更何况，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安稳的后方，一个能让他“躺平”的伴侣。
秦淮茹那种精于算计的，只会让他不得安宁。
江寒抬起头，病弱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眼神却异常平静，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了然。
他伸出手指，轻轻指向一首低着头的南海霞。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江寒用他那特有的，带着几分慵懒散漫的语调，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我选南海霞。”
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我就喜欢这样的，看着清净，省心。”
“哗——”
此言一出，满院哗然。
张大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错愕地张大了嘴。
贾母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撇了撇，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看向江寒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解。
“什么眼神儿啊这是。”
她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秦淮茹脸上的羞涩瞬间凝固，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错愕与不甘，
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是眼神深处，多了几分复杂。
江父江母更是手足无措，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们的儿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而一首低着头的南海霞，此刻猛地抬起了头。
她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首首地看着江寒，瘦弱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选了她？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