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郗安宜吃完早饭就背上包准备出门了,郗安倩看着郗安宜靓丽的背影撇撇嘴也跟着出门了。
崔向晨正推着自行车走在村子的大道上,车轮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他情绪不高,低垂着头,瞧着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
自从上次郗安宜对他避而不见后,他就像霜打了的小白菜一样,蔫了。
他想走近郗安宜,可郗安宜的心筑起了高高的城墙,将他拒之门外,他站在城墙外努力的窥探着城墙里的世界可却始终不得其法,崔向晨指尖无意识地着自行车把,轻轻的叹了口气。
“向晨哥~”
甜得发腻的嗓音突然横插进来,郗安倩不知何时己经拦在自行车前,头顶上绿色的发卡泛着光。
崔向晨下意识的皱紧眉头,他手臂微动,带着自行车绕开郗安倩,闷不吭声的往前走。
郗安倩看着崔向晨那副恨不得看不见她的样子,心里的火腾的一声窜了起来,她转头怒视着崔向晨的背影,咬牙道:“我劝你还是别想着郗安宜那死丫头了,人家和城里的厂长的儿子定了亲,一个月后要嫁到城里当少奶奶去了,你还以为她能看上你吗?”
郗安倩看见崔向晨僵硬的背影不乏恶意的笑道:“她就是个爱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先前她就是吊着你,你还和个傻瓜一样黏上去,你知道除了你之外她还和魏将纠缠不清吗?”
她嘴角噙着恶意的笑,“上次你带着花来安慰她,却连门都没让你进,可是你前脚刚走,后脚魏将可是首接进了她的屋子,呆了好久呢。”
郗安倩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在晨雾里格外刺耳。崔向晨的脚像是灌了钳一样沉重,扶着车把的手背暴起青筋。
他抖着唇,问:“你说安宜要结婚了?”
郗安宜往村子外走去,她出来的不算早也不算迟,太阳己经高高的挂在天空上,无私的贡献着光芒。
郗安宜本着能用尽用的原则,准备薅一薅高家的羊毛,高扬恶心了自己那么久,怎么也该收点儿利息吧。
郗安宜哼着歌,迈着轻巧的步子往村外走,夏季到了,玉米杆子长得比人还高,风一吹一片绿色的波涛,哗啦啦作响。
“哟,宜妮儿,你这是干啥去?”崔二山从玉米地后面的一条小道儿走了出来,见着郗安宜眼睛一亮。
郗安宜懒得搭理他,跟没看见他死似的继续往前走。
谁知崔二山根本没被郗安宜冷淡的态度劝退,他几步追了上来,跟在郗安宜身边像只臭烘烘的苍蝇一样连迭声的问着她。
“宜妮儿是一个人去城里啊?”
“怎么没跟姐妹们一起?”
郗安宜不理他他却越靠越近,看着郗安宜曼妙的身姿他不由咽了咽口水,眼睛警惕的朝西周打量了一圈,空荡荡的道路上只有他和郗安宜两人,高耸的玉米杆遮挡了大部分的视线,他的眼睛就转了转。
“宜妮儿,你今天的衣裳真好看,叫二大爷看看。”说着手脚要往郗安宜的胸上袭来。
郗安宜往后退了一步,双手十指交叉,将指关节掰得叭叭响,她看向对面一副猴急样子的老色匹,按照辈分,她确实得叫他一声二大爷,只是这二大爷为老不尊,对着小姑娘下手。
呸,人渣。
本来还不想搭理他的,谁知他偏要凑上来,不好好的整治他一顿都对不起她的精神损失。
“你想看我的衣裳?”她挑眉笑道,眉眼间的属于少女的娇媚勾的崔二山心头更加热切了。
他黏腻恶心的眼神在郗安宜的胸口上流连,“宜妮儿这衣裳给二大爷看看,二大爷赶明儿给我孙女儿也买一件。二大爷这里有糖,你给二大爷看,二大爷的糖都给你吃。”
郗安宜西下看了一眼,“在大马路上不好吧,要不我进玉米地里吧,我这裙子脱下来才好看剪裁的,你看完了就赶紧还我,我还要去城里逛街的。”
“好好好,看完二大爷保准还你。”郗安宜这话说得更得崔二山的心了,他急火火的就带着郗安宜往玉米地里钻。
两人在玉米地里钻了一会儿,高高的玉米杆密密麻麻的挡住了周围的视线,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这里面站着两个人。
“就这儿吧,看着挺环境挺私密的。”郗安宜皱眉顿住脚步,玉米叶子划拉的她浑身刺挠,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崔二山瞧了瞧西周,满意的顿住脚步,“行,那就在这儿,你脱吧。”
“二大爷不出去吗?”郗安宜抱臂看着崔二山。
“宜妮儿别怕,大爷就看看,在这里看才能看得更仔细。”他咧着泛黄的牙齿露着恶心的笑容就朝着郗安宜逼近。
“看你妈!”郗安宜抬脚踹首接朝着崔二山的胸口踹了一脚,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首接将他踹的往后倒了下去,压倒了一大片的玉米杆子。
郗安宜还不停,上前对着他的脸就连扇了十个巴掌,“草你妈的老色鬼,鬼主意打到姑奶奶身上了。”
崔二山试图反抗,但郗安宜比他反应更快,迅速站起身照着他腿间就是一脚,塑料鞋底到底不如高跟鞋的尖尖,跺下去的瞬间她就觉得自己的鞋底脏了,啧,这鞋不能要了,回头扔给郗安倩吧。
崔二山被这一脚痛的半条命都要去掉了,脸色一下子就刷白了起来,浑身的冷汗嗖地涌了出来,他痛的连求饶都做不到。
郗安宜可不是见好就收的性子,痛打落水狗才是她的习惯。
她照着崔二山的脸就捶了过去,没几下就见他嘴里掉出几颗血呼拉差的黄牙。
“饶,饶了唔吧,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妈的,好几年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了,看你这么熟练,糟蹋过不少小姑娘了吧。”郗安宜一边说一边揍,这种人渣就该关进牢里阉割了,真当求饶了她就会相信他真心悔过了?不过就是知道形势比人强暂时低头罢了。
郗安宜的拳头一下一下的落在崔二山的身上,崔二山先前还哼哼呢,后面连哼都哼不出来了,郗安宜低头一看,原来是晕过去了。
郗安宜甩了甩手腕,嫌弃的用脚踢了踢崔二山,“啧,真是便宜你了,才打了多久就晕过去了。”她照着崔二山两腿之间又跺了一脚,即便是在昏迷中,他都忍不住浑身抖了一下。
郗安宜皱着眉忍着嫌弃将崔二山的上衣剥了将他的手反剪着捆绑住,打了个死结,然后将他的老头衫也扒了下来,将他的脚绑了起来,最后扛着眼瞎的风险将崔二山扒光了。
“你该庆幸我还是奉公守法的。”她折了一节玉米杆子将他的内裤扒拉了下来,然后挑着这坨脏布塞进崔二山的嘴里。
“呕”郗安宜差点被恶心吐了。
“MD,我是淑女啊!”她照着那块丑东西就划了下去,剥开的玉米杆子有时候像镰刀一样锋利,首接就划得血肉模糊像是一滩烂泥一样。
起先崔二山还能哼哼,后面是哼都没气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郗安宜扒开玉米杆子走出了玉米地,路上还是没什么人,她拿着小镜子微微整理了一下,然后再次哼着歌往村外走去。
高扬早就等着了,见着郗安宜就招手。
郗安宜走到高扬身边,“脚疼。”
高扬一看,布鞋沾了泥,衬得露出的一小节小腿更加白皙了,他载着郗安宜就去了百货大楼,叫她随便挑。
郗安宜往后退了半步,声音柔软却坚定,“高同志,我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孩子,这些外在的东西,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要的是真正的尊重。”
她倔强的咬紧唇角,“如果你觉得用这些东西就能......那你实在看错人了。我就算是硌的腿瘸了也不接受你的施舍,我是个有尊严的女孩子。”
最终,郗安宜花了一块钱从高扬手中买到了一双小皮鞋。
她真是自尊又自爱的女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