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反清开始变强

第9章 这公主有点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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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从反清开始变强
作者:
爱吃肉肉的小枫
本章字数:
6342
更新时间:
2025-07-06

殿内烛火噼啪爆开个灯花,建宁公主金步摇上的珍珠跟着颤了颤。

她歪头盯着陈楚峰掌心里的金牌,忽然踮脚揪住康熙的龙纹袖口:"皇兄,前日我看中的波斯猫儿跑了,你把这个会讲兵法的小太监赏我吧!"

康熙正用玉扳指东珠,闻言指尖一顿。

他垂眼望着妹妹发间晃动的珊瑚坠子,声音里带着点无奈的笑:"阿宁,小顺子现在是粘杆处的人,替朕办要紧差使呢。"

"差使有什么要紧?"建宁跺了跺脚,绣着百蝶的宫鞋碾过满地银杏叶,"昨日我去御花园,看见张总管的孙子都能跟着学骑射——"她突然凑近陈楚峰,脂粉香裹着少女的清甜涌过来,"小顺子,你说你是愿意跟着皇兄当木头,还是陪我逗鹦鹉?"

陈楚峰垂着眼睛,喉结动了动。

他能感觉到建宁绣着并蒂莲的袖口扫过自己手背,像片带着刺的花瓣。

前日海大富在净房里捏着他后颈说"公主的脂粉比鳌拜的刀更毒"时,指腹的老茧还硌得他生疼。

此刻他盯着地上那截被勾断的腰带,用最卑微的小太监语气回话:"奴才自然听皇上的。"

建宁的指甲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力道不大,却带着股子娇蛮的狠劲。"那我去求皇额娘!"她转身时裙角扫翻了茶盏,青瓷碎片溅到陈楚峰脚边,"等皇额娘下了懿旨,看皇兄还敢说不!"

康熙望着妹妹跑远的背影,忽然低笑一声。

他拾起案上的东珠串,珠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小顺子,你可知阿宁为何偏要你?"

陈楚峰没说话。

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看见御膳房的炊烟正漫过宫墙——那是建宁最爱的糖蒸酥酪要出锅的时辰。

可他更在意的是方才建宁捏他手背时,袖中露出的半截银链子,和慈宁宫送他的安神香包上的锁扣纹路一模一样。

"她呀,"康熙将东珠串抛着玩,"见着新鲜的就想要。

上回要驯鹰的小太监,前日要养锦鲤的杂役,过些日子就厌了。"他突然收了笑,"但你不一样。"

陈楚峰的后颈又泛起凉意。

他想起金牌上还带着的体温,想起鳌拜离开时龙涎香里混着的铁锈味——那是沾了血的味道。"奴才愚钝。"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茶盏碎片,"只知道做好奴才的本分。"

"本分?"康熙突然上前一步,玄色龙袍的金线擦过陈楚峰肩头,"前日在御书房,你说'兵法如弈棋,落子需看三步外'。

你说,现在这局棋,你落的是第几颗子?"

殿外传来尖细的唱喏声:"建宁公主殿下来——"

康熙退开两步,恢复成那个爱逗弄小太监的少年皇帝。

他拾起案上的蜜饯抛给陈楚峰:"去偏殿候着,阿宁的脾气你得受着。"

陈楚峰捧着蜜饯退下时,听见建宁的声音像银铃似的撞进来:"皇兄你看,我让御膳房做了桂花糖藕!"

偏殿的炭盆烧得正旺,陈楚峰却觉得脊背发凉。

他摸出金牌对着烛火照,五爪金龙的纹路在蜡光里活了似的游动。

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迅速将金牌塞进腰带最里层——那是海大富教他的,贴着心口的位置最安全。

"小顺子!"建宁掀开门帘进来,鬓角的珍珠沾着细雪,"跟我去漱芳斋,我新得了只会背诗的八哥!"

她伸手来拉,陈楚峰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博古架上。

青瓷瓶晃了晃,落下来的瞬间他本能地抬手接住——这是海大富用戒尺抽了三个月才练出的稳当。

建宁盯着他接住瓶子的手,忽然笑了:"原来你手这么稳?"她的指尖顺着他手腕往上爬,"方才在殿里装得笨手笨脚,撞桌角的样子倒像真的。"

陈楚峰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前日替建宁送点心时,故意打翻的桂花糕——那是为了让公主觉得他不过是个粗笨太监。

可此刻建宁眼里的光太亮,亮得像看见猎物的小兽。

"公主,皇上说奴才要当值。"他垂着眼睛,声音发颤,"赵统领方才还说,今晚要查...查慈宁宫的夜禁。"

"夜禁?"建宁突然拽住他的腰带,那截被勾断的地方还挂着她的金步摇,"慈宁宫有皇额娘的人看着,轮得到你?"她的呼吸喷在他耳垂上,"小顺子,你骗我。"

陈楚峰感觉有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

他想起海大富教的点穴手法,想起袖中藏着的细针——那是用缝衣针在磨刀石上磨了半宿的,淬了微量的麻沸散。

"公主饶命!"他突然踉跄着跪下,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奴才真的要去当值,赵统领说...说要是误了差,要扒了奴才的皮!"

建宁被他撞得后退两步,绣鞋踩住他的衣角。

她弯腰捏住他下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你怕赵统领?"她的眼睛亮得吓人,"你怕我吗?"

陈楚峰抬头望她,看见殿外的雪光映在她眼底,像两把小刀子。

他忽然笑了,笑得像个真被吓傻的小太监:"奴才怕公主。"他抓住她的手腕,"奴才最怕公主不开心。"

建宁的脸腾地红了。

她甩开他的手,转身往外走:"那还不快跟上!"

漱芳斋的暖阁里烧着松枝,陈楚峰刚跨进门就被推到墙上。

建宁的嘴唇贴上来时,他闻到她嘴里的桂花糖香——和方才打翻的那碗桂花糕一个味道。

他的手本能地去推,却触到她腰间的玉佩,冰凉的玉坠隔着薄纱硌着他掌心。

"公主!"他低喝一声,扣住她的手腕反推回去。

建宁撞在拔步床上,珠串帷幔哗啦啦落下来,遮住了她涨红的脸。

"你敢推我?"她抓起枕头砸过来,"你不过是个太监——"

"奴才不是太监。"陈楚峰打断她,声音冷得像腊月的井水。

他扯下腰带,那截断处还挂着金步摇,"前日在净房,海公公的刀偏了三分。"他逼近两步,"公主现在知道了,是要告诉皇上,还是...继续闹?"

建宁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盯着他腰间的金牌,又看他紧攥的拳头——指节泛白,是练硬功留下的老茧。"你...你骗我!"她的声音发颤,"皇兄说你是小太监!"

"皇上说的是小顺子。"陈楚峰扯了扯衣领,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疤痕,"小桂子跑了,奴才顶了他的名。"他逼近到她面前,"公主现在想怎么办?

是让奴才去慎刑司领板子,还是...听奴才说句话?"

建宁缩成一团,眼泪大颗大颗掉在绣花鞋上。

她突然扑进他怀里,哭声里带着抽噎:"我不管!

我就是要你...要你陪我!"

陈楚峰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落在她发顶。

他能感觉到她的泪水浸透了自己的衣领,像团烧红的炭。

松枝在炭盆里爆开个火星,他望着帐外晃动的烛影,忽然想起现代时前女友说过的话:"你总把刺藏在软壳里,可我偏要剥开看看。"

帐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

建宁的手指解开他的盘扣时,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当那抹刺目的红染在锦被上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以为建宁不过是闹着玩,却不想...

"疼。"建宁缩在他怀里,声音软得像团云,"你轻点。"

陈楚峰望着她泛红的眼尾,突然觉得嘴里发苦。

他想起方才在偏殿,康熙说"阿宁见着新鲜的就想要",可此刻怀中人的颤抖太真实,真实得让他后背发凉。

"公主..."他刚开口,就被建宁堵住了嘴。

她咬着他的唇,带着股子破釜沉舟的狠劲:"不许叫我公主。"她贴着他耳朵说,"叫我阿宁。"

更漏敲过三更时,陈楚峰裹着外衣坐在床沿。

建宁睡得正香,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他望着她颈间的银链子——和慈宁宫的锁扣一模一样,突然想起鳌拜身上的龙涎香。

"小顺子?"建宁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别走..."

陈楚峰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小,指尖还留着掐他时的红印。

他摸出金牌贴在她掌心,又迅速收回——这东西不能被任何人看见。

"奴才不走。"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天刚蒙蒙亮,陈楚峰就溜出了漱芳斋。

廊下的小太监见了他,慌忙跪下请安,声音里带着讨好:"张公公说,小顺子爷今日该去御茶房领例银了。"

他沿着抄手游廊往粘杆处走,路过储秀宫时,几个宫女凑在一起咬耳朵:"听说建宁公主昨儿个把小顺子留在房里了..."

"嘘——"另一个宫女戳了戳她,"没见小顺子爷挂着金牌吗?

那是皇上的人。"

陈楚峰摸了摸腰间的金牌,忽然觉得这东西比昨夜建宁的眼泪还沉。

他望着宫墙上渐升的朝阳,听见身后传来小太监的脚步声——比往日更轻,更恭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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